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兒子不見了
回到辦公室,汪江玥細細品味他的話,難道真的是?她不敢相信,自己到底有沒有那個命?她將自己和另外幾大處室的主任作了比較,除了年輕和是個女性之外,她一點優勢都沒有。
自己又嘲諷自己,別自作多情了,你已經擁有了太多,還奢望什麼呢?
話是那樣說,汪江玥還是止不住要往那方面想,機會只有一次,失去了這次機會,一生恐怕都沒有機會了。午飯她隨便煮了碗速食麵,吃得也特別沒有滋味。
正值盛夏,三十度的溫度。作息實行夏時制,中午時間很長,專門給人午休的時間,以往的時候中午她兩個小時都睡不夠,可是卻根本就睡不著。覺得分分秒秒時間都很難過。拿了把太陽傘,出了大院。沿著馬路走,不知不覺就走到了護城河邊,平時在護城河邊乘涼的人特別多,但因為天熱,中午的時候難得有幾個人。
一行行柳樹修長的枝條都被曬得無精打採的,貫常在河邊算命的人卻不顧天氣炎熱,或坐在樹下,或躲在陰涼處,面前擺了八卦圖和簽筒等相關的物件。
見汪江玥打著傘大中午的在護城河邊轉悠,便有好幾位大師主動搭訕,要給她算一卦。平日對這些人恥之以鼻,卻突然有了試一試的衝動,她選擇了一個看著比較象算命先生的人給自己算命。
算命先生先是看了她的手相,又問了她的生辰八字,嘴裡之乎者也說了好多,汪江玥一點都沒聽明白。
算命先生問她:「施主這是富貴命,現當下你有什麼要問的只管說,我保證給你算的一分一離都不差。」
汪江玥沖他笑笑,說:「我主要是想要算一下升遷的事情。」
算命先生說:「根據你的生辰八字,這兩年你行大運,不過,也總是有一些小災小難不時發生。」
他停頓了一下又問她:「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汪江玥點了點頭。
算命先生說:「我告訴,算卦的收費是不同的,通常算升遷收費最高,得一百元。」
汪江玥問他:「我聽說平時在這裡算卦也就是二十元左右,你怎麼收這麼多?」
算命先生說:「你是行外人,自然不懂這裡面的規矩,一分錢一分貨。有的人命賤,有的人命貴。通常對命貴的人收費肯定要多一些,對於命踐的人,因為他不值那麼多錢,有時候也可能不收費。你是大福大貴的命,自然收費要高一些。」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你所說的命貴命踐又有什麼依據呢?」
「前幾日一次來了三個人算命,我只收了兩個人的錢。還有一個人沾沾自地喜說自己揀了個大便宜,其他兩個人都收了不少錢,他卻沒有收錢,我當時笑笑,什麼也沒有說,他還一直在問我為什麼不收他的錢。」
「我也不理解,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有的人命賤,就不值得收錢,這就是我告訴你為什麼要先說好價錢的原因。」
汪江玥笑笑:「你是不是擔心我沒錢付你?」
「那可不是,象你這樣命好的人,錢自然是不缺的。」
「你說吧,今年我的職務能不能升遷?」
算命先生拿了簽筒讓她抽籤。
他先是給汪江玥示範了一下,將手中的簽筒搖了三下,用手抽出一支。
汪江玥按照他的示範操作,抽出一支來,算命的拿了簽文解讀:「這是個下籤,不大好,升遷難,機會有,但是阻礙你升遷的小鬼太多。」
汪江玥笑笑:「沒什麼,算命也只是求得一種安慰。再說了,對於升遷的事情我不是很熱心。」
算命的對她說:「看樣子,你目前的職位已經不低了,女人嘛,主要是管好孩子和家庭,過得去就行了,你說我說的對吧?」
汪江玥說:「是的,這也是我的想法。」
她從錢包中掏了一百元遞給他,算命先生站起身來說:「我十多年來一直在這裡干這個,以後也一直在。施主如果應了這個簽,是要來回謝的。」
汪江玥說:「那是自然,先生在這裡干這行,我也經常在這裡散步,想必我們是有緣人,見面終歸還是會見的。」
時間不早了,離上班還有二十分鐘,汪江玥打著傘往回走。心情說不上是好是壞,算命的可信也不可信,倒是把早上一直緊張的心情稍微放輕了一些。
下午上班,何小光打電話說有要事得去寧夏一趟,讓辦公室替他安排司機和車,汪江玥給後勤服務中心打電話安排了他的專駕,又下樓將他送上車。
何小光沖她揮揮手說:「有事打電話。」
汪江玥見他沒提王雲的事情,也不好問他。
宋富有夫妻回寧夏了,何小光保不齊又是找他去了。
