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專案組來了
錢小美、方菲鳳又相互對視了一眼，同時鬆開了秦小川的耳朵。
秦小川暗暗鬆了口氣，諂笑著說：「小美姐，菲姐就一個人住，我們不如去她那裡坐一坐？」
錢小美瞅了方菲鳳一眼，冷哼道：「去就去，我怕什麼！」
這時，突然響起了一陣手機鈴聲。
秦小川一怔，左右看了看，便走向玄虛道長倒地的地方，撿起一個手機，一看來電顯示上，眉頭便是一挑。
秦小川按下了通話鍵，接通了電話。
「事情辦妥了嗎？」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道渾厚剛勁的嗓音。
「怎麼不說話，出什麼事了？」等了一會，見沒有回應，玄清道長再次問道，語氣頗有點不耐煩了。
秦小川冷笑了一聲，道：「玄清道長是吧，我叫秦小川，這個名字想必你不陌生吧！」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
「怎麼是你，手機怎麼會在你手裡？」
「這你還不明白嗎？」秦小川冷聲道，「他們都死了！」
電話那頭，又沉默了。
顯然，玄清道長一時無法接受這樣令人震驚的消息。
「玄清道長，我們素不相識，談不上有什麼冤讎，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屢次針對錢家和我採取行動，但我告訴你，如果你們再敢來騷擾我，又或者是我身邊的人，我會不惜任何代價找到你和你背後那個人，到時候別怪我痛下殺手！」
說完，秦小川便掛斷了電話，將手機往地上一丟，一腳踩碎。
錢小美、方菲鳳看到秦小川說這段話時，臉上的那股狠勁，都不由得怔住了，這還是那個在她們面前唯唯諾諾的少年嗎？
三個人開著車來到方菲鳳的住所。
方菲鳳陪著錢小美站在客廳的窗前。透過黑色的夜空，錢小美看到自家別墅院落里的情景，點點滴滴都落入自己的眼中。
兩個女人站在一起，在窗外夜幕的映襯下，不知道到底哪個人的肌膚更白一些。
「春蘭秋菊，各有所長……」秦小川暗暗想道，用力嗅了嗅，似乎聞到了空氣中的陣陣幽香。
秦小川將兩人拉到沙發上坐下，先是給錢小美介紹了方菲鳳的情況，然後講述了請方菲鳳暗中保護她的緣由，包括自己跟方菲鳳的關係，事無巨細，一股腦的全說了出來。
錢小美感動之餘，帶著一絲惱羞，在秦小川腰間狠狠地掐了一下，嗔道：「便宜你這小子了。」
方菲鳳也在一旁笑著附和說：「就是，這小子倒是撿了個大便宜。」
秦小川故作齜牙咧嘴狀，心裡卻樂開了花，期待已久的左擁右抱的日子就要來了。
錢小美走到方菲鳳身邊坐下，拉著她的手說：「菲姐，你辛苦了，我真心的謝謝你。」
方菲鳳摟著她，嬌笑說：「我們都是姐妹了，還跟我客氣什麼。」
錢小美沉吟道：「既然是姐妹了，我也不能委屈你。你以後就做我的助理吧，這樣也就不用再藏著掖著了。菲姐，你看行嗎？」
「這樣好嗎？」方菲鳳猶豫道，目光看向秦小川，似是在詢問他的意見。
秦小川當然樂意了，但他不知道錢小美的話是真是假，也不敢隨意表態。
錢小美一副一家之主的樣子，拍了拍方菲鳳的手背，笑著說：「這件事就這麼決定了。菲姐，只是還要委屈你暫時住在這兒，我媽還不知道這個事情。」
方菲鳳連忙笑著說：「你能認可我，我已經很知足了。小美，你還沒吃飯吧，我給你們做飯去。」
「好啊，我們一起去。」
錢小美拉著方菲鳳，兩個人柳腰款擺，向廚房走去。
看著自己的兩個女人情如姐妹的模樣，秦小川笑得都合不攏嘴了，起身跟在她們身後，樂滋滋的說：「我幫你們打下手吧。」
兩個女人好像很有默契，同時回頭，嬌嗔道：「去去，別來給我們添亂。」
兩個女人在廚房裡忙碌了半個小時，就端上來四個精緻的菜肴，方菲鳳還主動拿出來一瓶紅酒，三個人吃得甚是愜意。
飯後，錢小美找了個借口要走，秦小川拉著他，有些忘形的笑道：「嘿嘿，老婆，今晚別走了，留下來跟菲姐一起睡吧。」
錢小美哪還不明白這傢伙的那點心思，罵道：「想的美，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我要回去了，你們倆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吧。」
說完，心慌意亂的掙脫秦小川的糾纏，逃也似的跑了。
秦小川跟方菲鳳溫存了一番后，沒有留下來，而是回到了佘水秀的別墅。
