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章:我是你大爺
……
繞是如此說,呂笙還是不放心,她倆個孩子都在那,她這個做母親的,怎麼可能安心的走呢!
顧塵伸手牽住了呂笙的手腕,臉色有些沉重:「雖然不想承認,但是秦涼說的沒錯,我們只會添亂。」
呂笙沉默了。
她也不是個不明事理的,知道那個死去的男人肯定是針對性的行為,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保護自己的安全,這樣才能讓顧玖沒有後顧之憂……
但是……
「對了。」她突然想起了什麼,茫然的出聲問道:「簡單和一一呢?」
顧塵楞了一下,呼吸變得有些沉重起來了。
呂笙有些著急了:「顧塵,簡單還懷著孕呢!她不能有事,我們去找找她吧!」
這時,一個黃頭髮的白種男人走上前來,出聲說道:「顧先生,顧太太,我叫丹頓,請跟著我,我已經安排好了車,護送你們離開。」
倆人看了一眼跟前魁梧的外國男人,隨即,顧塵連忙接話:「你先跟他在車上等我,我去找找簡單。」
「不行,我…。我有點怕。」
「別怕,他會好好保護你的。」
他說的,不止是眼前這個叫丹頓的男人。
「笨蛋,我是害怕你會出什麼事,我們一起好不好?」
「不行,你跟著礙事,乖乖在車上等我,我一定會回來的。」
說完,顧塵抬眸看了一眼丹頓,吩咐出聲:「照顧好她。」
話落,他看了一眼前方擁擠著的出口,轉身跑了上去——
「顧塵…。」
呂笙出聲,剛想要跟上去,卻被丹頓拉住了手腕:
「顧太太失禮了,職責所在,我必須保證您的安全,請跟我走。」
呂笙:「……」
……
衛生間。
簡單把小一一放在馬桶蓋上站著,千叮萬囑:「記住,呆在這,不許出去,聽到任何聲音都不要回應出聲,媽媽很快就來接你好嗎?」
簡一被簡單的臉色嚇到,乖巧地點了點頭,「那媽媽你要早點來接我哦!」
簡單應了一聲,伸手摸了摸一一柔順的長發,深吸了一口氣,轉身離開,把廁所的門關上,用雜物堵在了門口,不讓其他人進去……
她快步走在過道走廊上,一隻手輕撫著小腹,警戒地看著跟前亂跑的人,耳邊還有那一直在響起槍聲…。
別人都在往外面跑,她卻摸著槍聲的方向靠近——
直到,路過一個房間的時候,房門突然被打開,一隻強而有力的手臂將她措手不及的拉進了房間……
是之前在演播廳不小心碰到的男人。
簡單有些戒備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出現……
男人似乎看出那雙眼睛里的警惕,低聲說道:「現在外面都是槍聲,裡面都死了好些個了,你可千萬不要在外面亂跑動了……。」
簡單直直地看著男人那略帶滄桑歲月的眸子,猶豫了一下,說了句謝謝,轉身就要去開房門——
指腹還未觸及到房門把手,身後的男人突然拿一塊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
對醫藥敏感的簡單一下便反應過來手帕上的迷幻劑,頓時屏住呼吸,掙扎著,想要擺脫——
「簡單,你乖一點,我敢保證,你不會有事的。」身邊的男人一改之前的紳士溫爾,變得有些粗暴了起來。
「唔唔——」簡單掙扎著,不太明白身後的男人是個什麼意思。
不過她現在很清楚一點,那就是危險。
簡單抬腳,狠狠的踹在了男人的皮鞋尖上,趁著男人一吃痛,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抬腳踹在他的膝蓋上,伸手猛的一下一用勁,將背後的男人狠狠一個過肩摔,結實的摔在了地上——
疼痛讓男人皺緊了眉頭,許是他自己都沒有料想到一個懷孕的女人會把他一個大男人摔在地上……
緊接著,簡單的狠厲再次刷新他的認知,只見她隨手抄起房間左邊的一把椅子,直接砸向了地上的男人……
椅子是木質的,砸中了他的上半身,胸口疼得他呼吸一置,差點一口氣沒喘過來。
還沒等他呼痛出聲,簡單抬腳強悍踩在那椅子上,冷聲問道:「說,你是誰?外面又是怎麼一回事?」
男人疼得整個五官都皺成了一團,一口氣好大時間才緩和過來,連忙出聲求饒:
「簡單,別別別,我是你爸爸呀!」
話音一落,簡單一把踢開了他身上的一直,直接踩在了男人的胸膛上,有些惡狠:「我還是你大爺呢!」
「哎喲,我真是你爸爸啊!親生父親,你媽,羅麗媛,我,常偉,她都沒跟你說起過嗎?」
說完,簡單眸中多了幾分噁心,抬腳又是踹在了男人的身上,絲毫沒有減輕力道。
「我不管你是誰,外面是怎麼回事?你幹嘛要對我出手?」
「疼疼疼,簡單,你先把腳鬆開,我感覺我胸口的骨頭都斷了……」
見此,簡單猶豫了一下,只好把腳從男人胸口上挪開,等著他的下話。
男人伸手摸著胸口,有氣無力地出聲回應:「我沒別的意思,外面那麼危險,我就是想帶你離開這而已。」
話音一落,簡單一腳,直接踢在了男人的腦袋上:「你當我傻啊!」
要帶她離開,至於用得上迷幻劑嗎?
