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給是不給

  「未檀!」葉無依的睫毛輕輕顫動了幾下。


  「嗯。」白未檀聲音平靜地應了一聲,手下動作繼續,再次挑開了葉無依中衣的腰帶,衣袍散開,露出裡面淺紫色的肚兜,肚兜之上繡的海棠花紋都看得很清楚,甚至因為葉無依的氣息有些不穩,胸膛有些微微起伏,胸前春色也若隱若現。


  修長如玉的手隔著將散不散的衣襟在葉無依的身上遊走,摩挲。


  隨著那雙手在自己身上遊走,葉無依的氣息有些加重,睜開一雙眼眸,溫柔中還有幾分流光溢彩,就那樣帶了幾分媚意地看著白未檀。被未檀撫摸過的地方感覺很奇怪,讓她在想拒絕的同時,又想要求更多。


  白未檀微微俯身,欺身而上。


  「啊……」葉無依始料不及,一聲驚呼。


  細長的眸子清清涼涼,看不出任何情緒,當看見葉無依眼眸的時候,削薄的唇微微一抿,然後緩緩開口,「閉上眼睛。」聲音很輕很淡,即使是在做這種事情的時候,都沒有一絲半點的起伏,極為平靜。


  葉無依微愣了一下,便又再次閉上了眼眸,一雙手卻也開始在白未檀身上來回動作,摸索對方雪色衣袍之上的衣帶。


  白未檀微愣了一下,如煙似霧的眼眸浮現了一抹說不出來的情緒,有些深,有些沉,不過終究只是眉梢輕蹙了一下,抿了抿唇,任由對方雙手游移。


  一手撐在葉無依的身側,俯身緩緩靠近,溫涼的呼吸噴洒在葉無依的脖頸之間,葉無依閉著的眼眸顫動地更加厲害了,手中緊攥著榻上的錦被。


  終於,削薄的唇落在了葉無依的耳邊。


  冰涼的唇,沒有任何溫熱,卻讓葉無依的身體輕顫了顫,唇邊劃出一抹破碎的呻吟,「未……未檀。」


  唇緩緩下移,白皙的臉頰,光滑的下巴,修長的脖頸……


  只是,白未檀那雙如琉璃般煙波浩渺的眼眸,自始至終,一片清明,未曾有任何情/欲之色。


  葉無依只覺自己的身體十分難受,不由弓了弓身,伸手抱住了白未檀的腰身。


  「嘭」地一聲,房門被人推開。


  白未檀眸子微凜,拉過錦被遮住葉無依泄露的春光,自己慢條斯理地起身,看著闖進來的小女童,微微皺眉,聲音在清冷中還有一絲說不出來的其他情緒,「你來幹什麼?」


  白琦溪沒有說話,只是鼓著腮幫子看了一眼白未檀,然後又看了一眼躺在榻上的葉無依。


  葉無依被這突如其來闖進來的女童弄得有些尷尬,眼中也浮現了明顯的不悅之色,一雙眸子,一直落在白琦溪的身上。


  這時,另一道青色的身影從外面走了進來,看了一眼房中的景象,尤其是看見葉無依的時候,有些訕訕地摸了摸鼻子,再看了一眼白未檀,有些無奈地開口,「師兄,我這就帶琦溪出去,你們繼續!」


  話說完之後,直接去拉白琦溪,在她耳邊小聲開口,「琦溪,姐姐帶你去街上玩。」


  「不要。」白琦溪甩開月時九的手,目光依舊不離白未檀和葉無依。


  「乖啊,你不是喜歡弟弟么?也許很快你就會有一個弟弟了!」月時九覺得白琦溪既然喜歡弟弟,這樣勸她應該可以。


  「我有玉恆一個弟弟就夠了!」白琦溪開口,聲音既有孩子的童稚又有這一股子堅決。


  葉無依眉皺起,剛才還帶著情慾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不是很好看。白琦溪這句話,是在掐斷她所有的念想。不過……白琦溪似乎說話很利索正常,不傻了?!


  白琦溪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直直地看著白未檀,帶了幾分控訴,「父親,你們說的話我都聽見了,她不是我的母親是不是?」帶著嬰兒肥的手指著榻上的葉無依,問。


  葉無依心中頓時「咯噔」一下,眼中的神色複雜了幾分。她現在可以肯定,白琦溪已經恢復正常了,絕對不傻,而且,她還聽見了自己剛才和未檀的那一番話!


