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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你管這個叫御劍?

  ,影視諸天之旅

  聽到周寂答應教他御劍,方蘭生喜出望外,但當他看到周寂隨手從河邊召來的東西時,原本欣喜若狂的表情微微僵住,揉了揉眼睛,不確定的看了眼周寂,指向飄在半空的東西道:「仙長.……我沒弄錯吧?你管這個叫御劍?」

  「對啊。」

  周寂朝他點了點頭,自顧自的拈起一塊夥計端來的糕點,正反打量一眼填進嘴裡。

  「那什麼,可能是我沒表達清楚,容我再複述一遍好嗎?」方蘭生勉強擠出一個微笑,語氣和緩道,「仙長,我其實是想跟您學御劍飛仙的法術.……御劍,就是那種長條形的,前端尖,後端有柄,兩邊有刃的兵器……」

  方蘭生一邊伸手比劃『劍』的形狀,一邊看著剛從河邊撈起來的木板,哭喪著臉道:「不是這種用來浣洗衣物的搓衣板……」

  周寂壓下嘴角上揚的笑意,一本正經道:「修行之道講究循序漸進,旁人修仙三年築基,十年御劍,你資質和年紀本就不適合修行,就算我給你柄劍,你又如何能御?」

  「是這個道理沒錯.……」

  方蘭生話音未落就被周寂打斷,「沒錯吧?再說,一柄劍重達十斤,劍身狹長細窄,你爬個牆頭都坐不穩,又要御使在高空之上,萬一掉下來,砸到花花草草怎麼辦?」

  「.……」方蘭生聽到周寂提起牆頭,回想剛剛失足摔落的情景,心有餘悸的點了點頭,又感覺哪裡不對,「仙長就關心那些花花草草?」

  「怎麼會呢?」周寂放下筷子語重心長道,「一柄十幾斤的劍從萬丈高空墜落,威力不下於江湖高手的全力一擊,若是傷及無辜,只怕血濺五步,當場斃命。」

  那我呢.……

  方蘭生臉色煞白,喉結滾動,堵在嘴邊的話咽回肚裡。

  「你急於求成,不如一開始先從搓衣板練起,這東西表面防滑,又大又寬,站上去穩穩噹噹,就算磕到碰到也不會傷人傷己,關鍵它還很輕.……等你把御劍之術練好,自然可以換成真正的飛劍,御劍乘風起,除魔天地間~」

  周寂說到後面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朝外看去。

  方蘭生沿著周寂揮手方向看去,長空萬里,碧藍如洗。

  幻想著自己將來遨遊天際,朝游北海暮蒼梧,方蘭生兩眼放光,鄭重其事的接過搓衣板,如獲至寶般輕輕拂拭。

  周寂搖了搖頭,吃著桌上的飯菜,等到掌柜上前行禮才知道琴川大半酒樓都是他們方家產業,倒也難怪這傢伙能夠這麼快找到自己。

  有道是法不傳六耳,方蘭生抱著搓衣板在旁巴巴等著周寂吃飯,周寂有意磨他性子,所以吃的不緊不慢,方蘭生在旁等的抓耳撓腮,直到等他吃完才忍不住問起御劍之術的法門。

  周寂帶他來到河邊,並指為劍,搓衣板從方蘭生懷中飄出,為他演示一番最基礎的驅物法門,解釋道:「御劍之術多種多樣,你並無修行基礎,所以不能直接御劍,但你腰間所佩青玉司南珮,蘊含強大靈力,只要將其調度便可達到驅物御劍效果……」

  「青玉司南珮?這東西真有那麼神奇?」方蘭生取下玉佩,滿臉不通道。

  「適才你從牆上摔下,就是由它保護的你。」周寂說到這裡停頓一下,補充道,「不過,你也別把它當作萬能,萬物皆有度,一旦遇到危險超出它的承受範圍,便是琉璃玉碎,它也無法護你周全。」

  方蘭生輕撫玉佩,隱隱有種血脈相連的親近與熟悉,擔憂道:「那我那它用來練習御……劍,會不會出問題呀?」

  「無妨。」

  得到周寂確切回答,方蘭生終於鬆了口氣。

  然而正如周寂所說,他雖福緣深厚但資質一般,嘗試十幾次都未能主動激活青玉司南珮當中的靈力,就在他懷疑周寂是否在故意耍他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凶神惡煞、恐怖至極的女子出現橋頭,並朝四周到處張望。

