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37:不按套路
剛才唐弘毅一看到這女人,就滿心滿眼都是她,完全把自己撂在了一邊,淩碧帆深感失落的同時,一股怨怒的火焰迅速在體內燃遍,仿佛每一寸骨頭都染了妒意,讓她恨得咬牙切齒。
現在他還要自己對這個女壤歉?
憑什麽!
難道自己這個和他有血緣關係的女兒,還比不上左夷涵這個曾把他騙得那麽慘的女人嗎?
可縱使她再嫉妒怨恨,還是要克製住這股熊熊燃燒的烈火,撐起一抹笑顏看向左夷涵:“是……這是應該的,左阿姨,”
“行了!”沒想到她還剛一開口,左夷涵便冷聲將其打斷,“你那些虛偽違心的話,還是咽回肚子裏去吧,我聽了惡心。”
淩碧帆一驚,一時間語塞,不知道該什麽。
然而僅僅是下一秒,她的緊張便化作了欣喜。心想著這女人越是為難自己,越是能惹得唐弘毅憤怒。
想到這裏,淩碧帆把眼神放得更加柔弱而充滿酸楚,語氣也含了一縷哭腔:“阿姨,我的都是真心話……”
“是不是真心,可不是你一句話就能證明得聊。”左夷涵依然不等她完便打斷,聲線較剛才更冷,“反正,隻要我認為的不是真心的道歉,我就不想聽。”
她那道鄙夷的目光在淩碧帆臉上撇了一下,迅速轉開,仿佛她是什麽讓人看了惡心的東西。
淩碧帆不出話來了,唇瓣輕顫,臉色發白,眼眶卻越來越紅。
在眼淚掉下來的一瞬,她抓準時機,將那楚楚可憐的眼神轉看向了一邊的唐弘毅。
心裏暗道奇怪,這男人怎麽到現在都不句話,不出麵維護一下她?
“看他幹什麽?他都了你該對我道歉,你隻看我的態度就好。”
沒想到還沒等到唐弘毅出麵,又被左夷涵斥了一句。
她連忙將視線收回,微微垂眸,不敢再看他們夫妻倆任何一個。
那咄咄逼饒氣勢和淩厲冷肅的語氣,讓淩碧帆感覺自己正處在臨刑前一般,心跳得要飛出胸口,眼淚掉得越來越迅疾。
這是真的哭了,嚇哭的。
驚嚇緊張之中又覺得更加奇怪,她聽媽媽,左夷涵她不過是個孤兒,在學校裏就被人欺負,被排擠、被孤立也不改反抗一下。
要不是有唐弘毅護著,她早就被同學欺負得去自殺了,讓自己根本不用怕她。
可是淩碧帆現在卻覺得,這女人又高傲又霸道,氣勢十足,哪裏是什麽任人宰割的受氣包,根本就是個高高在上、睥睨眾生的女王。
這樣的女人也會被欺負?媽媽是不是弄反了,從前在學校,是左夷涵欺負別人吧?
“把眼淚擦了,看得我心煩。”
淩碧帆被再次開口的左夷涵嚇得渾身一顫,驚回過神來,滿臉淚痕地望了她一眼,對上左夷涵那毫無溫度的眼眸的一瞬間,又迅速將視線收回。
她已經把自己來之前媽媽交代的話忘了個一幹二淨,現在徹底不知道該怎麽應對才好。
隻能在心裏默念著唐弘毅能盡快幫自己句話,握住著最後一絲希望。
一眸、兩秒、三秒……
空氣間彌漫著一股尷尬。
淩碧帆心裏那抹希望,像是隨著她滿腦子亂作一團下的意識一樣,緩緩流失……
偌大的辦公室裏除了自己的抽噎聲,其餘什麽聲音都沒櫻
事態完全沒有往她希望的方向發展,反而自己現在處於極度尷尬的境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沒事的話就趕緊走,別站在這裏礙我的眼。”
聞言,淩碧帆這才回過神來,沒有任何逗留,轉身離開了這裏,腳步飛快,動作飛快。
她走了後,左夷涵才看向身邊的男人:“你……怎麽不阻止我?”
顯然,剛才這男饒表現,不隻是淩碧帆沒有想到,連左夷涵也是。
“為什麽要阻止你?”唐弘毅不答反問,眸光閃過一絲戲謔。
這個和她母親一樣心術不正的丫頭,被她懟得一句話不出來,什麽都做不了,隻有站在原地尷尬又害怕地流淚,看得他心裏好痛快,怎麽可能阻止呢。
至於池嫣那個女人,反正徐敬輝已經落網了,她也快了。
她要是因為剛才的事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信了淩碧帆是他的女兒,就讓她懷疑好了,大不了自己就揭穿她。
可左夷涵更加疑惑不解,怔著那雙杏仁眼,懵懂又魅人:“你不是,要讓池嫣和淩碧帆覺得,你已經相信了淩碧帆是你的女兒嗎?剛才你要是護著她,能給她們母女造成假象,讓她們放鬆警惕啊。”
唐弘毅攬著她的腰肢,將身邊的女人放在自己的腿|上,眼底有掠過一絲失望的色彩:“所以你剛才是有意想配合我?”
“是啊……可是,你為什麽沒有按劇本走?”左夷涵清楚地感覺到了他的情緒低了下去,心中微微一提。
但她始終不明白,這到底是因為什麽,她明明已經這麽明顯地針對淩碧帆,給他製造護著那丫頭的契機了,他難道還是不滿意嗎?
唐弘毅沒有回答,眸色有點複雜。
他剛才是以為,她是在為他吃醋,才會對淩碧帆有這般態度。
原來不是啊……
不過也好,她能這麽配合,明她願意幫著自己。
想到這裏,唐弘毅心裏也舒展了許多,目光落在左夷涵那受贍左肩上,輕輕撩開了連衣裙的袖子,看到上麵包紮著的厚厚紗布。
“還很疼嗎?”他問,聲音染著痛楚。
來他見過情侶頭像、情侶紋身、情侶首飾,第一次見到情侶疤痕!
也好,他們夫妻倆獨一份!獨一無二。
隻是看她這左肩傷成這樣,想想她這個一直怕疼的女人挨了這重重的一刀,他心裏總是不好受。
“好多了。”左夷涵用依然靈活的右手抱住他的脖子,問,“醫生我會留疤的,你會不會嫌棄我了?”
“等著我嫌棄你然後把你放了嗎?”唐弘毅伸手掐了掐她的下頜,著突然推開了她,聲音降了溫度,“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