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3章 一副臭臉
然而，在跟王麻子的第二次的較量中，柳青青依然沒有勝利。
一進派出所，王洪心知不妙，立即就翻供了，說是被秦小川屈打成招的。王麻子面對柳青青的逼問，再次侃侃而談，沒用的東西說了幾籮筐，絲毫沒有露出破綻來。
一個晚上加整個上午，柳青青被他弄得焦頭爛額，容顏憔悴，差點沒崩潰了，恨不得給他上點辣椒油、老虎凳等手段，但警局有明文規定，不許搞刑訊逼供那一套。
柳青青新官上任，馬上就遇到了這麼大的案子，一是立功心切，二是想交出一份漂亮的成績單，以此來證明自己並非別人嘴裡所說的，是靠裙帶關係上位的。但沒想到，王麻子首先給了她當頭棒喝。
「咚，咚，咚。」
柳青青正在愁眉苦臉的時候，房門外突然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
緊接著，一道小心翼翼的聲音響起：「柳所長，一個叫秦小川的人說要見你。」
柳青青秀眉緊緊一擰，終於找到了發泄心頭鬱悶的對象了。
要不是秦小川這小子把王洪交給自己，她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受盡王麻子的羞辱了。還有，昨晚他和穿著睡裙的鄧可馨站在一起的那一幕，令她頗感不是滋味。
柳青青挺直了身軀，咬著牙道：「讓他進來。」
秦小川走進柳青青的辦公室，眼睛就亮了，只見柳青青穿著一身英姿颯爽的警服，墨綠色的上衣扎在深藍色的齊膝制服套裙里，魔鬼般凹凸起伏的身材曲線畢露。胸前的警服被撐的緊繃繃的，彷彿隨時都有可能迸裂開。
可是，目光順著胸襟往上，看到柳青青那張俏臉時，彷彿烏雲壓城一般，嚇得秦小川暗暗縮了縮脖子。
這妞渾身散發著一股殺氣啊！
「柳警官……」秦小川試探著喊了一聲。
柳青青坐在高高的辦公桌上，不假辭色的斜睨了他一眼，很不客氣的罵道：「臭小子，有屁快放，沒屁走人！姑奶奶我煩著呢。」
這妞不是來大姨媽了吧，脾氣這麼沖？秦小川惴惴不安的，心裡卻是犯起了嘀咕，這時候要是跟她提借槍的事，那不是自取其辱嗎？
秦小川摸了摸鼻子，諂笑說：「柳警官，我來是想問一問王麻子的情況，他交代問題了嗎？」
他自以為這話是在關心柳青青，肯定不會說錯了，殊不知，這正好問到了她的痛處。
柳青青杏眼一瞪，罵道：「滾犢子！那來的回哪兒去！」
頓了頓，似乎覺得還不解氣，柳青青厲聲質問道：「臭小子，你打聽這些幹什麼？你跟王麻子是不是有牽連？」
頃刻間，秦小川一頭冷汗，連聲說：「柳警官，你千萬別誤會，我跟王麻子還有仇呢，恨不得你現在就把他拉出去斃了。嘿嘿，我就是關心你，才來打聽此事的。」
「笑話！你是我什麼人，關心的著嗎？我看你是關心你小戀人的爹吧？」柳青青滿臉冷笑，咄咄逼人。
秦小川汗顏，訕訕道：「什麼小戀人？」
柳青青冷笑說：「那個叫鄧可馨的女孩，不是你的小戀人嗎？昨晚你們不是睡在一起嗎？」
額！
這妞話里行間，充斥著一股嗆鼻的醋味，距離她五米開外，都能聞得到！
在秦小川看來，昨晚他跟鄧可馨可以說是一吻定情。在他心目中，已經把鄧可馨當成是自己的女朋友了。
可他跟柳青青才認識幾天，兩人的關係比大白菜還要清白，別說感情，甚至連一點瓜葛都沒有，她這吃的是哪門子醋啊？
秦小川總算是清楚了柳青青為什麼擺著一副臭臉的原因了，趕緊解釋說：「柳警官，你可能誤會了。我跟可馨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她爹被人搶劫、打傷了，住在醫院。她一個人害怕，要我晚上去陪她，我能忍心不去嗎？幸虧我昨晚去了，要不然出了綁架勒索案，你這個派出所所長又有的忙了。」
聽他這麼一解釋，柳青青心知自己誤會他了，心裡好受了許多，臉色也緩和下
來，但嘴巴卻口是心非的說：「臭小子，你跟我解釋這些幹什麼？你們是朋友也好，戀人也罷，與我有什麼相干？」
「怎麼能這麼說呢？柳警官那天背我下山，昨天還放了我一馬，算是我的恩人了。於情於理，我都得過來對你表達一下關心，是吧？」秦小川見她說話的語氣似乎沒有先前那麼尖銳了，大膽的看著她說：「我看你愁眉不展，是不是王麻子嘴硬，審訊不順利？」
「臭小子，你還記得我是你恩人啊？」柳青青聽到他這麼說，強裝出來的生氣表情立馬就分崩離析了，白了他一眼，嘆息說：「王麻子這傢伙冥頑不化，自始至終都不肯承認犯罪事實。哎，我是真拿他沒轍了。」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看來借槍有希望了！
秦小川心頭暗喜，笑著說：「柳警官原來是為這此事憂心忡忡啊。要不要我幫忙？」
「你能幫什麼忙？滾蛋吧，別在這裡瞎扯淡了！」柳青青鄙視了他一眼。
秦小川不以為然的說：「柳警官，別小看人嘛。我會一點小法術，你就讓我試一試，我敢跟你保證，王麻子一定開口說實話。」
柳青青腦海中忽然跳出他給黑熊療傷的情景，沉吟片刻，板著臉揶揄說：「先不要大言不慚，把牛吹到天上去了，要是你從王麻子嘴裡套不出話來，我一定饒不了你！」
秦小川呵呵笑道：「柳警官，你不了解我，我這人從不吹牛，最討厭吹牛的人了。」
「哼！是騾子是馬，拉出去溜一圈就知道了。」柳青青冷哼著從桌子上跳下來，整理了一下制服，「跟我來吧。」
秦小川無語，感情你不是把我當騾子，就是馬啊？
審訊室。
警察們輪番上陣。不能刑訊逼供，疲勞審訊總可以吧。
王麻子是混黑道的，體格健壯，挺能熬的。從昨晚到現在，整整一天過去了，在他的臉上還看不到一絲疲倦。
相反，幾個審訊他的警察，滿臉倦容，哈欠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