  白未檀清雅的玉顏依舊是清清冷冷的,命令道:「琦溪,你先回去!」說到這裡,不咸不淡地看了一眼月時九。


  月時九一攤手,神色尷尬。她和琦溪本來是來找師兄的,不小心聽到了師兄和這位的對話,還順帶打攪了師兄的好事!

  不過,讓她有些意外的是,原來現在躺在榻上的這位不是琦溪的母親,那琦溪的親生母親是誰?不是葉疏影,難道是……那位傳言中的紫翎墨?!月時九表示被自己的這個想法給雷到了。


  「我不,她不是我的母親,那我的母親是誰?」小孩子,總是對一些事情特別執著,尤其這件事情還事關白琦溪的母親,如黑珍珠一般的眼眸固執倔強地看著白未檀,似乎對方不回答她就不會罷休。


  白未檀眉梢微微皺起,隨即聲音清涼地開口,「你母親已經死了!」


  白琦溪微愣了一下,眼中瞬間湧起淚水,仰著一張梨花帶淚的小臉,「那我母親是誰?是不是那個玉棺中的女子?」


  此話一出,葉無依和月時九皆是一驚。


  葉無依眼眸除了不可置信之外,還有幾分說不出來的難堪。


  至於月時九,則是隱隱的好奇。


  白未檀身體微微一僵,琉璃如煙般的眸子終於浮現了一絲變化,沉了幾分,「這些事情不是你應該過問的。」然後看了一眼月時九,「小九,將琦溪帶下去!」


  月時九:「……」其實她也想聽這個八卦來著。不過還是沒有違逆白未檀的意思,拉著白琦溪往外走,現在這種情況,她和琦溪一直待在這裡也不好。


  「我不出去,我……」琦溪在月時九手中掙扎,話還沒有說話,月時九一記手刀劈在了白琦溪的後頸,將她給劈暈了。


  白未檀:「……」


  月時九對著他訕然一笑,「我有把握分寸,不會傷到她。」然後再次看了一眼白未檀,「那個師兄,我先離開了,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待月時九抱著白琦溪離開之後,白未檀一直站在原地,琉璃的眼眸似有什麼在浮動,久久不語。


  葉無依也是一直看著那道雪色身影,「未檀。」聲音柔柔地喚了一聲。這麼好的機會,她不想錯過。


  白未檀目光平靜地看了葉無依一眼,削薄的唇微微一啟,「抱歉,剛才是我衝動了!」


  自白未檀說出抱歉兩個字,葉無依就已經知道了他要說什麼,臉色蒼白了幾分,「我不介意你一直衝動下去!我也不介意你將我當成你心中的那個人。」


  「對不起,我介意,她介意!」白未檀的聲音依舊是清清涼涼,但卻並不難聽出,其中有一分難言的懊悔。


  葉無依掀開蓋在自己身上的杯子,淡紫色的外衣和白色的中衣裡衣都散落在榻上,只剩下身上一件淡紫色的肚兜,墨發披散在身後,春光若隱若現。目光認真地看著白未檀,聲音肯定,「可是,紫翎墨喜歡的人不是你。」


  當年關於未檀和紫翎墨之間的事情,她並不是很了解,可是卻聽葉疏影說過,她喜歡的人是那個佔有天下第一美人名號的男子,亦澈。


  所以,紫翎墨根本就不喜歡未檀。


  白未檀臉色微微一白,本就呈現淡白色的唇抿了抿,眸色清涼,「即使她不喜歡我,肯定也介意我在這種事情上將別人當做是她。」這是他的驕傲,也是子染的驕傲。


  所以,這麼多年,即使每次和其他的女子……做這種事情,他也從來沒有將她們中的任何一人當成是子染的替身!

  「你可以在這裡好好休息!」說完之後,再沒有看身後的葉無依,直接轉身大步離開,勝雪的身影帶著幾分孤寂與凜然,說不出的落寞。


  葉無依卻已經是淚流滿面,不甘而又幽怨地開口,「紫翎墨,何德何能,死了這麼多年還讓他這樣惦記著你,甚至你都從來沒有愛過他?!」


  離開書房之後,白未檀直接回了自己的卧房,關上房門之後,背靠著緊閉的房門,清雅如玉的面容浮現了一絲頹然之色,剛才,如果不是琦溪忽然出現,他也許真的不會停下來……


  長舒一口氣,衣衫未褪便倒在了床上,睜著一雙眼睛看著床頂發獃。


  子染是不愛他,可是不愛他又怎麼樣?他愛她就可以了!

