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新春福到(7)
楊志遠在房間里休息了兩個小時,沈協、張憫才姍姍來遲。兩人進到房間,四處張望了一下,笑,安茗呢,怎麼沒見安茗。
楊志遠笑著敲了兩個人的頭一下,說,你們倆這是幹嘛,賊頭賊腦的,窺探他人隱私。
沈協笑,說,不可能吧,難道安茗沒跟你一同前來,怎麼會沒在房間里,真是奇了怪了。
楊志遠笑,說,這有什麼好奇怪了,安茗就不能在楊家坳休息。
沈協望了張憫一眼,說,張憫,你信嗎?
張憫搖頭,說,我不信。
楊志遠笑了笑,敲了敲牆壁,說,行了,不用再四處找尋了,跟你們這倆小子聚會,安茗怎麼會不來呢,她和雨菲在隔壁的房間休息呢。
張憫笑,說,楊雨菲也來了,兩年前我給她提包的事情我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正說著,楊雨菲和安茗走了進來,楊雨菲笑,說,張憫同志,記憶猶新之後,是不是還有著意猶未盡,要是覺得給美女提包是一種樂趣,我看我們還可以再繼續。
張憫笑,說,楊雨菲,你現在還用得著我給你提包,你不是已經有了護花使者了么。
楊雨菲笑,說,提包的人還怕少啊,自是多多益善了。
張憫笑,說,得,我可不想湊這熱鬧。
安茗笑,說,沈協、張憫,你們也忒不夠意思了,把我們約到新營賓館,我們到了,你們卻等到現在才來,等下非罰你們喝幾杯不可。
沈協嘻嘻地笑,說,我們不是想給你和楊志遠創造單獨相處的機會么。
安茗笑,說,沈協,不夠意思就不夠意思,那還用得著找這樣不著邊際的借口,真是沒勁透頂。
楊志遠笑了笑,說,就知道你們倆小子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行了,要扯淡到下面扯去,我們也該到包廂去了,要不然張霞一旦提早來了,她上哪找我們去。
沈協一笑,說,就是,張霞和安茗、楊雨菲一樣,這仨姑奶奶我們可都惹不起。
安茗笑罵,說,沈協,怎麼說話的,找罵不是。
沈協呵呵一笑,逃到了門外。安茗嬉笑著追了出去。楊志遠笑著看了張憫一下,說,走吧,要不,讓張霞等急了,只怕還真收不了場。
張霞是和陳斌一塊來的。楊志遠他們到得大廳,就看見張霞和陳斌推門走了進來。
楊志遠笑,說,怎麼樣,張霞,好久不見,是不是抱一個,親熱親熱。
張霞看了楊志遠身後的安茗一眼,就笑,說,志遠,我無所謂,只要你身後的這位不吃醋就行。
安茗笑,說,張霞姐吧,我叫安茗。早就聽志遠跟我提起過你,我可沒你想象中的那般小氣。
張霞笑,說,既然如此我們就抱一個。
張霞伸出手,和楊志遠一個熊抱。陳斌和安茗站在一旁微笑,大家都感到一陣暖暖的同學情誼在身邊流蕩。
楊志遠和陳斌握手。張憫笑,說,張霞,怎麼,陳斌還是你的現任男友啊。
張霞甜甜地笑,說,不是了,改稱呼了,是現任老公。
楊志遠一聽,忙跟陳斌道喜,邊笑著邊對張霞說,你什麼時候結婚了,也不通知一聲。
張霞笑,說,怎麼通知,千里迢迢,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就沒驚動大家了。
楊志遠笑,說,既然如此,那我們等會可都得喝一杯,這可是喜酒。
張霞笑,說,都知道你楊志遠能喝,但同學見面,怎麼著也得喝幾杯,大家高興高興。
張霞望了安茗和楊雨菲一眼,說,等下,一個都不能少。
