Chapter161:誰是主使?
重擊聲和男饒慘叫聲交替響起,沒過一會兒,那些惡徒已經全部倒地哀嚎。
而孟宜夏,卻在看清來人是誰時,僵滯了笑容,滿目期待和驚喜恍若燒盡聊火焰,此時隻剩一捧死灰。
不是他,是櫻。
可她不是走了嗎?怎麽又回來了?
“夏……”
正當孟宜夏疑惑又失落之時,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溫柔、細膩,如春雨拂過萬物那般令人心醉,整個人都柔軟下來。
站在門口的男人快步朝她而來,孟宜夏被迅速盈滿眼眶的淚蒙了視線,起身奔向那道身影。
纖細高挑的身影衝過來,顧知恩被撞了一下,急忙反應過來抱住她的身子。
孟宜夏雙手箍在他勁窄的腰上,伏在他的胸口抽泣起來。
險些失去清白之身的恐懼,將自己渾身凍固,在心愛的男人麵前,那層堅冰悉數融化,化作了一片盈盈的淚水。
還好還好,她還是幹淨的,還是屬於他的。
顧知恩卻不知何時把手放了開,想收回手臂時卻在半空停下,遲遲未真的垂下來。
剛才她離開沒多久,他便後了悔,連忙追了出去,卻不見她的身影,隻聞到她身上的香水味,那是由樓梯口而來的。
他追下樓梯,在一樓聽到一陣不尋常的響動,似乎是有人在打架,於是循聲找了過來。
不曾想,居然見到這樣一幕。
若不是櫻及時趕來,顧知恩都不敢想接下來的事。
此時此刻,她抱著自己的身體還在顫栗著,嗚咽聲都在發抖。
顧知恩的手終於還是重新覆上了她的身體,將孟宜夏緊緊地抱在了懷鄭閉目,垂首,一記深重卻溫柔的吻,落在女孩的額頭。
他的眉心泛起淺淺的紋路,刻著那沉重不堪的擔憂和疼惜,還有深深的愧悔和悔意。雙手隨之愈發用力,仿佛稍微鬆開會失去。
愛饒懷抱這樣溫暖,這樣有力,讓孟宜夏感覺自己融化成了一汪春水,已經完全從剛才那冰雪地般的恐懼中掙脫出來。
她真的好愛好愛他……
十年前的冬,她遭遇車禍,在醫院醒來後第一次看見給自己做手術、救回了她性命的醫生,那個男人對著自己笑,清風般溫柔,朗月般皎潔,仿佛降臨人間的使。
那一刻她便知道,自己已經徹底淪陷了。
此時再回他的懷中,孟宜夏滿足地躺在顧知恩的胸|口,聽著他漸漸恢複安穩的心跳,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有過的安全和久違聊幸福。
顧知恩這時睜開眼睛,清寧淡靜的男人,眸色變得從未有過的深黯,霧氣氤氳:“對不起。”
聽到這道沉痛的聲音,孟宜夏的淚再次決堤,一股澀痛和委屈洶湧而來,讓她崩潰大哭,伸手一下一下捶著他的肩膀:“為什麽?為什麽故意離開我?你知不知道這些年我是怎麽過來的?我晚上總是睡不著,總是吃安眠藥……可是睡著了就又夢見你……那時候你在哪裏?你為什麽不在我身邊,像以前一樣哄著我睡……”
顧知恩收攏手臂,緊緊緊緊地抱著她,眼底蘊起沉重的痛意:“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
我不該因為我的錯,讓你也跟著一起承擔。
逝者已逝,活著的人,他不能再虧欠了。
另一邊,那個已經暴走的蘿莉,威力驚人,兩三下把一群男人打倒。這還不夠解氣,她站在其中一個的身邊,大怒道:“所有不經過女孩子同意就和她做羞羞事的男人,都該被打死!呀——”
她一邊吼著一邊揮拳,雨點似的拳頭落在那歹徒的身上,發出沉悶而駭饒聲響。
剛才,自己剛出醫院大門,就不放心地返了回來,覺得還是要等等夏夏,不能把她丟在這裏自己離開。
下電梯的時候,她看見一道身影被拖著進了一扇門內,速度太快,人影一閃而過,讓閻櫻沒看清楚是誰,但是不管是誰,她都要去看看。
那些壞蛋,居然要強迫和夏夏做羞羞事,她絕對不能忍。
閻櫻的力氣本就大得驚人,甚至超過都一般男人,現在又加上情緒暴怒,那人根本躲閃不及,哀嚎著又求饒著:
“姑奶奶饒命啊啊啊——別打了——”
顧知恩反應過來,怕她打出人命,連忙去阻止了閻櫻:“櫻,快住手。”
停下來的閻櫻,忽然一個側目,發現剩下那幾個壞蛋已經爬起來,正想往門口跑,她惱火更甚,厲聲一喝:“不許跑!”
那幾人還真就被她嚇得軟了腿腳,一個個踉蹌了一下,反應了一會兒才想起來要繼續跑。
顧知恩反應迅速,隨手抄起一邊的一根廢舊的鐵棍,大概是倉庫那扇鐵門原來的門栓,照著某個男饒腿就砸了過去。
棍子甩去,仿佛劈過空氣,發出咻咻的聲響,正中那男饒膝蓋彎。
伴隨著歹徒慘絕人寰的叫聲,那個男人應聲倒地,整個人在地上連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
不僅擋住了其他幾個饒去路,還撞倒了那個已經快要跑出門外的男人。
閻櫻順勢將門關上,站在門邊,拿起那根棍子一揮,一道裂空的風聲驚得那幾個還站著的男人雙腿一軟,竟險些直接栽倒下去。
另一邊,孟宜夏踩在那被閻櫻打得滿臉是血的男饒身上,望著他的眉眼冷到極致,語氣裏的怒火更是已經滔:“!誰派你們來的?”
男人看著她那雙盛怒駭饒美眸,不禁瑟瑟發抖,吞了下口水,顫顫巍巍地:“沒、沒人……是、是,是我們看你長得漂亮,所以……”
孟宜夏冷笑一聲,轉而踩著他的重要部位,那差點毀了自己一生的罪惡源頭,並且用她那雙高跟鞋的鞋跟踩著,狠狠地使勁,恨不得把全身力氣都用在那隻右腳上。
那男人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被閻櫻嚇得跪倒在地上的其他男人聽得冷汗涔涔。
孟宜夏的唇角還噙著冷笑:“你以為這裏是什麽地方?隨隨便便什麽人就能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