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知你回來
風清持神色安靜深沉地看著亦澈,許久,才緩緩垂下眼眸,聲音幾乎微不可聞地回答,「好。」
稍稍停頓了一下,便又目光認真地看著亦澈,「亦澈,你也一定要幸福!」
亦澈淺淺一笑,神色溫柔之間難掩其中的妖魅之意,輕擲出一個字,「嗯。」
在離開之前,亦澈緩緩走近了幾分,妖紅色的衣袂流轉,極其好看。
低頭目光低沉而又晦暗不明地看著風清持,「阿墨,我可以最後抱一抱你么?」聲音很低,極其小心翼翼。
聽著對方小心翼翼的語氣,風清持心中一陣發酸,莫名堵得慌。沒有說話,而是直接走到亦澈的面前,伸手抱住對方,沒有說話。
亦澈,再見了,你一定要好好的!
將風清持緊緊地抱在懷中,亦澈的臉抵在風清持的肩上,墨發微垂,遮住了眼中晦暗不明的神色,透過如黑綢一般的墨發,依稀可以看見亦澈眼中複雜而又濃郁的墨色來回蕩漾流轉。
阿墨,再見!
臉貼在對方胸前,感覺到亦澈沉穩有力的心跳,風清持本就深邃的鳳目裡面的神色再次濃郁了幾分,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對於亦澈,她心中一直都是有幾分歉意和愧疚,對於他的深情,她沒有任何辦法回應。
「阿墨,我走了!」鬆開風清持,亦澈揚唇一笑,看著她的目光是從未有過的認真,似乎是要將她此刻的容貌深刻地印在腦海中一般。
雖然阿墨現在這幅容貌比以前更好看,可是,他還是更喜歡以前的她,因為那是獨屬於他一個人的阿墨。
如果,時光能在十年前停留就好了!亦澈如是想。
對他而言,這一生,最美好的記憶也就是在十多年前與阿墨相知相愛的時候。
將深沉認真的目光收回,亦澈沒有任由猶豫地離開了房間,只留給風清持一個妖紅到泣血的背影。
一身妖紅,一身魅然,一身落寞與孤寂。
「阿墨,再見了!」知道風清持在看著自己,亦澈沒有轉身地伸手揮了揮,妖魅而又清潤地嗓音緩緩彌散在空中。
直到對方的背影從實現裡面緩緩淡去,風清持才動了動唇,清薄的嘆息聲緩緩溢出唇瓣,「亦澈,再見!」言絡雙手環胸半倚靠著雕花木窗的窗柩,軒窗半開,帶著幾分寒氣的冷風從外面灌了進來,整個房間裡面的燒出的銀碳都抵擋不住連綿不絕溢進來的寒氣。僅用一根玉簪束起的髮絲在寒風之中輕颺流轉,襯地那一張如玉精緻的容顏更加清涼矜貴,因為肅冷的寒風,言絡周身都帶了一股說不出的微涼寒氣。風清持推開門,看見的就是就是眼前這一幕。聽見推開門的聲音,言絡收回看著外麵灰蒙蒙天際的目光,對著風清持微挑眉梢,「你回來了!」聲線淡淡地擲出四個字,眼眸裡面的神色卻是帶著如同詩畫寫意般的溫柔。風清持沒有說話,只是緩緩走到言絡的身邊,直接伸手圈住言絡的眼神,將頭埋在他的胸前,「言絡。」只是低低地喚了一聲,然後便再沒有任何言語。言絡微微一愣,從風清持此時的表情也大致猜出了一些什麼,伸手輕揉了一下對方的腦袋,帶著幾分安撫的意味。對於亦澈,清持心中應該還是存有歉意的。
畢竟,亦澈等了清持這麼多年,最後卻是這樣的一個結果,而且,以前清持和亦澈之間感情那麼好,即使是真的將一切說開選擇放手,清持心中肯定多少也還是會有一些感觸。
「言絡,亦澈要離開了!」風清持緩緩開口,聲音有些聽不出的沉悶。其實,她也並不是捨不得亦澈離開,而是心裡忽然有些感觸,悶悶地壓在了自己的心上。
以前自己和亦澈那麼多年的感情,現在終於都為它畫上了句號,只是,也許,正是因為亦澈那麼簡單輕易地放手反而讓她心中感情更加複雜深沉,因為她知道,亦澈只是為了讓她不為難。
「嗯。」言絡靜靜地聽著,聲音低沉地回了一句。
「這一生,是我對不起亦澈。」風清持繼續開口。其實,她也不清楚自己在說些什麼,只是,她想和言絡說說話,想聽見他的聲音。
言絡絕美如同浸染了星辰一般的眼眸微微深沉了幾分,摟著風清持的手緊了幾分,聲音低沉地開口,「是我們對不起他。」
對於亦澈,終究還是他們欠了他的!