回到辦公室沒多久,黨委工作部的小王來找她,說省國資委黨委有一個關於《讀書》徵文活動,要求各基層黨委都選幾篇報上去。
汪江玥笑著說:「說實話,自從當了主任以來,除了忙辦公室的日常事務就是忙著管孩子,都已經很少寫文章了,感覺手生了。」
汪江玥試著在紙上寫了兩個字,笑著對小王說:「人常說三天不讀書,智商輸給豬。我都感覺現在寫字的時候都很少,有時候自己寫的字看著都不象字。」
小王笑著說:「別人不大寫字可以,你可不行,你得多練練簽名才行,要不然到時候簽的字不好看,豈不是臉上沒光?」
汪江玥看她一眼:「簽字是領導的事情,我練那個幹什麼?」
小王笑而不答。轉移話題:「你先說你參加徵文活動不參加?響應的人不多,我可要重點落實幾個人,到時候我們總不能交白卷。」
汪江玥說:「我就不參加了,估計我現在也寫不出什麼象樣的好文章來。」
小王卻一直慫恿她參加:「汪主任,我早就聽說過你文採過人,才思敏捷,我還指望著你能給咱們拿個獎回來。」
汪江玥見他一再邀請,又想到在任副主任公示的時候他幫了不少忙,總得給他個面子才是,只好同意,不過她還是明確地告訴他:「寫的不好,你可不要嫌棄。」
小王說:「我哪敢。職代會那天你的架子鼓就震撼了現場的所有人,尤其是男人們。汪主任每一次做事都是擲地有聲,我相信你寫出來的文字也一樣,」
汪江玥裝作生氣的樣子說:「小王,那天的表演只是為大家助興。因為大家都不願意開頭,我作為組織者只好拿自己開涮,後來我就後悔,感覺特別丟人。」
「這怎麼能算丟人呢?如果我有那方面的才藝,我肯定也會主動要求表演,我們大家都很驚艷。」
「說這話是有些過了,我又不是年輕小姑娘,還驚艷呢?我其實非常傳統,以前也總是羞羞答答的,不願意到人面前去,現在不在人前露面不行了,職責所在。女人嘛,最好不要拋頭露面,人多嘴雜,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臉上也沒光。」
「那是你個人的想法,自從你調到局裡那時起,我就成了你的崇拜者。別看我年紀小,但看人卻比較准。說句難聽的話,以前我上大學的時候,特別喜歡學習易經八卦,我會看面相。」
「那又能怎麼樣?我混到這份上已經很努力了,也只能這樣了,不過小王,你給大姐幫了不少忙,如果有什麼為難的事,用得著我的,我一定不遺餘力。」
「我還指著大姐將來能提攜我一把。」他秘地說。
汪江玥自嘲道:「只怕我心有餘而力不足。不過,只要能用得上我,你儘管吩咐,大姐我一向是滴水之恩,湧泉相報。」
母親打來電話,急匆匆地說:「不好了,瑞澤和大虎吵架,大虎罵他不是親媽養的,瑞澤竟然跑出家門,找不到人了。」
汪江玥火冒三丈:「媽,我不是交代過你了嗎?那還不趕緊找。」
母親說:「你爸和麥草麥香都去找了,我給你打電話,你趕緊回來。」
汪江玥的神經一下緊張起來,上一次瑞澤被保姆領走就嚇了個半死,這一次讓母親看著竟然又出了事,忽忙給張超打了聲招呼,出了辦公樓,搭了輛車去小區。
汪江玥讓司機把車開慢些,說順便坐在車上找孩子。司機看她焦急的樣子,安慰她不要擔心,現在到處都是交警,孩子一旦被人發現,都會將孩子管好的。
汪江玥說師傅你不知道,我這個孩子不是一般的孩子。
司機笑著問:「不是一般的孩子是什麼樣的孩子?那一個孩子不是長著兩條腿兩隻胳膊。」
汪江玥說:「師傅你真會開玩笑,我這個孩子不是我親生的,是我丈夫和別的女人生的。」
司機說:「你給他們養孩子你沒有毛病吧?」
汪江玥說:「那個女人生孩子的時候難產去世了,我只好把孩子接回來自己撫養,所以才說他一般的孩子,他比我親生的孩子的命值錢多了。」
司機不相信,說:「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哪有親生的不如他生的?」
汪江玥說:「因為不是親媽所以責任重大,不然會被人說到底不是親生的。」
車開到小區口,汪江玥下了車,車費是十五元錢,汪江玥拿了兩張十元給司機,司機只收了十元,笑著說:「你是個好后媽,算了,我只收你十元,那五元錢你找到孩子的時候給孩子買個冰淇淋。」
汪江玥說:「那怎麼行呢?你還是找錢吧,多辛苦啊,掙錢也不容易。」
司機笑笑:「大姐,趕緊找孩子去吧,你要是再這麼說下去,這十元錢我都不想要了。」
汪江玥還要勸他收錢,車子竟然一下子開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