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腳印（143）偷情
打完幾個電話，張德民才開車來到與韋明曉約好的地方。
這是一家茶館，張德民進門后詢問了前台，韋明曉還沒有到。便要了一間包房，又給前台留了話。
在等韋明曉時，張德民無意間看到沙發上一張報紙上的標題，「洛城被增列為國家計劃單列市」，馬上過來拿起報紙：經政務院批准，決定增列洛城為國家計劃單列市，享受省級經濟許可權，財政收支直接與中央掛鉤……
這則新聞讓張德民心裡湧起一股興奮。成為計劃單列市讓洛城在經濟上享受省一級的經濟許可權還不是主要的。關鍵是洛城將會獲得更多的經濟自主權！也就意味著洛城將會在一定程度上突破傳統計劃經濟體制的束縛，從而奠定區域性中心城市的經濟帶動和輻射的地位，成為九州中西部的重要城市。同時也表明洛城的經濟發展和城市建設的步伐將進一步加大、加快，而對於民營企業來說，發展機會無疑將會增大……
就在張德民憧憬的時候，傳來兩聲敲門聲，接著韋明曉和伍歸其進了包房。
「德民，啥高興事兒啊？呵呵！」見張德民臉帶微笑，韋明曉笑道。
「剛看了一條新聞……」張德民拿起報紙指著那條標題說道。
「哦，這個啊，是好事！」兩人坐下后，韋明曉看著張德民，「伍處還帶來了一個更好的消息，呵呵。」
「伍處……」張德民笑著看著伍歸其。
「我們另外一條省道即將開工，不知道李總他們是否願意承接？」伍歸其笑了笑。
「伍處，他們肯定願意啦，呵呵，他們是企業嘛，不會放過任何賺錢的機會的。」張德民笑道。
「德民，這條路名義上是省道，但在理論上是屬於國道，建設方面要求很高，我有點擔心？」伍歸其看著張德民說道。
「韋哥，伍哥，據我了解，承建貫穿洛平那條省道的是一家合資公司，是洛城的一家企業和洛北地區建築公司合資的，說合資是因為洛城的這家企業有港資的背景。洛北地區建築公司又是一家國營建築公司，技術力量是沒得說。當然，如果韋哥和伍哥需要進一步了解，我給李總打個電話，看他現在有沒有空，呵呵。」張德民笑道，「具體的情況還是以他們為主，我剛才說的也只是我的了解。」張德民知道自己現在的身份不能代表企業參與到工程建設上來，在這個上面他需要避嫌！
「嗯。」韋明曉點了點頭，「這事等節后我和李總聯繫，對了，過年有什麼安排嗎？」韋明曉看著張德民，「我和伍處打算過年期間帶著家人到三亞那邊去，要不要一起？」
「韋哥，我可能要到時才能定，這個月有幾家廠商要到洛平考察投資辦廠的事……」張德民說了一下洛平機械工業園和副食工業園的情況……
分手后，張德民馬上趕到利民公司找到李勝偉說了一下伍歸其說的事。
「勝偉，這事你抓緊和桂總聯繫一下，做好相應的準備……」張德民坐下后，看著李勝偉，「這條國道的改造對我們來說是一個契機，如果能夠拿下建設權，無疑將會極大的提升我們在業界的份量！」張德民憧憬著華林建築公司的未來，「份量提升了也就意味著發展機會增加了，項目也就多了，當然，管理必須得跟上！」
「可我們的人基本在洛平的那段路，如果要承接另外一條國道的建設，我擔心抽不出人來。」李勝偉想了想說道，「再說我們這家公司成立本來就有些倉促，幸好桂總那邊的人員、經驗都很豐富……」
「這事你和桂總商量，具體的我不參與！」張德民擺了擺手，「我有個建議，如果招不到熟手，生手也行，你們可以把目前這套人馬分成兩撥，一撥留在省道，另外一撥去國道那邊。在兩撥人中補充一些新人，採取老帶新的辦法，這樣的話就能夠緩解目前人手不夠的窘況……」
「如果國道那邊談不好也沒關係，只要你的建築質量過硬，今後項目會很多的……」
「我覺得我們現在的起點雖然低，但質量標準不能低，我們不是做一鎚子買賣的企業，眼光要放長遠……」
張德民雖然沒怎麼過問和桂長河合作成立的這家建築公司的情況，但從李勝偉剛才的話里聽出了新成立的企業並沒有長遠的打算，有點腳踩西瓜皮的感覺，所以才闡述了自己的觀點……
正說著，就看見張莉香走了進來。
「德民，公司目前擴張很快，快得我都有些手忙腳亂了……」張莉香笑道，「幾家公司在這兒辦公，有點兒擠了，前幾天我還在和勝偉他們商量，年後我們得找個地兒大點的地方……」
「剛才我和勝偉說了，我們新成立的公司一開始就得高標準的建設，不能做一鎚子買賣的事……」張德民看了一眼張莉香，「公司的擴張是大了點，但我們的頭腦一定要保持清醒，不能盲目，創業難守成更難……」
「另外，我們既然是公司，一定得有公司的運作方式，我們現在的幾家公司都不是一個行業的，管理、運營模式都不盡相同，所以在這一點上，得多動動腦子……」
中飯吃了點盒飯，飯後張德民又和幾個人聊了聊公司的建設問題。
兩點左右，張德民準備去洛城城西大市場拜訪一下市場主任邵益豐。
剛上車，就看見張莉香跑了過來，遞給張德民幾個傳呼機，讓張德民備用。