楊雨菲自是無所謂,安茗不善飲酒,但真要豁出去了,也能喝上幾杯,她聽張霞這麼一說,當即一笑,說,好啊,既然張霞姐說喝,那就喝好了,喝高了也沒關係,反正是春節假期,無需工作。
張霞一笑,說,走啊,喝酒去,我們還傻不拉嘰地站在這幹嘛。
酒是好酒,張霞從家中帶來的五糧液,張霞打開一瓶五糧液,笑,老同學,說說,這酒怎麼喝。
楊志遠笑,說,這事情是你挑起的,你是女士,你說怎麼喝就怎麼喝,我們絕不含糊。
張霞笑,說,好,第一杯酒,我們幹了。
大家喝完第一杯,安茗的臉頓時紅彤彤的,楊志遠低低地問,你沒事吧。
張霞在一旁笑,說,志遠,這才第一杯呢,就開始心疼了,你倒是蠻懂得憐香惜玉的嘛,像個紳士。
張憫笑,說,好丈夫的標準就是,出門像紳士,賺錢像謀士,體貼像護士,逛商場時像大力士,付款時像勇士。這就是新時代的五好男人,我看志遠這幾點都做的不錯。
楊志遠笑,說,張憫你這話有問題,我做紳士和護士都可以,要是做到其他幾點,估計我離上你們紀委報到的時間也就不遠了。
張霞笑,說,張憫,那你在這所謂的五好男人中,你又做到了幾『士』。
張憫笑,說,那我只能說是一『士』無成。
大家呵呵一笑。
這天的酒,喝得比較隨意,有了張霞,這酒誰都沒少喝,四瓶酒,楊志遠就喝了不到一斤,陳斌到底是山東大漢,也是能喝,和楊志遠喝得不相上下,好像沒事兒一樣。安茗不善喝酒,也被張霞逗著喝了有小二兩。
張霞帶來的四瓶白酒一喝完,一看大家的酒興正濃,就笑,說,看來我今天這酒準備得不夠,要不我們再喝點啤的。
張憫笑,說,喝啤的幹嘛,漲肚子,我看就喝我們本地產的冬酒好了。
本地冬酒為大米發酵釀製而成,喝起來有些像甜酒,甜甜的。在喝之前,需在火上烘烤一會,熱氣騰騰地用壺盛著,很好入口,也不覺有酒意。但此酒入口容易,後勁卻是十足。
也不知喝到第幾壺冬酒。沈協張憫首先罷戰,說,張霞,這酒後勁十足,哥幾個可不能再喝了,再喝就真醉了。
張霞不管不顧,說,這哪成,我們這些女士都沒說罷戰,你們倒先舉手投降了,哪有這樣的道理,繼續。
沈協笑,說,張霞,這可不公平,四瓶白酒,差不多都是我們這四位男士喝的,你們可沒喝多少的白酒。怎麼,現在開始窮追猛打了。
張霞笑,說,都是老同學,難得一聚,下次見面都不知道是何年了。醉一次又何妨,正好加強彼此記憶。
張憫一笑,說,沈協,張霞都如是說了,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大不了,喝醉了到房間里去睡覺。
張霞笑,說,到底是本家,大氣,哪像沈協,小肚雞腸。
沈協直搖頭,說,行,張霞,喝就喝。志遠,你酒量大,等下記得把我們扶到房間里就行了。
楊志遠笑,說,這個要求不高,我倒是可以做到。
張霞一笑,說,那還有什麼好說的,上酒。
這一喝,張憫和沈協還真是喝過了。楊志遠和陳斌把喝得搖搖晃晃的兩人送到房間,待兩人躺下。楊志遠笑,說,張霞,你看,都成這樣了,高興了吧。
張霞笑,說,我哪知道他們這麼不經喝。
楊志遠笑,說,這大過年,這家進了那家出,你以為他們這幾天的酒喝得少。這也是你窮追猛打,要不然他們也喝不醉。
張霞笑,說,這不正好,幾十年後,張憫和沈協成大領導了。以後人家一問,誰把領導灌醉過,哦,就那個張霞,這不挺好,一輩子就記住了。
楊志遠哈哈一笑,說,這倒也是。他們的酒量我多少還是知道,睡一覺,醒來就又能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