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

  她莞爾一笑,“皇上,若是我答應你,可是有什麽好處?”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這一向是她所喜歡幹的事情,這次宴會,她會親自上場,不為別的,就為了一時興起罷了。


  見她答應,他並沒有顯現的太過於驚奇,不過眼底劃過的那一抹興奮與狡詐倒也是掩藏不住“宴會過後,你所想要的,綾羅綢緞,珍奇珠寶,你想要的,我都能夠給你。”


  這樣的回答倒是會令許多的人所欣喜,不過對於她陌冷灩來說綾羅綢緞,珍奇珠寶他倒是不屑一顧,畢竟,對於她來說,她所期盼的不過是一生一世一心人罷了“嗬嗬,最好是你能夠給我我想要的東西。”


  輕瞥他一眼,將桌上的茶拿起,一飲而盡,轉身便離去,絲毫沒有留戀之意,獨留宮辰陌一人坐在原地,品著茶,微眯雙眸,不知在思考著什麽事情。盯著她離去的背影,嘴角揚起了一抹弧度。


  出了禦書房,她並沒有隨著李公公回去,而是借口說自己近幾日有事,不再宮中,轉身便離去了。她知道她現在所要做的不過就是好好準備一個節目,迎接宴會,而照太後安排,不過就是舞一曲罷了。


  舞蹈,對於她來說並沒有多大的難度,輕功在身,節目我有。


  十日後的宴會對她來說不過就是一個小插曲罷了,大不了到時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對此,她早已想好了萬全之策,接下來的時間她不過就是想回去鍾媚宮看看,畢竟離開了這麽久,不知道輕悠等人如何了。


  隨意尋了一個偏僻的地方,嗯,還是挺隨意的,選了一個茅廁的地方。在確定四下無人後,她輕輕一躍便已立身在哪牆頭之上,朝著宮門外奔去。可誰料到,身後竟見不速之客。


  從茅廁出來便見到一女子輕躍牆頭,你說這怎能怪他去注意到呢,見那名小宮女輕功不錯,不知去向何方,借此,他還是尾隨了過去。


  出了皇城,原本已放下速度的陌冷灩感覺到身後尾隨之人,不由得加快了速度,盡快甩掉身後之人,畢竟鍾媚宮的位置還是不可以隨意的讓人發覺的,要不然這傳了出去,豈不是眾人可尋,這還讓她如何享受清靜。


  也不知是身後男子武藝不如人還是怎地,半刻鍾後,她的身後已無人尾隨,於是乎放慢了速度出了城門。


  城外城隍廟內,坐下小憩一會後已是黃昏落幕,見路途亦不算太遠,她選著了慢慢悠悠的晃蕩著朝著三裏外的雪山而去。


  要說這鍾媚宮倒也是奇怪的很,當年的第一任宮主竟選址於這雪山之巔,具白蕭然所說,倒是圖個清靜,可是在她看來不過就是為了隱蔽嘛,要不然其他宮的人豈不是容易尋得,萬一來個逼宮什麽的,她可是來不及救火。


  山腳之下,陌冷灩遙望上空,一想到自己要爬上山頂,頓時感覺好累啊“沒辦法了,還是抄近路吧。”深吸一口氣,準備上山時,眼角意外瞥見一名紫衣女子身後走過,伴隨著是悅耳的鈴鐺聲。


  許是那名紫衣女子腳下的鈴鐺發出的聲音,引起了她的注意,她轉過了頭,此時微風拂過,紫衣女子麵紗輕動。然而陌冷灩卻看清了那名女子的容顏,頓時驚呆,愣了一秒後,轉身追了上去“師傅。”


  她伸手過去欲抓住紫衣女子,可誰知手剛伸過去,便被彈了出去,跌坐在地。


  此時紫衣女子緩緩的轉過了身,注視著她“真是好巧,上次那一掌過後你竟然還是活著,不過呢,我今生可是不收徒弟的呢,你可是認錯人了。”


  她沒有像上次酒館遇見那樣的冷酷,麵紗遮掩,陌冷灩看不清她麵紗是笑還是其他,但是她能感覺的到,這個女子的氣場和她的師傅十分相像。


  單臂支撐起來,陌冷灩步步的靠近了紫衣女子“你就是師傅,我怎麽會認錯。”


  見她堅持,紫衣女子真是服了,本想下手繼續一掌下去,可見她眼眸裏的冷靜與出奇的堅持,她還是沒有下手“聽我好言相勸,做我的徒弟,可沒有那麽的簡單,所以呢,你也別亂認親。”


  她一直的否認這倒是讓陌冷灩更加堅定麵前的女子就是自己的師傅,單膝跪地“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此舉真是驚呆了紫衣女子,她微斂雙眸,渾身散發出危險氣息看著地上跪著的女子“我真是浪費口舌與你爭辯。”說罷,紫衣女子單手一揮,冷灩便被打了出去。直到撞到一米外的石碑才停了下來。


  咳了兩口血,陌冷灩還是強撐起了身體,一步一步的走進紫衣女子,再次跪地“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接連下來的並不是紫衣女子的好臉色,隻見她單手一揮,陌冷灩再次被打了出去,可這並沒有結束,嘔了一口血,欲撐起身體時,接連兩掌便又將她打的不省人事。


  見她不再有動作,紫衣女子踱步上前。看著昏過去的她冷哼一聲,轉身欲離去,可誰知此時陌冷灩的手竟已抓住了她的腳踝。


  “求……師傅……受.……徒.……”


  話未說完,她便又昏了過去,隻是手指扔緊抓著紫衣女子的腳踝,即使是昏了過去,仍不肯放開。


  看著自己的腳被抓著,紫衣女子真是無話可說,打了個響指,不遠處便出現了一輛紫色的馬車,車上下來的兩名男子疾步走了過來,向著紫衣女子跪地行禮。


  指了指自己腳邊的女子“你們,將她扶上馬車帶回宮內即可,記住,沒我的允許,誰都不可以多動她一下,否者。”


  為顯示後果,紫衣女子衣袖輕揮,身旁的樹木便已是銷匿成灰。


  “是,屬下遵命。”


  兩名男子絲毫沒有感情的聲音,猶如從地獄來的使者,冷冷冰冰。


  直到看著她被抬上了馬車,消失在這夜色之中,紫衣女子才轉過了身,繼續走著,腳下的銀鈴聲與這寂靜的黑夜顯得格格不入。


  “你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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