還有……
簡單彎腰,從男人身邊撿起一把摺疊匕首,眸中的冷意濃烈了幾分:「你再不老實點,我就往你身上這麼比劃幾刀……」
身上又是迷幻劑又是匕首的,真當她傻啊!
「不行。」常偉掙扎著想要從地上起來,卻因為這一動,牽及到胸口的傷,眉頭又是一陣緊皺,只能用手掌撐著地面,挪到牆壁坐了起來,放軟了聲線:
「簡單,我知道我以前年輕不懂事,沒對你負起責任,但是我好歹是你父親,你這要是往我身上戳刀子,那是要遭天譴的啊!」
「天譴?呵——」簡單發出一聲嘲諷的輕笑,沒空跟這種人渣垃圾多扯,「我給你三秒考慮,你可以試試看,我這刀子下去,會不會遭天譴!」
「不是,你……」
「3。」
「簡單,我真的只是想要帶你離開,你又不是不知道外面有多危險,你又不聽我的話,我……」
「2。」
簡單數到2的時候,把摺疊匕首打開,白色的刀尖就對著常偉的心臟處,隨時準備刺下去……
「1。」
話音一落,簡單微眯了視線,真的作勢就要刺下去……
刀尖抵在常偉衣料上,感覺到刺痛感時,常偉慌了,驚恐出聲:「我說我說我說……」
簡單這才鬆手,等著男人的下話。
其實,就算他死咬著牙,她也不會真的刺進去,再怎麼說,殺人傷人都是犯法的……
「前幾個月,我在泰國玩,突然被人整暈了,那群外國人給我下了葯,解藥只有他們有,只要我把你帶走交給他們,他們用來威脅顧玖跟他談判……但是他們跟我保證過,一定會保證你的生命安全,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簡單頓時皺了眉頭,「什麼年頭了,還給你下毒弄什麼解藥?你不會自己去醫院檢查治療啊?」
「我去過了,醫院什麼都查不出來,但是我真的每個月總有那麼倆三天痛不欲生,我沒別的辦法啊!我不想死啊簡單……」
簡單有些嫌棄地看著眼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四五十多水的男人,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又不是武俠小說,那所謂的痛不欲生,肯定是當天就給他喂吃了些什麼才會那樣,這人得蠢成什麼樣才會這麼就乖乖聽話來對自己女兒下手了?