  周寂見方蘭生神色慌張,轉身沿他視線看去,只見一位儀態端莊、氣質溫婉的女子朝這邊匆忙趕來。

  看到二姐過來,方蘭生心跳猛然停了半截,驚慌失措之餘倒也恰巧激活青玉司南珮的靈力,搓衣板搖搖晃晃的離地一尺,懸於身前。

  慌不擇路的踏上搓衣板,嗖~的一下朝街市飛去。

  終於能夠『御劍』,方蘭生搖搖晃晃的站在搓衣板上,原本還很挺開心,但看到街上人來人往,到處都是行人攤販,終於明白周寂為何擔心傷及無辜,連忙大呼小叫道:「讓開,讓開!快讓開!仙長!仙長!我怎麼停不下來啦?」

  聽說蘭生不知從哪找來個年輕公子拜師求仙,方如沁本以為自家那個傻乎乎的弟弟又是和往常一樣被騙子蒙蔽,如今匆匆忙忙趕來,卻看到方蘭生浮空掠影,在街市橫衝直撞,心裡不由一緊,喊道:「蘭生!」

  聽到方如沁的聲音,方蘭生頓時分神,青玉司南珮靈力散去,圍街市繞行一圈的方蘭生砰~的一聲撞到河邊垂柳,搓衣板滾落河裡,整個人掛在樹上。

  「蘭生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疼不疼?」方如沁走到樹前,看著從樹杈禿嚕下來的方蘭生,秀眉微皺,心疼的碰了他額頭的青紫血瘀。

  嘶~方蘭生吸了一口涼氣,擠出笑臉道:「本來是挺疼的,二姐一碰就不疼了。」

  「不疼就好,不疼就好。」

  方如沁看到方蘭生在面前活蹦亂跳,上前一步擰住他的耳朵提了起來。

  「哎哎哎!疼!疼!疼!」

  「現在知道疼了!」方如沁氣呼呼的說道,「你個臭小子!我今天要不教訓你,你心裡就沒我這個姐姐!」

  周寂洒然一笑,朝兩人微微頷首,正要轉身離去,卻見方如沁一邊提著方蘭生的耳朵,一邊朝他欠身行禮,「仙長留步,方家如沁見過仙長,舍弟頑劣,若有失禮之處,還請仙長莫要怪罪。」

  方蘭生掙脫二姐的魔爪,捂著通紅的耳朵在旁委屈道,「我哪有失禮……」

  方如沁瞥了方蘭生一眼,方蘭生縮了縮肩膀,緊閉嘴巴。

  「蘭生,你先去那邊,我有些事情想和仙長單獨聊聊。」

  方蘭生隱約猜到二姐是想和周寂說些什麼,垂頭喪氣的朝石橋那邊走去,一步三回頭,磨磨蹭蹭,似乎是想側耳偷聽。

  方如沁見到蘭生離開,擺了下衣袖,朝周寂行一大禮,周寂眉頭微皺,側身避讓,掃了眼躲在樹后的蘭生,喚出一道淡藍色的法力屏障將四周阻絕,微笑道:「方姑娘為何行此大禮?」

  方如沁表示是為感謝周寂傳授蘭生御劍飛仙的仙法,並向他說起方家現狀,母親早年亡故,父親削髮出家,整個方家就剩蘭生和她相依為命.……

  方如沁娓娓道來,懇切道:「蘭生少年心性做事從未想過後果,我方家一脈單傳只有他一個男丁,蘭生遲早是要繼承家業為方家延續香火的,還請仙長諒解。」

  「.……」周寂聽完方如沁所說,沉默片刻道:「方姑娘放心,我並未收他為徒,只是傳授一些激活青玉司南珮靈力的法門……不過,未經塵世,怎會成長?方姑娘一直說他少年心性、任性叛逆,不妨稍稍放手,讓他添些閱歷,學會成長?」

  「仙長不知蘭生性格,他這人撒手就沒,一會兒不管他,轉眼就跑沒影……」方如沁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似責怪,言辭里滿是寵溺。

