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慶餘年有拍過電視劇?
然而,任憑他們怎麽也想不到,此時的周寂早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
慶國,慶曆四年,春。
京都城內的一條無名小巷中。
周寂的身形從虛空中緩緩浮現,微睜雙目,周寂驟然清醒,回想穿越的整個過程卻發現記憶一片混沌,最後隻記得自己在開啟四方陣圖的時候,腦海裏多出的一條訊息。
“慶餘年……電視劇版?”
《慶餘年》有拍過電視劇嗎?
周寂平時也看一些電視劇,像是剛剛播完的《甄嬛傳》還有去年爆火的《神話》他都有關注,可《慶餘年》的影視化確實出乎了他的意料。
“不行,我得先查一下具體資料,再做打算。”
周寂剛想翻開背包,卻突然聽到隔壁的小院裏傳來一陣緊促的腳步。
聽呼吸與腳步聲,來者像是些不會武功的年輕女子,周寂收斂氣息,側耳靜聽。
“紅騎一過,我們就脫去褻衣撲那輛馬車,明白了嗎?”
“明白!”
馬車,紅騎,她們是想做什麽?
小巷盡頭的官道上,一簇紅纓從視線的餘光掠過,緊接著又有一陣腳步由遠及近,闖入宅院。
‘腳步沉重,呼吸綿長,行走間有皮革金屬磨礪,看來這一次過來的是軍中之人。’
“真是好生熱鬧。”周寂心裏泛起一絲好奇。
但好奇歸好奇,他並沒有探過頭去瞅一眼的打算。
沒有求饒,也沒有耽擱,兩方接觸不到片刻,軍士就已經有序撤離,隻剩下逐漸濃鬱的血腥氣朝四周漫散。
周寂微閉雙目,長長的歎了口氣,再睜眼時,眼中已經沒有了不忍和遲疑。
人終究是要適應時代的。
葉輕眉想要讓這個時代適應她,結果被這個時代反噬。
周寂沒有那麽崇高的理想,也沒有時間和精力去做這些事情。
和魂穿不同,他這次是肉身穿越,至少在取得長生之前,他沒有餘力去改變整個世界。
沿著小巷從另一側官道離開,周寂特意尋了一處荒宅暫時落腳,確認完周邊狀況,這才放下心來檢查隨身物品。
“誒?我電腦呢?我手機呢?”
周寂將背上的長匣放在地上,隨手把背包拉開,卻發現原本為這次穿越準備好的筆記本電腦竟變成了一觸即碎的散沙!
周寂暗道不妙,下意識的一摸口袋,摸到的卻是半兜砂土和一塊完好無損的指南針。
“為什麽指南針沒問題,手機電腦都變成沙子了?”周寂趕忙把背包裏的東西全部倒出來,發現除了急救包和抗生素藥物以外,充電寶、太陽能充電器之類的電子產品全部變成了砂礫。
難道說,穿越的時候不能攜帶電子設備?
周寂皺眉道:“看來隻能等到下次穿越的時候,去神廟準備一些電子設備來驗證這個猜想了。”
“手機和電腦沒了倒是其次,畢竟小說原作我還記得,主要是這些東西可千萬不能出事啊!”周寂轉身看向旁邊齊肩高的長匣。
這是他穿越前專門找人做了一隻劍匣,外形是模仿仙劍奇俠傳四裏慕容紫英的劍匣,裏麵裝的卻是一柄巴雷特的狙擊步槍和十幾枚各式手雷。
打開劍匣,周寂長舒了一口氣。
還好槍跟彈藥沒事,隻不過電子瞄準器變成了砂礫,他還有一隻光學瞄準鏡,影響不是很大。
“說起來葉輕眉從神廟帶出來的也是一隻巴雷特。”周寂隨手將沙漠之鷹別在懷裏,合上劍匣笑道:“按理說未來世界的科技水平應該很高了吧?為什麽還在用巴雷特這種20世紀生產的槍械?”
罷了,等什麽時候去了神廟,自然就清楚了。
穿上從別處順來的長衫,周寂反手將劍匣挎在肩上,看起來雖然有些文不文武不武,但向來被北齊視作蠻夷的慶國,倒也不在乎文人這般裝扮。
沿著京都主道一路走來,周寂的腰包也愈發飽滿,珠寶玉佩不好出手,銅板他看不上,銀票會被追查溯源,等走到東門易食居的時候,荷包裏已經滿是金珠金葉和散碎銀子了。
“喲,客官您裏麵請~”
“這是第一次來咱們易食居吧?二樓有雅間,客官您看……”
周寂看了眼嘈雜的大堂不禁有幾分親切,在沒有手機電視的時代,酒樓是一個消息最為靈通的地方,小到家長裏短大到國家大事都盡在其中,隻不過這些消息有幾分真幾分假,恐怕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
“找一個靠窗的位置,我喜歡清靜。”
周寂穿過大堂從樓梯上樓,一路上目光鎖定在他身上的不下十人,有些是好奇他為啥背個‘棺材’,有些是覺得他眼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一上二樓,頓時冷清了許多,屏風隔斷的小廂房錯落有致,即便有人交談也不會大聲嚷嚷打擾他人。
相隔不遠是幾個文人公子在聊天說話,周寂從旁邊路過,其中一個眼袋烏黑的年輕公子隨口說出的“紅樓”二字,吸引了周寂的注意。
消息來了!
周寂不動聲色,坐在相隔不遠的另一處小廂房,隨手丟給小二一錠銀子。
“來一壺果酒,再把你們的招牌菜給我來一桌,多的就算是賞錢了。”
打發走小二,周寂轉頭望向窗外的京都街景。
葉輕眉多年經營,再加上慶帝的支持,已然將慶國國力推到了頂峰,雖然距離她的夢想依舊遙不可及,但至少底層百姓的生活有了不小的改善。
小口小口的抿著果酒,從那幾個公子哥的交談中,他得知了這幾人的身份。
宮中編撰郭寶坤,京中的落魄文人賀宗緯,還有幾個禮部和吏部官員之子。
“諸位既是讀書人,應該多讀聖賢,《紅樓》雖不曾看過,但也知這是本吟書,其內容滿是吟邪癡妄,應當被禁封!”
“郭公子說的是呀!這書賀某看過一點,確實汙穢不堪,該禁!”
“郭公子說的對,我回去就稟告父親,讓京都府衙派人上街封書!”
周寂在旁
啞然失笑,要說郭寶坤跟範閑有仇那絕對談不上,甚至他此時都不知道書是範閑寫的。
可要說他對《紅樓夢》有恨,那也談不上。
隻不過是在酒局飯桌上吹個牛逼,結果被想要巴結他的人當了真,以至於推上高台連梯子都拿走了。
本就是一件可有可無的小事,郭寶坤享受著一呼百應的優越感,大手一揮,豪氣道:
“禁!明天就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