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手感挺好的
陳曉舟冷冷的瞟了秦小川一眼，淡淡的說：「伊藤道長死的時候，全身被蟲子咬得亂七八糟的，而且心臟被蛀空了。玄虛道長更是只剩下一堆白骨。這些事情，我想沒有誰比你更清楚了。只要你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的，我不為難你。」
秦小川一怔，這個女警官是在誘供呢？還是有別的目的？在沒有弄清楚她的真實想法之前，千萬不要說出實情的真相！
隨即，他不動聲色的說道：「我已經說過了，他們是被自己帶來的蠱蟲和鬼魂咬死的，就這麼簡單。」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但這不合常理啊。那些蠱蟲和鬼魂怎麼會咬死自己的主人呢？」陳曉舟冷冷的盯著秦小川，問道。
「也許是學藝不精，害人不成，反害了自己性命。」秦小川嗤笑道，迎著她的目光，絲毫不退縮。他可不想把自己能驅使蠱蟲和鬼魂的事隨意告訴一個陌生人。
陳曉舟微微一怔，有些詫異，很少人敢這樣直視自己的目光，秦小川是獨一個。
「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在我面前，你沒必要掖著藏著，老實交待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陳曉舟冷冷的說道，端過一邊的熱茶，一邊輕輕的吹著，一邊斜眼觀察著秦小川。
秦小川已經打定主意，又豈會輕易上她的賊船？
秦小川搖搖頭道：「我就是一個小醫生，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砰！
陳曉舟的耐心已經被耗光了，的確如秦小川所想，她的身份不一般，之前她所對付的那些人哪個不是妖孽一般的人物，但在她跟前頂多幾分鐘就撐不下去了。
沒想到這個秦小川竟然是個死豬不怕開水燙的人。
她重重的把茶杯在桌子上一頓，臉上的寒意更濃，嬌叱道：「那你告訴我，你和方菲鳳、錢小美怎麼沒被蠱蟲和鬼魂咬死，他們倆想殺死的人應該是你們啊！」
秦小川針鋒相對，裝出一副氣憤的樣子，說：「美女警官，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你的意思是要是我們三個人都被咬死了，這個案子看起來就合情合理了？你這叫什麼邏輯？憑什麼我們就應該被咬死？你這是破案的態度嗎？」
「混蛋！我怎麼破案要你教嗎？」陳曉舟大怒，「啪」的一掌擊在桌子上。
那張審訊桌是實木做的，四個腳都非常厚實，但陳曉舟這一掌含怒拍下，桌腳竟然現出了幾道裂縫，發出數聲輕微的咔嚓聲。
秦小川的神色變了一變，單憑她這一掌就可以判斷出來，這個陳曉舟絕對是個高手！而且秦小川有理由相信，她這一掌絕對沒有使出全力。
「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陳曉舟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吩咐其他幾個警察，「你們先出去一下。」
其他幾個警察用同情的眼光瞥了秦小川一下，幸災樂禍的走了。
陳曉舟一邊活動著手臂和腿部，一邊臉色不善的向秦小川走來。
「你……你想幹什麼？」秦小川嚇了一跳，敢情這如似玉般的女警官是一個女漢子，而且在戰鬥力上，比柳青青高出十倍還不止。
「信不信我把你踢爆？」陳曉舟冷冷的說。
秦小川下意識的雙腿夾緊，感覺背脊冷嗖嗖的。
「你不要胡來，國家三申五令，禁止警察嚴刑逼供，當心我投訴你……你不要過來。」秦小川被限制在審訊椅上，眼見陳曉舟一步步逼來，心中一陣發慌。
「我今天非要好好地教訓你一次，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如此囂張！」陳曉舟一聲冷笑，快步上前，揮動那條修長圓潤的大腿，直向秦小川劈來。
這一連串的動作行雲流水，果真是個絕頂高手。
秦小川猛然站了起來，一個急側身，躲過陳曉舟劈來的大腿，同時雙手一抓，將那穿著黑色絲襪的小腿抓在手中。
「不錯，手感挺好的。」秦小川笑了笑，一隻手忍不住在她的玉足上摸了一把，甚至還在她的腳心底輕輕撓了撓。
「你……流氓！」陳曉舟羞憤不已的罵道。
足底被秦小川輕輕一撓，又麻又癢，那種滋味令她身軀一顫，只有一隻腳撐地的她差點就栽倒在地上。