懷中的人半晌沒了言語,言絡低頭看了她一眼,輕輕一笑,用帶著幾分笑意的話語緩緩開口,語氣優魅而又慵懶,「清持,你為了其他男子這般神情低落地出現在我的面前,你覺得我真的不會吃醋么?」
風清持沒有抬頭,只是抱著言絡的雙手緊了緊,篤定地開口,「不會。」
言絡再次輕輕一笑,玩笑地開口,「誰說不會,你去見亦澈我心中都醋死了,而且,你仔細聞一聞,房間裡面都是酸酸的氣味。」
聽著言絡的話語,風清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剛才心中的沉悶心情頓時散去不少,攬著言絡的雙手微微收緊了幾分,低低地開口,「言絡,謝謝你一直在!」
言絡用雙手輕捧著風清持的臉,鼻尖相抵,緩緩開口,「傻瓜,你我之間,何以談謝!」聲音極為溫柔,帶著說不出的寵溺。
溫熱的氣息充斥在臉頰之上,更有清冽幽然的竹子清香充斥在鼻翼之間,風清持臉有些莫名發熱,鬆開了言絡,緩緩站在窗前,神色安靜地看著外面的景色,削薄好看的唇角微微揚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言絡只是看著對方的背影,眼中便已經寫滿了寵溺之色。
「言絡,你說今年冬天會不會下雪啊?」看著外面葉子已經差不多掉光,有些光禿的樹榦,風清持忽然緩緩問。
言絡淡淡地笑了笑,「焱鳳很少下雪。」頓了一下,似是想起什麼,才緩緩開口,「如果你想看雪的話,我可以陪你去千仞山。」他記得,很久以前,她就喜歡看雪,那個時候,每年冬天她都盼著下雪,只是焱鳳這個地方,極少下雪,所以每年冬天快到末尾的時候,若是沒有下雪她就會去千仞山觀看雪景。
千仞山巔峰,那裡的雪常年不化,是一大片連綿不絕的山脈。
風清持轉頭對著言絡勾唇一笑,清透的鳳目瞬間盈滿了笑意,「好,那我們過幾天去千仞山看雪。」
「不過天黑了我們就要下來。」她貫來畏寒,即使是重生換了一聲身體這個毛病還是沒有改變,晚上的千仞山極其寒涼,他擔心她會受不住。
聞言,風清持精緻無暇的容顏微微一黑,有些不情願地看著言絡,不過還是擲出了兩個字,「好吧!」雖然她覺得晚上待在雪地上更有感覺,可是,言絡畢竟是為了自己的身體著想,而且,這具身體,卻是容不得自己瞎折騰!
言絡上前將風清持從半開的窗邊拉過來,「不要站在窗前吹風,等一下手又涼了!」說話的時候已經走到了窗邊,將軒窗關好。
「對了,言絡,錦雪的事情你怎麼看?」想起這件事情,風清持心中莫名有些說不出來的煩躁。因為她根本就猜不出錦雪到底想幹什麼。
而且,在她的印象中,錦雪總是一身淺藍色的素衣,手中持著玉笛,永遠都是一副淡漠的樣子,她和錦雪之間最多的相處,除了一起聊天下棋,就是她坐在那裡聽錦雪吹笛子。
似乎,並沒有很大的交集!