  月時九將被自己打暈了的白琦溪放在床上,雙手撐著腦袋有些無聊地發獃出神。她知道,師兄有很多秘密,可是,她卻覺得,師兄不管做了什麼都有自己的理由,她是從心裡沒來由地相信師兄。


  不過,師兄喜歡紫翎墨這件事情還是讓她有些意外。


  望了一眼床上的女童,琦溪不會真的是師兄和紫翎墨的孩子吧?!

  至於琦溪口中玉棺中的女子,會是誰?!

  月時九不是喜歡糾結的性子,想不透的事情她便直接放到腦後,剛起身的時候,還來不及說什麼,就眼前一黑整個人暈了過去。


  行雲止水。


  蘭澤因為擔心時七,從風清持離開之後,就一直守在時七的床邊,半步都不敢離開。公子便是發燒著涼都和一般人不一樣,昨天真的是嚇到他了。


  緩緩睜開一雙眼眸,一隻眸子幽深如墨,另一隻冰藍如映了藍天的泉,兩隻眼眸,都極為好看。


  「公子,你醒了!」看見時七睜開眼睛,蘭澤的話語帶著掩飾不住的興奮,也是徹底鬆了一口氣。公子貫來淺眠,即使是心智倒退變成小孩子也是一點動靜就會醒過來,從來沒有睡這麼久這麼沉的時候。


  時七眸子裡面閃過一絲迷茫之色,目光在房間裡面掃了一圈,眸子微微黯然,有些失落地問,「師姐呢?」


  「昨天風小姐為公子診治施針,太累了就回去休息了!」蘭澤解釋道。


  「哦!」時七語氣幽幽地哦了一聲,嗓音裡面,依舊是悶悶的。


  看了一眼蘭澤,又問,「我能去看看師姐么?」


  「公子,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蘭澤還是比較關心時七的身體,而且,他覺得,公子對風小姐太過依賴了,如果風小姐沒有喜歡的人公子未必不能和她在一起,可是現在……言公子昨晚都直接宿在了行雲止水。


  「我很好。」時七緩緩擲出三個字。


  「公子,你先洗漱喝點粥吧!」蘭澤還是沒有回答時七那個問題。


  時七也沒有反駁,簡單洗漱之後,喝了一碗粥,放下碗筷的時候,看了一眼蘭澤,悶悶地開口,「我要去見師姐。」聲音很是堅持。


  「公子,這麼早,風小姐肯定還沒起。」蘭澤小聲開口。


  「那我去喊師姐起床。」時七墨色的眸子裡面極快地閃過一道冰藍色的光芒,極為好看。


  蘭澤:「……」


  「風小姐是女子,你是男子,不能輕易進風小姐的房間。」蘭澤循循善誘。


  「她是師姐。」時七有些生氣,然後不給蘭澤說話的機會,直接氣鼓鼓地開口,「哼,我不管,我就是要去見師姐。」


  蘭澤再次啞口無言。自家公子清冷淡漠,寡涼出塵,何時會有這般任性的時候?!


  「那好吧!」取過放在床邊的梨花,替時七遮住那隻冰藍色的眼睛。


  「蘭澤,我眼睛是不是很難看?」時七忽然很在意這個,嗓音有些悶,有些低沉。別人都是黑色的眼睛,只有他,一隻黑色,一隻藍色,而且黑色的眼睛有時候還會閃過藍色的光芒。


  蘭澤手微微一頓,然後笑了笑,「很好看。」如風小姐所言,冰藍色是世界上最純凈的顏色,確實適合公子。


  「真的?」時七的語氣將信將疑,很明顯,他不是很相信蘭澤的眼光。


  「真的,風小姐都說你的眼睛很好看。」


  兩隻眼眸都在瞬間被點亮,冰藍色的光芒一閃而過,時七臉上的表情都帶著笑意,燦然奪目。


  看著時七的表情,蘭澤唇角猛然抽搐了幾下,這差別對待,也太明顯了吧!


  「那我去找師姐了。」等蘭澤幫時七弄好頭髮之後,時七起身便直接離開。


  蘭澤內心已經不想再吐糟自家公子了,公子,你恢復記憶之後想起這樣歡脫的自己作何感想?!