陳曉舟沒想到秦小川竟然這麼無恥，羞憤不已的情況下，肝火大動，左足猛地一頓地面，整個人騰空飛起，半空中一記劈腿，向秦小川腦袋上當頭劈下。
秦小川腦袋一側，只覺得一陣勁風從耳邊呼嘯而過。
「啪！」
陳曉舟的腿砸在秦小川的肩膀上。
秦小川只感覺肩膀辣火辣燒，雙腿一軟，身軀不由自主的坐在了審訊椅上，雙手也鬆開了陳曉舟的另一條腿。
就在秦小川以為陳曉舟這回要四腳朝天摔倒的時候，誰知陳曉舟蠻腰一挺，雙腿分別借著審訊椅和秦小川的肩膀，奮力一瞪，身軀竟奇迹般的挺立在空中，然後單手撐在審訊椅上，身軀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挪移，轉到了秦小川的背後，雙腿像兩條美女蛇，緊緊地纏住了秦小川的脖子。
這整個過程，不過就是幾秒鐘的時間。
一是時間短暫，二是秦小川大意了，他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
現在的情形是，陳曉舟坐在秦小川的肩膀上，雙腿緊緊地纏著秦小川的脖子，雙手分別摁住了秦小川的太陽穴。
這完全是一副置秦小川於死地的模樣啊。
不過，這一個姿勢也顯得極為的曖昧，好像陳曉舟在騎馬似的。
陳曉舟頗為得意，冷笑道：「你要是再敢動一下，我馬上擊穿你的太陽穴！」
「這妞還會內功？」
秦小川馬上感覺到了陳曉舟雙手涌動著一股無形的力道，心道不妙，哪還敢再亂動？雖然有陣陣的幽香撲入鼻中，但他已無心感受。
「混蛋，流氓，你現在不囂張了吧？」
秦小川好生鬱悶，生平第一次，他被女人這樣要挾。
正當陳曉舟洋洋得意，正想施展大殺招時，審訊室的門一開，郝大華的腦袋探了進來。
「陳組長，有很多病人打電話來要求放了小川。」話沒說完，郝大華吃了一驚：「額……你們這是幹什麼？」
陳曉舟連忙從秦小川身上跳下來，拍了拍手，不咸不淡的說道：「郝局，沒什麼，我在跟這小子切磋功夫。」
切磋功夫？郝大華眼珠子溜了溜，剛才兩個人的姿勢，怎麼看都不像是在切磋功夫，倒是有些像在騎馬啊。
陳曉舟瞪了郝大華一眼，冷冷道：「這個人還沒審訊完，誰來說情都不行。」
「陳組長，不是我要給他求情。你去我辦公室看看吧，電話都快要打爆了，都是病人打來的，他們聽說小川被抓了，都吵著要把他放回去看病呢。」郝大華笑著臉說。
「不行，今天的事情一定要弄清楚。」陳曉舟惱怒的瞪了秦小川一眼，剛才自己雖然制服了他，但損失也是慘重的，可謂是被他佔盡了便宜。
「陳組長，剛才市委張書記辦公室打來電話，說是張書記心臟病複發了，要秦小川趕緊回去給他動手術。」郝大華苦口婆心的說道。
「市委張書記就很了不起嗎？」陳曉舟撇了撇嘴，不過語氣卻緩和了不少，「他就不能找其他醫生看病嗎？」
郝大華笑道：「秦小川是張書記的專屬醫生，其他人給他看病，他不放心啊。陳組長，先讓小川回去給張書記動手術。秦小川我是認識的，我保證他隨傳隨到。」
「好，就讓他先回去做手術。」陳曉舟咬牙切齒的說。
雖然她的身份不一般，但畢竟是在別人的地頭上，而且是市委張書記找他看病，萬一這位張書記有什麼意外，她也不好交代。
「哎，小川，走吧。」郝大華連忙向秦小川一招手。
「郝局，昨晚那兩起案件，擺明了我是受害者，我是被迫還手的，怎麼就成了殺人犯？」來到郝大華辦公室，秦小川有些鬱悶的問道。
郝大華也是一臉茫然，說：「我也莫名其妙呢。我們上報給省廳的報告里，給出的結論跟你一樣。誰知道上面忽然來了個專案組，說是要重新審訊。雖說是聯合辦案，可專案組裡面市警局的人一個都沒有，我只是個挂名的任人差遣的副組長。」
秦小川好奇的問道：「這妞什麼來頭啊？」
「你小點聲。」郝大華嚇了一跳，趕緊走過去將房門關上，低聲說：「她不是一般的人，至於什麼身份，我也不知道，我在省廳沒見過她，應該不是省廳的人。總之，以後你見到她小心一點就是了。」
看來這妞身份果然不一般！秦小川感激的點了點頭，郝大華能告訴他這些情況，已經對他格外照顧了。
「不過，她好象死盯上你了，你千萬馬虎不得。」郝大華無奈的苦笑一聲。
「放心，我沒幹過殺人的事，我怕什麼？」秦小川微微一笑，又正色道：「郝局，你千萬不要告訴她我會驅鬼這件事啊。」
「你小子傻吧。」郝大華譏笑說：「她是什麼人啊？就你那點破事，她只要去調查一下，就全知道了，還用的著我說嗎？」
秦小川點點頭，問道：「張書記真的心臟病複發了？」
郝大華神搖了搖頭，苦笑道：「我不這樣說，陳組長會放了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