「他們是誰?為什麼要威脅針對顧玖?」
常偉搖了搖頭,「這人家哪能告訴我,簡單,你救救我吧!我發誓,我以後會用餘生來彌補你從小父愛的缺失……」
話還沒說完,簡單已經失去了耐心,起身轉動把手,離開了房門。
等她出來的時候,才發現,槍聲已經停止了。
簡單頓步楞了一下,隨即心跳加速,快步跑向那演播廳……
只見這附近里裡外外全部站滿了黑色防爆服的警察,見簡單靠近,連忙伸手攔住她,有些戒備的上下打量,出聲說道:
「小姐,這裡很危險,快離開吧!」
簡單有些著急:「顧玖呢?還在裡面嗎?」
「顧先生啊!他受了點傷,現在在包紮……」
簡單瞳孔驀然放大,出聲問道:「他受傷了?他在哪?」
「你是誰?」
「我問你他在哪?」簡單有些暴躁的出聲吼道。
……
這場恐怖槍械襲擊,出動了近一千的警力保護善後,其中,還包括不少軍人披上了警察的衣服執行任務……
房間,簡單一打開門,便觸及到顧玖身邊的醫生正在為他包紮頭部……
見簡單進來,顧玖有些意外,下意識的偏頭躲避,出聲問道:「你不在房間好好待著,出來幹嘛?」
行動的時候,他讓人看著簡單,卻被簡單制服了……
簡單沒著急出聲回應,只是上前,看著顧玖頭上的白色紗布,出聲問道:
「你怎麼傷了?」
「沒事,就是碰了一下,傷口很小,簡單包一下就行,都不用去醫院……」顧玖略顯雲淡風輕,有些安撫的意味。
說完,簡單突然伸手,撲進了顧玖的懷裡,眼淚頓時流了出來,剛才,嚇得她以為差點就…。
顧玖伸手輕抱著懷中的簡單,抬眸給身邊的醫生使了個眼色,醫生明白過來,收拾了一下,離開了。
「沒事的,你別這樣,本來傷口不疼的,你這樣,我頭立馬就疼了。」
他見不得她傷心難過。
簡單沒出聲,只是輕輕貪婪地吸取著他身上略帶火藥和消毒水的味道……
倆人就這麼抱著,誰也沒有再出聲了。
沒有什麼,比生死相隔還要來得讓人害怕了。
而正是這種害怕,讓我們學會珍惜。
事後,顧玖才老實坦白,之前掌管spade—K的時候,得罪了一些人,現在純屬想要報復他跟秦涼,也接到消息,他們打算在百年慶典上動手……
繞是如此,顧玖也沒打算因此取消……
而且,之前陸驚舟他們在境外遇到的敵人,跟他們也脫不了干係……
後來,警察給出結果,定義為仇富的恐怖襲擊,而顧氏對這次慶典上受傷的人也給予了最大程度的補償……
至於羅麗媛和常偉,他們得到了法律該有的嚴懲。
……
二月份的節假月,這個月對於顧家來說,應該是最繁忙的一個新年了。
因為下個星期,除夕一過的三天後,就是呂梓的生日。
生日當天,也就是閆瑾和呂梓的大婚日。
簡單有些提不起勁的看著眼前試穿了一套又一套的婚紗的呂梓,實在是忍不住出聲說道:
「呂梓,你人好看,穿什麼都好看,再加上這些婚紗都挺好看的啊!你隨便選一套得了吧!」
這選個婚紗,拉著她選了倆天了。
剛開始她也有點興奮高興,畢竟呂梓怎麼都叫她一聲嫂子呢!這婚紗得好好幫她挑挑…。
可這一天天,除了吃飯睡覺蹲馬桶,其他所有的時間都在看著她換禮服,她整個人都要崩了!
「不行。」呂梓嘟了粉唇,「這是我人生當中最重要的一個場合,我一定要做到完美!」
這樣才能讓羊羊羊驚艷到,而且也能給未來的他們留下很美好的一段記憶。
「哎嫂子,你說,這套粉色的婚紗,好看嗎?還是,剛才的那件白色好?」
呂梓穿著一襲抹胸粉色婚紗,在簡單面前轉了個圈,出聲詢問道。
「嗯,你喜歡就好。」簡單雙眸無神,已經把敷衍完完全全的寫在了臉上。
「話說起來,你跟哥,好像都還沒有辦婚禮吧?」呂梓突然坐了過來,小心的問道。
簡單楞了下神,想起了之前他們在大理辦的集體婚禮,顧玖因為颱風飛機失事緣故,沒有來參加……
後面又發生了那麼多事,加上他們誰也沒有再提過婚禮的事,也就好像沒這麼事似的了。
簡單的沉默讓呂梓覺得有些心疼,出聲建議道:「嫂子,要不,你們跟我和羊羊羊一起把婚禮辦了吧!」
簡單嘴角輕挽,看了一眼呂梓,搖了搖頭:「不用,我們已經不需要形式來證明什麼了,你們開心就好。」
只要倆個人相愛,婚禮只不過是一場可有可無的形式而已。
很多時候,婚禮只是一個人生的流程,人們都像是在完成任務似的在完成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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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公子一把將她攬入懷中,低笑:「說好的你躺我上,可不能不算數,你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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