言絡沉吟了片刻,絕美的流目越來越深,越來越沉,卻並沒有說話。
許久之後,才緩緩開口,「錦雪,他……肯定是喜歡你。」而且,還是一種偏執瘋狂地喜歡,不然這麼多年,不會藏著她的身體這麼多年。
風清持眼眸微斂,靜靜地看著已經關上的紗窗,沒有說話。其實,她心中已經有了這個猜測,只是,她還是難以相信錦雪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無關於其他,只是一種感覺之上的不相信,或者是……不願相信。
「或許,錦雪知道你已經回來了!」再次沉默半晌之後,言絡才緩緩開口,語氣異常低沉,就連那雙眼眸,都帶著從未有過的深沉與複雜。
風清持微微一頓,清透的眼中有著不可置信,「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錦雪如何會知道她已經回來了?!
削薄的唇微微抿起,言絡眸色深沉地看著地方,緩緩開口,一字一句,「別忘了,你以前的身體在誰的手中,而且,苗疆那種地方,什麼千奇百怪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沒有,不然的話,事情怎麼會這麼巧合,你才回來多久,錦雪就有了動作,甚至連苗疆聖女都出現在了焱鳳,這一切,擺明了就是針對你來的。」
頓了一下,便在風清持深沉複雜而又驚愕不已的神色之中繼續開口,「而且,指不定就是錦雪在逼你去找他。」
十年的局,那麼多年沒有任何人知道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錦雪,而且苗疆偏安一隅,當年錦雪在帝京焱鳳的時候與苗疆並無任何聯繫,誰會去想她的身體在錦雪手中,所以,只要錦雪不願,以他的能力,他本可以隱瞞一輩子的,卻偏偏選擇在她回來的時候讓一切事情漸漸浮出水面,這一切,都巧合地近乎詭異。
最重要的是,苗疆有一種禁術,離魂,這種禁術,與苗疆禁蠱離魂蠱相連,離魂蠱可附著屍體,在禁術離魂的作用之下,映照那人是否留在世間。
當然,關於這個禁術與禁蠱的事情,言絡對風清持隻字未提。
「錦雪怎麼會有這個能力?」不,應該是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靈異奇詭的事情?難道因為她之前的身體在錦雪手中對方就可以知道她現在已經死而復生了?!
這未免太詭異了!
言絡靜靜地看著對方半晌,流目一垂,辨不明情緒地開口,「別忘了,你能回來,這本來就是一件令人覺得不可思議無法置信的事情。」話語之間,顯然是已經猜出了風清持心中所想。
風清持瞬間愕然,神情複雜地低低一笑,唇角的笑意看不出是苦澀還是其他,是啊,連自己死而復生這麼怪異驚悚的事情都能接受,為什麼不能接受這件事情呢!
接下來,房間裡面又是一片靜默,風清持與言絡對視,房間裡面除了兩人的呼吸聲再沒有其他,靜地連一根針掉落在地上的聲音都可以聽見。
「那錦雪一事,你打算如何?」沉默了許久之後,言絡忽然輕聲開口,驅散了空中冷沉寂靜的氣息。
風清持眉眼深沉,裡面的墨色一層一層地聚集起來,沉如霧靄,令人無法看清眼中的神色。
「既然如此,那就只有去苗疆會一會錦雪了!」風清持眉目微冷,深邃的鳳眸一片冷沉銳利,嗓音清涼薄淡,聽不出任何情緒。
對方既然費盡心思讓她去找他,她自然不能拂了錦雪的意,而且,關於她自己為何會回來這件事情,不知為何,她心中總也覺得不簡單,隱約感覺這個錦雪也有關係。
因為風清持一直在想自己的神情,自然也就沒有察覺的她說那一句話之時,言絡眸中極快地閃過了一道幽深的光芒,快地令人難以捕捉。
「好,那我陪你一起去!」言絡靜靜地看著對方,緩緩開口。無論如何,他不可能讓清持一個人去苗疆這種地方,而且,他自己也有一些事情要去弄清楚。