  清風閣。


  言絡已經醒了,穿好了衣衫坐在床邊,看著還在熟睡的女子,有些微微出神。


  其實,錦雪昨日的一番話,他心中很是介懷,尤其是自己身邊只有半卷離魂,更讓他感覺不安。


  輕嘆了一口氣,將腦中那些雜亂的思緒全部攏了攏,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只要活著,沒有過不去的坎。


  這樣想著,言絡心安了一些,看著面前女子如小貓一般安靜的睡顏,唇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俯身在她的唇角印下一吻,低低地開口,「早安!」


  唇還沒有離開對方的唇角,就感覺自己的頸項被人環住,隨即就撞入了一雙清透的眼眸,此刻,正三分笑意七分輕暖地看著他,「早安,言絡!」動了動唇,回了一句。


  「你什麼時候醒了?」言絡唇角噬著一抹笑意,輕聲問。


  「你偷偷親我的時候。」


  唇角一勾,流目閃過旖旎的流光,瀲灧生波,「既然你覺得剛才是偷偷,那我現在來個明目張胆的好了!」說完之後,不給風清持任何說話的機會,唇已經沒有任何偏差地落在了對方的唇上,清冽竹香和梨花香混在一起,極為好聞。


  唇瓣廝磨了一陣,待風清持有些喘不過氣來言絡自己也有些氣息不穩,才放開了她。


  風清持微喘地看著言絡,「其實,你不用忍的。」她剛才明明在言絡的眼中看見了情慾二字。


  言絡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修長的指把玩著風清持的墨發,「這種事情,還是等到我們成婚之後吧!」


  聽到這句話,風清持的身體瞬間僵了片刻,眼眸一斂,有些說不出來的深沉。以前,亦澈也說過這句話,所以哪怕和亦澈在一起五年,他們也從來沒有突破最後的底線。


  「怎麼了?」言絡就攬著風清持,自然察覺到了她身體的變化。


  風清持望著言絡半晌,然後勾唇嫣然一笑,「誰說一定要等到成婚之後,我現在就想要你!」說完之後,一個翻身,直接將言絡壓在了身下,自己則是跨坐在他的腰上。


  言絡呆了呆,如詩如畫的精緻容顏染了一抹不自在的緋紅。她說……她想……要他,那他給還是不給?!


  就在風清持伸出如竹節一般的手去解言絡衣帶的時候,外面傳來了時七的聲音,「師姐,師姐,你在不在?」


  風清持的臉色瞬間黑了。


  看著身上女子的表情,言絡勾唇笑了笑,溫聲開口,眸色寵溺,「好了,你也起床吧!」


  在言絡的鎖骨上用力地咬了一口,才鬆開他,「下一次我一定吃了你!」走出兩步又看了一眼依舊眸色帶笑的言絡,道。


  「好。」言絡雙手交疊著,淺笑盈盈地應了一聲。


  待風清持穿好衣服之後,言絡才起身去開門。


  「師……」時七的話還沒有說完,面前緊閉的門就被打開,當看見言絡的時候,時七好看的眉一蹙,「怎麼是你?我師姐呢?」


  「你不在房間裡面好好休養身體,大清早來這裡幹什麼?」言絡也是皺了皺眉,問。


  「我來找師姐。」時七不去看言絡,直接越過對方就往房間裡面去。他不喜歡面前這人,每次見到他他都是和師姐在一起。


  「你找我幹什麼?」風清持從裡面走了出來,問。


  時七看著風清持,低低地開口,「師姐,我……我身體好了,來道謝!」


  風清持看了一眼對方的氣色,確實已經好了不少,「雖然好了,還是盡量少在外面走動,好好休養一陣子!」


  僅露在外面的墨色眼眸有些委屈,「可是,師姐現在都不會去看我,陪我吃飯,我想師姐。」他就喜歡待在師姐的身邊。


  想到這裡,眸眼有些不善地看了一眼言絡。


  言絡也有些無奈,雖然眼下時七智如五歲幼童,可是,是不是太黏著清持了?而且,對他抱著很強的敵意。


  「你先進來吧!」看了一眼站在寒風中的時七,風清持只能先讓他進來。時七身體剛痊癒,萬一再次受了風寒就得不償失了。


  時七精緻的眉梢揚起一抹笑意,還來不及說話,風清持清淡的話語已經傳來,「言絡,你在這裡陪著時七聊聊天,我有些事情去問一下芷煙。」


  時七的笑意頓時僵在臉上,他才不要和這個言絡聊天。


  「時七乖,師姐馬上就回來。」風清持淡淡地開口,然後就離開了房間。


  風清持離開之後,房間裡面一片沉默,言絡和時七,一雪青,一月白,你看著我,我瞪著你,都沒有說話。


  言絡絕美的流目靜靜地看著面前的時七,帶了幾分打量。


  時七長得很好看,容貌比之他不差分毫,甚至若是仔細去看,他和時七眉眼之間還是有那麼幾分相似。


  「你看著我幹什麼?」時七防備而又狐疑地看了一眼言絡,這個人幹嘛一直盯著自己看,他藍色的眼睛明明已經遮住了。


  「你覺不覺得我們有點像?」言絡覺得,自己既然想好好照顧自己這個唯一的弟弟,自然要先緩和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所以,連帶著語氣,都放柔了幾分,明顯是哄小孩子的口吻。