看到秦小川還知道回來，錢小美忿忿的心裡忽然開心了，晚上都顯得格外興奮，主動的索取著，那份前所未有的狂野讓秦小川都有些吃驚，大感吃不消。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錢小美睜開眼睛，看著精疲力盡的秦小川，有氣無力的罵道：「臭流氓，今晚很得意吧。」
秦小川裝傻道：「得意什麼？」
「你這個混蛋，遲早有一天，你會給我帶回來的一個班的。」錢小美幽怨的掃了秦小川一眼。
秦小川得意的說：「就算真的有一個班，你也是班長。」
「還算你有點良心。」錢小美知道這事已由不得自己做主，想想有那麼多人可以指使，再大的委屈也沒了。
次日上午，來了一輛警車，將秦小川從醫院帶走了，說是涉嫌謀殺。
一進審訊室，三個警察就要秦小川交代昨晚在靈江路和中興路殺人經過。
秦小川把昨晚發生的事情經過據實相告，堅決否認謀殺的罪名。
一名警察厲聲問道：「兩起謀殺案中，都有證人說你分別謀害伊藤道長和玄虛道長，這是怎麼回事？」
秦小川猶豫了一下道：「這兩個人想殺我和錢小姐，反被自己放出來的蠱蟲和鬼魂殺死了，怎麼能說我殺了他們呢？」
「蠱蟲？鬼魂？你恐怖片看多了吧。」警察冷笑幾聲，大聲吼道：「你不要狡辯了，老老實實的交代殺人經過！」
「我說的都是事實。」秦小川有些無語的說道。
警察冷笑說：「事實就是有人看到你殺了人！這你怎麼解釋？」
秦小川冷冷道：「我也有證人，證明我沒有殺人！」
「你的證人就是錢小美和方菲鳳？」警察冷哼道。
「不錯，就是她們。」秦小川答道。
「經過審問，方菲鳳是柳城縣黑社會『黑龍會』的大姐大，錢小美是你的干姐姐，她們兩能做你的證人嗎？」警察冷笑道。
至此，秦小川已經明白，肯定有人在背後想整自己了。
他冷靜思考了一會兒，毫不客氣的說：「你所謂的有人證明我殺了人，那些人恐怕都是死者的隨從吧。」
「是又怎麼樣？」警察問。
「他們能證明我殺了人，方菲鳳和錢小美為什麼就不能證明我沒殺人呢？」秦小川反問道。
警察厲聲道：「你是警察，還是我是警察？」
秦小川也是無語了，他現在有些懊悔昨晚沒把那幾個西裝男子一起幹掉了。
「我要見你們的郝局長！」
「郝局長？」警察冷笑道：「你說的是柳市警局的郝大華吧？對不起，這件事他管不著了。」
秦小川暗暗吃驚，這些警察怎麼連郝大華的面子都不賣了？
就在這個時候，審訊室的門口一開，郝大華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幾個人。
幾個警察起身，朝郝大華說：「郝局長。」
郝大華點點頭，然後走到秦小川的跟前，關切的問道：「小川，你沒事吧。」
「郝局，我沒事。」秦小川鬆了一口氣，郝大華來了就好，不然的話會在這裡糾纏不清了。
「小川，你這件案子很複雜，已經由省市兩局組成的專案組接手了，你要把自己的問題交代清楚。」郝大華眉頭緊蹙，轉身指著後面的一位女警察說：「這是專案組的組長陳曉舟組長，是從省廳來的。」
秦小川抬頭一望，看到一位三十歲左右的女警，容貌俊俏，身材嬌美，臉上帶著一股冷冷的殺氣，讓秦小川竟然一時間生出一股寒意。
這麼年輕就能當上專案組組長，要麼她的能力不是一般的妖孽，要麼她的背景硬的讓人不敢直視。
秦小川點點頭，郝大華轉身走了出去，臨走還把門帶上。
陳曉舟在對面的座位上坐下，冷冷的盯著秦小川看了好一會兒，靠口問道：「姓名。」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而且，秦小川一看這位女警，就知道來者不善，為了避免自找苦吃，他老老實實的答道：「秦小川。」
「性別。」陳曉舟頭也不抬，冷冷的問道。
「我都被你們問糊塗了，要不你自己看看？」秦小川忍不住揶揄了一句。
「你自己脫，還是我幫你脫？」陳曉舟抬起頭來，不苟言笑的看著秦小川問道。
她的目光如刀鋒一般的鋒利，彷彿具有穿透力，直視對方的心臟。這樣的眸光，只有從經歷過生死搏鬥的人身上才能看得見。
秦小川心中一凜，這個陳曉舟，來歷絕對不簡單，他心中隱約有了一絲不詳的感覺。
「男。」
秦小川終於敗下陣來。
簡單的問了幾句后，陳曉舟一臉嚴肅的說道：「經查實，被殺的兩個人，一個是日本道人，是來華夏落雁道觀交流修道經驗的，另一個是落雁道觀的玄虛道長。」
「陳警官，我不想知道這些，我就想知道我什麼時候可以出去。」秦小川無奈的說。
「你把自己的事情交待清楚了，自然就可以出去了。」陳曉舟冷冷的說。
「該交代的，我都交代了，我沒什麼好交待的。」秦小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