就像是,當年那離魂禁術的殘卷,以前沒有心力去懷疑這件事情,現在仔細一想,也許就是錦雪在背後所為。
翌日。
清晨。
渝初行宮。
景行月難得地和景行止坐在一起心平氣和地用早膳,忽然,一道墨影落在了景行止的面前。
「何事?」景行止替景行月添了一碗青菜瘦肉粥,話語清淡地開口。
「述月太子慕容軒和碧傾雲等人今天一大早已經離開。」沒有任何情緒,聲音古板生硬而又冷漠無情。
聞言,景行月手中的筷子「嘭」地一聲,瞬間砸落在桌子上,表情有些微微發白。
景行止看了一眼景行月,心中輕嘆了一口氣,沉聲問,「可知他們離開多久了,現在到了那裡?」
「大約已經走了大半個時辰,因為是馬車隊伍,所以應該並沒有走多遠。」暗影緩緩說道。
景行止將手中盛滿粥的瓷碗放在桌子上面,貫來帶著幾分張揚倨傲,狂狷不羈的容顏深沉地看著景行月,緩緩開口,「如果想去送別的話,就去吧!」
景行月瞬間站起身子,卻也在瞬間又坐了回去,臉色蒼白地搖了搖頭,咬著下唇聲音低沉而又微不可聞地緩緩開口,「已經沒這個必要了!」該說的昨天都已經說清楚了,而且,去了又有什麼作用呢?她和碧傾雲,很久以前,就已經註定了沒有辦法在一起。
碧傾雲不可能為他入宮,如同她也不可能放下渝初的一切嫁給碧傾雲,所以,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個無法解開的死結。
「真的不去么?」景行止低低地問。
景行月再次搖了搖頭,「不去了!」隨即唇角勾起一個勉強的笑容,絲毫沒有往日的盛氣凌人,緩緩開口,「聽說那些朝中那些老傢伙已經在忙著為我擇婿了?」
景行止只是靜靜地看著對方,然後眸子清涼地看了一眼沒有他的命令一直沒有離去的影衛,聲音冷淡地開口,「下去吧!」待暗衛離開只是,才將目光轉到景行月的身上,緩緩開口,「不想笑就不要勉強,很難看。」毫不留情地直接將事情戳破。
景行月神色不滿的看了一眼對方,抱怨道:「你就不能好好地配合我一下么?」
景行止不語,只是靜靜地看著對方,沉默了一下之後,才眸色認真地看著景行月,「行月,你到底為什麼要渝初帝王這個位置?」
景行月神色微頓了一下,然後讓自己半慵懶地靠在椅子上,用帶著漫不經心地語氣開口,「因為母妃所託啊,而且,只有成為帝王,才能將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那麼,你自己覺得用你和碧傾雲之間的感情來換取這一切值得么?」到底是自己的妹妹,他不希望她將來後悔。
景行月自然也是明白他的意思,不甚在意地笑了笑,緩緩開口,「自然是值得的,問鼎帝位之位,我景行月要什麼沒有,不過是一個碧傾雲,雖然我現在還無法放下他,但是總歸是會放下的,成大事的人,不應拘泥與兒女私情。」
說到這裡,目光嘲諷地看了一眼景行止,語氣溫涼地開口,「你以為什麼人都像你一樣是一顆多情的種子,為了一個玉輕塵什麼都可以放棄。」話語稍稍一頓,便又再次開口,「不過你放棄了倒也正好,不然我肯定是沒有成為渝初帝王的這個機會,等我登基之後,身邊自然是不泛男子,屆時肯定也就會放下碧傾雲。」
最重要的是,用她的感情來換取皇兄的幸福,她覺得,值得!
景行止靜靜地看著她許久,想從她的眼中看出一絲一毫的不情願,可是沒有,除了平靜和幽深,在談及這件事情的時候裡面沒有半分勉強的樣子。
「既然你自己做出了選擇,不管是什麼,我都會支持你的。」以前,他不是沒有猜測過行月會不會是因為他而擔上這種重任,不過現在看來,行月自己也是想要那個位置,畢竟,以前行月的母妃也就有過這樣的想法。
景行月沒有說話,在景行止看不見的赴地方,眼中神色卻是驟然一松,她就知道,皇兄對這件事情有了懷疑,不過,剛才她表現不錯,現在皇兄應該打消懷疑了吧!
