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視(補更一)
這皇帝將自己心愛的妃子變為一介敬事房前所未有的小宮女,照常理說應該是這妃子不受寵愛,而他的這位皇兄卻是十分喜愛這妃子,可卻硬將她變為宮女,這倒是讓宮辰夜十分的不解,他不明白自己的哥哥為什麽會這麽做。
將那名妃子變為宮女後,竟還與她之間曖昧不清,就看剛剛皇兄關心那個宮女的樣子,宮辰夜就覺得自己的皇兄這回真的是無可救藥了,畢竟這種事是前所未有的,於是他不得不詫異的問道“皇兄,你確定你的腦子沒有毛病嗎?就為了讓她不受傷害而搞出了這一招。”
知道這件事無論是說給誰聽,誰都不會相信,許是早就料到了宮辰夜會是這種反應,他隻是笑了笑,拍著自己弟弟的肩膀說道“那是你沒有真正喜歡過一個人,夜弟,你以後你就能理解皇兄的這舉止是多麽的正確。”
說罷,宮辰陌停頓了一會,坐到了椅子上,又想到了自己與她的那個小打賭,不禁又搖頭笑了笑“夜弟,你知道嗎,皇兄跟那個小宮女打了一個賭,賭心,賭誰先愛上誰。”
“打賭?”宮辰夜很是納悶,自己的皇兄竟然會與一個女子賭心,在他的認知裏,他的皇兄可是一個沒有十足把握是絕對不會和別人打賭的人,看著他現在如此喜歡那個女子,宮辰夜更是納悶“皇兄你不都是喜歡那小宮女了嗎?為何還…”
他的話一出口,宮辰陌便又是一陣大笑“夜弟,你不明白,這個喜歡和愛是不一樣的,更何況皇兄是要讓她徹徹底底的喜歡上我。現在隻要她在我身邊我就很開心,很幸福了。”說道這裏,他的臉上頓時浮現了一抹幸福的笑容。
那個笑容隻有以前他們在自己的母妃懷中才會有的笑容,看著自己哥哥的笑容,宮辰夜很是詫異,是怎樣的一個女子能讓他哥哥露出那樣幸福的笑容,看著哥哥這樣,一點都不像帝王該有的冷酷。
此時的他告別了皇兄,去往了那敬事房,他想要看看自己哥哥喜歡的那個女子到底是怎麽樣,竟然能讓他的哥哥能再重現那久違的笑容。
敬事房裏的她早已是入睡了,可睡的並不踏實,夢中的她夢見了自己在落穀寨時與父母親與姐姐一起歡笑的場景,夢中的她還看見了她們那年一起去求姻緣時的場景,看見了自己第一次被宮辰陌親的場景,同時她也以外的看見了自己姐姐那時候看宮辰陌的眼神。
場景轉換,轉眼間她就看到了原是一片祥和的落穀寨一下就被血洗了一遍,看著那標著‘落’字的旗幟倒下,她想上前去扶起,可卻摸了一個空,她再一次看見了自己雙親被殺害的場景,她卻隻能在一旁觀看,無能為力,她隻能拚命地呼喊著。
站在一旁看著在睡夢的女子緊緊抓著被褥,拚命地喊著“不…不要…不要啊…我會回來報仇的…啊啊啊啊啊!”
看著她頭上早已泌滿了汗珠,宮辰夜看她是自己皇兄喜歡的女人,他便拿出了那放在自己袖中的手帕,伸手過去,準備幫她擦擦汗,可沒想到的卻是她將手一抓,一扭,便把宮辰夜的手給弄脫臼了。
“啊!”宮辰夜小聲的低吼了一聲,捂著手臂,跪坐於地。
可當他這一小聲的吼叫,沒想到的卻是她也因此醒了過來,醒過來的她卻是看著捂著手臂跪坐在地的他,很是奇怪“喂,你誰啊,敢闖本姑娘的房間,你想死麻煩到外麵去。”
由於剛剛那個夢的影響,這讓她現在的心情是壞到了極點,自然也就將氣發在了那出現在她房間內的宮辰夜。
然而趁著月光入戶,當他看到她真正的樣貌時,卻是一陣驚呆,他頓時隻能結結巴巴的對著她說“你…你不是…那個禦花園裏的野蠻小宮女嗎?”
聽著他給自己取的一個外號,她頓時皺了皺眉頭,一臉不解的看著他,仿佛從未認識或見過的“你是誰啊!你認識我?”
將自己的手臂重新接好後,他一臉嚴肅的說著“我就是宮辰夜,就是你下午遇到的那個王爺。”
被他這麽一點,原先還沒睡醒的她頓時醒了過來,想起了他,想起了原來眼前這個男子就是那個她嫌煩的王爺,就是那個她去養心殿時還躲避的男子,於是她又是一臉懵的說“宮辰夜啊!王爺啊!不認識!”
說罷,她便又躺了下來,扯了扯被子,依舊繼續睡覺,不理會身旁那早已是一臉黑線的男子。
他用那打量人的眼光看著那躺在床上的女子,不禁出聲“樣貌確實過人隻是那臭脾氣,真是得好好給本王改改,要不怎麽配的上我的皇兄。”
聽到這話,原本快睡著的她頓時一下坐了起來,不滿的看著他“本姑娘什麽脾氣你管不著,還有,你上午對我耍流氓那件事情我還沒有找你算賬,你還好意思來這裏找我。”
看著眼前那耍脾氣的女子,他頓時很是頭疼,覺得攤上這麽一個女子,不僅是他,這回連他的皇兄可是有罪受了,看來這後宮又要掀起一陣風波了,不過他也奇怪為什麽會有女子甘願聽命做一個宮女,他不禁問出了聲“你為什麽願意當宮女而不當嬪妃呢?”
遇到這個問題,她也是先一愣,隨即一臉鄙視的看著他“我喜歡當宮女,要你管啊,囉嗦。”
可誰知當她這麽一說,宮辰夜可就是不樂意了,麵對著這個敢鄙視他的女子,終覺得她是那麽的膽大“你就不怕本王向皇上參你一本,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嗎?”
“死無葬身之地?”
聽到這裏,她先是一笑,看著那語氣狂妄的王爺,她比他更加的狂妄“想讓我死,你還沒有那個能耐,他也沒有。”說罷,她躺了下來,背對著他,冷聲說道“這麽晚了,不送。”
知道她口中的他指的是自己的皇兄,宮辰夜沒有講話,看著那躺下的女子,他不禁蹙了蹙眉,轉身便離去,心中卻是一番的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