  觀念之差無關對錯,周寂見此不便再勸,方如沁得知周寂根本沒打算教蘭生修仙,懸起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注意到整個人趴在屏障上偷聽的方蘭生,方如沁朝周寂遞去一個歉意的眼神,周寂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揮袖散去屏障,方蘭生一個踉蹌險些摔倒,站穩以後訕訕的看向兩人,撓頭道:「這道光幕好厲害啊,不僅能隔聲音,人還進去,仙長能不能教教我啊?」

  「得隴望蜀,欲壑難平,光是驅物御劍之道就夠你學個十年八年,還是先不要去想其他了。」周寂搖了搖頭,淡淡道。

  得知周寂遊歷到此,還沒找到住處,方如沁看天色不早便邀請他回府暫住幾日,周寂本就對方家二姐的結局頗為惋惜,如今一切都還沒有發生,周寂略作思忖答應下來。 ……

  琴川說大也大,說小也小,鎮上來了個修仙之人,還教方家公子御.……搓衣板的事情在鎮里鬧得沸沸揚揚。

  尤其是方蘭生,每天都會偷偷帶上搓衣板溜出方家練習御劍,起初走到哪都會圍滿小孩兒看他御『搓衣板』,但由於成功率實在太低,甚至比段譽的六脈神劍還不靠譜,有時一整天都不能成功一次,有時剛剛浮空就失控落下。

  逐漸連鎮上的小孩兒都覺得無聊,懶得再看。

  方如沁這邊,有次閑聊聽說周寂曾和歐陽少恭相識,頗為驚訝,於是經常前來詢問有關少恭之事。

  周寂瞧出方如沁對歐陽少恭情根深種,心裡泛起疑惑,從方蘭生那裡得知他們曾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後來歐陽家遭逢大變,全家上下只剩歐陽少恭一人,而後歐陽少恭離鄉遠遊,至今渺無音信,如沁就是因為一直在等少恭回來,所以才至今沒有成親。

  只是方如沁不知道的是歐陽少恭心裡只有巽芳一人,所做一切既是反抗天命,亦是為了巽芳。

  太子長琴命格孤煞,寡親緣情緣,歐陽家與蓬萊一脈都是因此命格遭逢劫難。

  倘若方如沁和他走的太近,只怕命途已定。

  由於這些天方如沁的心思大半放在歐陽少恭身上,對於方蘭生的關注自然就少了很多。

  直到周寂告辭離開,方如沁才注意到方蘭生對於御劍飛行沒有像往常那般三分鐘熱度,不禁擔心他萬一真的練成御劍,飛走以後再不回來,即便知道驅物的靈力來自青玉司南珮而非方蘭生自己,但還是禁止他練習御劍。

  這讓方蘭生苦不堪言,本想『勸』方如沁說自己練成御劍就可以去天墉城找少恭,把他帶回琴川,沒想到方如沁惱羞成怒,直接沒收了他的搓衣板。

  周寂作為一切起因的『罪魁禍首』,早早就離開琴川,一路向東而去。

  這一天.……

  周寂行至距離東海不遠的鄴城郊外,本想趁著天色進城找處地方休息,經過一座名為暢春院的私家別苑突然看到一個穿著淡青衫裙,清秀俏麗的女子爬上牆頭,試圖翻進去。

  但那爬牆的動作,乾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比起方蘭生可是熟練太多。

  周寂心下好奇,身影一晃消失原地,坐在廊亭飛檐,看到滿園木槿嬌艷可人,而在長廊亭下,那名女子正與一位穿著武者短袍的男子相見。

  聽到他們說話,周寂才知道原來這兩人都不是這座宅子的主人,只因同樣喜歡木槿花,所以溜進來偶遇。

  你說賞花就賞花,女子居然還用上主家的茶具,動手烹茶,結果兩人被宅院的僕從發現,慌亂逃走。

  周寂目光落在兩人手牽手逃出宅院的身影,不覺露出一抹微笑,只是目光落在遠處的書房位置,嘴角微笑收斂,眉頭微皺,閃身進入房間。

  入目,一位中年富商像是睡著一樣趴在桌案上,面朝內牆,就算從窗外經過也看不到額間插著的一柄奇異飛鏢。

  飛鏢插入大半,露在外面的半截勉強看出薔薇花瓣,周寂想起剛剛巧遇的那對陌生男女,輕嘆一聲,化作一道流光消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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