「對了,皇兄,那些個老傢伙替我選擇的正牌夫君是誰啊?」景行月抬頭看著景行止,緩緩問。雖然說是擇婿,不過,大家心中都明白,入主東宮的人不外乎那幾個大家族中的嫡子,唯一的區別就是,到底是哪一家而已!
景行止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水寒。」
聞言,景行止微微挑起眉頭,似乎是有些意外,「居然是水家的少主,這水家可也真是捨得,就不怕血本無歸么?」
「水家和玉家關係不好,玉家和渝初皇室之間又不大對頭,所以現在水家自然是想辦法巴結站攏皇室,最好的辦法不就是以聯姻來佔有一席之位么?」
「只是,水寒會同意么?」景行月不解,水寒那個人,她曾經見過幾次,那人性子驕矜清傲不輸皇兄,又是水家的嫡長子,送進送入皇宮,不說埋沒他,單看他自己的意願,難道他會同意?
即使是直接入主東宮,對一個男子來說,這也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
景行止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景行月,就在景行月被他的目光看地心中微微發毛的時候,耳邊傳來對方淡薄中又帶著深沉的話語,「如果是其他人,會不會進宮或許還不一定,但是如果是水寒,他肯定會同意的。」
「為什麼?」景行月神色不解。
景行止捏著鼻子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聲音裡面七分無奈三分嘆息,「景行月,你以前眼中是不是除了一個碧傾雲就再也看不見其他人,水寒喜歡了你這麼多年,長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若不是如此,他和不會選擇水家的人。
景行月神色微微一怔,神色狐疑地看著景行止,「可是我和水寒之間沒有交集啊?」甚至於他們連話都沒說過幾句。
「難道我長得太美,水寒對我一見鍾情了?」景行月問。
景行止坐在一旁翻了一個白眼,「你的容貌,還不足以讓水寒那般心高氣傲的人一見鍾情,而且,水寒若是喜歡美人,何必對你鍾情,直接回家抱著鏡子就可以。」畢竟,水寒的容貌,放眼整個渝初皇城,也是極為出挑的。
景行月頓時黑了一張臉,「皇兄,你真的還是我的皇兄么?」
「每次我埋汰你的時候大概我已經忘記了這回事。」景行止說地理直氣壯,理所當然。
景行月:「……」怎麼辦,忽然懷疑自己替他攬下渝初江山這個重任做錯了!?
「那水寒為什麼喜歡我?」想起這件事情,景行月還是不解。沒道理啊,她和水寒,連點頭之交的算不上。
「那就得你自己去問水寒了!」景行止無奈攤手道。
景行月半趴在桌子上,神色之間一派好奇和不解之色,半晌,才豪言壯志地開口,「好歹是個美人,即使是收入後宮放著欣賞也養眼不是!」
景行止再次眸光深遠,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景行月,將水寒那個男子收入囊中,可不會只是看看欣賞這麼簡單,那個男子,手段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以後他若是真的能和行月在一起,他敢肯定,行月一定是被對方吃地死死的。
「皇兄,你別這樣看著我,我心慌。」接收到景行止的目光,景行月緩緩開口。
「出息!」收回目光,嗓音清清淡淡地擲出一句話。
「哼!就你最厲害,這麼多年玉輕塵怎麼還是對你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反正她和皇兄兩人,從來都是挑對方的痛腳戳。
此言一出,景行月不僅沒有看到對方黯然的容顏,反而發現對方容色之間多了幾分欣欣然的得意,心中的驚訝還沒來得及問出口,對方已經忍不住將一切說了出來,「昨天輕塵對我很好,很溫柔。」
那神色,那表情,景行月心中嘆了一聲,看來冬天快過去了,春天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