  時七鼓著腮幫子搖了搖頭,「不覺得。」頓了一下,又添了一句,「你沒有我長得好看。」


  言絡:「……」


  「師姐說過,我是長得最好看的!」說起這句話的時候,時七眉梢眼角都帶著得意之色。


  言絡看著面前得意之色溢於言表的少年,緩緩開口,「你喜歡你師姐?」


  「嗯,我喜歡師姐。」時七點頭如搗蒜,他最喜歡的人就是師姐了。


  「你為什麼喜歡你的師姐?」言絡看著時七的眼眸,淺笑著問。


  時七凝眉思索了片刻,才掰著修長的手指細細數著,「師姐對我很好,陪我吃飯,陪我說話,會照顧我,對我笑。」他最喜歡看師姐笑起來的樣子了,很好看。


  似是察覺到了什麼,時七忽然皺起眉頭,「你也喜歡我師姐?」說話的時候,著重強調了那個我字。


  言絡倒是並沒有在意這些,而是勾唇淺淺一笑,「嗯。」


  「那是我的師姐!」時七不滿地瞪著言絡。


  「我也沒說她不是你師姐啊!」言絡攤手,輕笑。清持和時七都是玄醫老人歸不救的門下,清持更早入門,自然是時七的師姐。


  「她是我師姐,你不可以喜歡她。」如泉水一般清澈的墨色瞳眸看著言絡,話語裡面佔有慾卻是十足。


  言絡一隻手撐著下顎,另一隻手修長的手指輕叩著面前的桌子,緩緩開口,「時七,我和你的喜歡不一樣。」時七現在的心智不過五歲,對清持只是依賴,


  時七神色不解地看著言絡,小聲嘀咕,「喜歡還有不一樣?」


  言絡笑了笑,「等你以後就明白了!」雖然他希望時七恢復正常,但是,如果以前的他並不開心,那這樣也不錯。


  自己既然是時七的哥哥,不管時七以後如何,肯定都會好好照顧他的。


  「你為什麼總是和師姐在一起?」想起這件事情,時七就有些不開心,語氣亦是不善。


  「師姐是女子,你是男子,你們不能經常在一起,這樣對師姐的……名聲不好。」凝眉想了半晌,才想起來蘭澤以前對自己說過的話,時七一本正經,面容嚴肅地對著言絡說教。


  說完之後,還似增加可信度似的點了點頭。


  「我和清持可以。」對著這個弟弟,言絡很是耐心地同他說話,他甚至希望時七可以承認他這個哥哥。


  時七蹙眉,不解,「為什麼你們可以?」不過,師姐好像真的不介意言絡待在她的身邊?!


  言絡還來不及說話,不知道想起什麼的時七已經霍然站起了身子,對著言絡怒目而視,就連聲音都提高了幾分,「不可以。」


  「你不可以和師姐成婚,師姐是我的。」他記得蘭澤說過,面前這人以後會和師姐成婚,兩個人會永遠在一起。


  言絡清雅如畫的眉梢微微攏起,絕美的流目也微不可見地深沉了幾分,時七對清持,似乎不是依賴那麼簡單,話語中處處透著佔有慾!

  「公子,你應該回去吃藥了!」蘭澤適時地出現在了門前,對著時七道。隨後看了一眼言絡,「言丞相,我先帶公子回去吃藥。」


  言絡點了點頭,囑咐了一聲,「好好照顧他。」


  「是。」說完之後,蘭澤直接帶著時七離開,直到走出了言絡的視線蘭澤才無奈地看著時七,「公子……」喊了一聲,就又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


  公子現在的心智,很多事情說了也是白說!


  「沒事,你今天早上跑太快,還沒喝葯!」蘭澤只能無奈地開口。他這個侍從容易嗎,不僅照顧公子,還得擔心他的婚姻大事!


  ------題外話------


  言公子和清持在一起,言公子被吃的死死的!


  晚安!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