「對了，爸媽說今兒是元旦，晚上家裡一起聚聚，一家人很久沒有在一起吃飯了……」張莉香扶著車門說道，「你瞅啥啊？」見張德民看著自己身後，張莉香一下明白過來，「微微沒來，很失落？」張莉香揶揄道，「現在春酒廠的規模擴大了，她一點空閑的時間都沒有，上月底還準備把鄉小老師職務給辭了，也真難為她了！」
「辭職？」張德民看著張莉香。
「你呀，別人對你這麼上心，你好像……真搞不懂你。」張莉香看著張德民搖了搖頭，「記得回家的事！」張莉香說著轉身朝屋裡走去。
到了城西市場，管理辦的人說邵主任昨天下午回洛城后，就出差了。
邵益豐出差，張德民只好來到王珊珊家裡，但王珊珊的房門緊鎖……
張德民開著車漫無目的地行駛在街上，接到駱歆華的傳呼。張德民精神一振，馬上趕到駱歆華住的賓館。
駱歆華說柴慧君出去了，不知道啥時候回來。
張德民抱著駱歆華，手就不老實起來了。駱歆華撇開了張德民的手，擔心柴慧君一會兒回來撞著……張德民只好極不情願地鬆開了手，但還是扒開了駱歆華的衣服，一陣豬啃……
經過張德民一番折騰后，駱歆華只覺得渾身燥熱難忍，乾脆又開了一個房間。
進了房間，兩人都有些迫不及待地撫摸著對方的身體……房間里沒有一絲多餘的話，有的只是不間斷的踹息，在這種充滿著曖昧氣息的氛圍下，任何言語都無法替代肢體的語言……
終於，踹息聲停了下來，室內恢復了沉寂。
駱歆華貓俯在張德民的懷裡，張德民手指在駱歆華的後背上摩挲著……
「德民，朱衛東打算調你任縣長助理。」駱歆華頭枕在張德民的胸上輕輕地說道。
「哦。」張德民哦了一聲。縣長助理？張德民好像以前也聽到有這個說法，但一時沒有想起來是誰說的。
「但是好像武縣不怎麼同意。」駱歆華抬起頭看了一眼張德民，然後又伏在張德民的胸上。
「歆華……」張德民說著起身從包里拿出一個傳呼機，「這個呼機你拿著，以後我們聯繫也方便，呵呵。」張德民笑道
駱歆華沒有動，張德民將呼機放在床頭柜上。
「歆華。」張德民說著捧起駱歆華的臉，「其他對我來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了你！」張德民說著吻了一下駱歆華的額頭，「有些事是強求不來的，但是我們倆的事我們自己可以把握，我會一輩子愛你疼你的！」張德民嘴裡說著，但兩隻手絲毫沒有空著，一隻手摩挲著駱歆華的後背，另一隻手摩挲著前胸……
「德民……」駱歆華抬起頭看著張德民，「我也愛你，這輩子就是你不要我了，我依然愛你！」
「歆華，別說那種話，我不喜歡聽！」張德民說著抱著駱歆華親吻起來……
愛，會讓一個人沉淪，但也會給人以鼓舞，特別是床笫之間纏綿的情話，起碼說當時是發自內心和肺腑的。
「讓我來……哦……」
伴隨著呢喃、踹息和呻吟，兩人翻滾著……
「幾點啦？」二度愉悅后，駱歆華靠在張德民身上問道。
「快五點了！」張德民拿起床頭柜上的手錶看了看。
「德民，得起來了，和明子約好的是五點半。」駱歆華說著坐了起來。
賓館里開著暖氣，張德民見駱歆華坐起來，胸前兩隻小白兔顫顫巍巍，忍不住起身一口噙住……
「德民，晚上，晚上好嗎？」駱歆華說話的時候卻抱住張德民的頭不放，「一會兒明子到賓館來！」
聽到駱歆華說齊明子一會兒要到賓館，張德民才不情願地鬆開了嘴……
駱歆華先下樓，七八分鐘后張德民正準備關門下樓，就聽見呼機響了，是高桂芳來的。高桂芳說已經找到了住的地方，只是房租有點貴……
張德民馬上折回房間，按照高桂芳留下的電話號碼打了過去。
「桂芳，貴一點無所謂，關鍵是安全，知道嗎？」張德民說道，「這樣，你七點左右……七點半吧。」張德民想了一下，「七點半在你住的地方等我，我過來看一下！」
電話里高桂芳不住地嗯嗯著……
掛了電話，張德民沒有乘坐電梯，擔心碰見齊明子，便從消防樓梯走下樓去……
張德民剛到一樓，就看見齊明子走進賓館大堂，趕緊拐進另一道門，幸好這道門直通賓館後院。
張德民從後院繞到賓館前門，進了大堂，看見駱歆華和齊明子坐在大堂的沙發上笑著。
「德民，你可遲到了，呵呵，咋樣，是罰酒呢還是？」齊明子對著門坐著，見張德民進來，便調侃道。
「齊姐，怎麼著都行，嘿嘿。」張德民涎笑道。
「歆華，我現在發覺，原來很老實的一個人，現在也變得有些滑頭啦，呵呵。」齊明子看著駱歆華笑道。
「明子，人都會變的，有些人呢，只是外在變化，而有的人呢，則是心變了，德民，你屬於那種啊？」駱歆華跟著起鬨。
「我說你們倆啊，就知道拿我開涮，呵呵。」張德民笑著坐到沙發上，「兩位姐姐，你們也別調侃我啦，一會兒我做東，想吃啥？」張德民坐下后看了看駱歆華和齊明子。
「歆華，這頓不能便宜了德民，你想吃啥？」齊明子看著駱歆華說，可沒等駱歆華答話，又自顧著說道，「火鍋咋樣？紅紅火火！」
駱歆華點了點頭。隨後，齊明子帶路，張德民開車，來到洛城著名的火鍋一條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