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月下談心

  「小飛哥，可別……啊，怎麼樣才讓我走？」田西矮見走不脫，哀求著葉小飛。


  「你跟翠文賠禮道歉，並保證下不為例我就放你走。」葉小飛看了看站在旁邊的吳翠文，以一種保護者的姿態說。


  而對於田西矮和陳玉琴的通姦，那是那兩人你情我願的事情，雖然有駁於道德倫理，但他沒有抓到現場，也沒話可說，就算是抓到現場，也奈何不了。這年頭，鄰里村頭這樣的事情還少嗎？


  「這……」田西矮望了眼葉小飛，又望了眼吳翠文，有點不情願的樣子。


  「田西矮，你還不情願，下次再讓我知道，直接扭送到派出所了，你可知道這是犯法的事情，到時候你的狗煲檔也開不了，你就等著坐牢吧。」葉小飛看到田西矮那樣子一下子又火了，忍不住踹了他一腳。


  「哎呀，小飛哥，你可別打了，我道歉就是。」田西矮挨了一腳，痛得齜牙咧齒，馬上點頭求饒，然後馬上對著吳翠文道了歉。


  「可以滾了，別讓我再看到你。」葉小飛放下田西矮，把他往門外推。


  田西矮早已嚇得屁滾尿流，被葉小飛一推，差點倒地，爬起來像一隻瘦猴一般一溜就不見了影兒。


  「已經很晚了，你們也早點睡吧？」看著田西矮走遠，葉小飛回頭對陳玉琴母女倆說。


  「哼……」陳玉琴冷哼了一聲，轉了身去。


  「明天我把錢送給你，你不是缺錢嗎？」葉小飛決定把之前承諾要給她們的工資提前給了她們。


  「明天？你哪來的錢？」陳玉琴轉過身來，望了眼葉小飛說，眼裡滿是懷疑。


  「怎麼來你就不用管了。」葉小飛說完，一抬腳走出了陳玉琴的家。


  「小飛哥……」葉小飛剛走出不遠，吳翠文追了出來。


  「怎麼了？你早點休息吧。」葉小飛停了下來對吳翠文說。自從葉小飛打殘了她的父親吳青后，吳翠文那時候可算是恨死了葉小飛，而葉小飛也覺得自己非常愧對小他三歲的吳翠文一直不敢面對她，不過，讀書的時候他曾經想幫幫她，可都被她拒絕了。


  「謝謝你了，小飛哥。」吳翠文小聲的說。


  「沒事，社戲的事情比較忙，我回來剛好經過，遇到這種事情誰都會這樣的，沒想到田西矮這矮子竟然如此膽大包天，我真想宰了他。」葉小飛看了看翠文，朦朧的燈光下，穿著睡衣的翠文看起來有一種朦朦朧朧的誘惑，她身材和臉蛋都繼承了母親陳玉琴的，美貌甚至勝出她母親不少，難怪田西矮得到了年老的后又要向年輕的下手了。


  「我有點害怕他還要來。」吳翠文擔心的說。


  「不怕，他不敢來了。要不我就拆了他的狗煲檔，暴打他一頓。」葉小飛安慰著說。


  「你不知道，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上次要不是他喝了點酒被我掙脫跑了出來，估計早已失身於他了。今晚要不是你來，我怕……」吳翠文小聲說著，聲音越說越小，最後都聽不見了。


  「有這等事情？你跑出去怎不找村裡人來治治他？他這可是犯罪，看來我真的要報案把他送派出所了。」聽了吳翠文的話，葉小飛既驚又怒，沒想到田西矮已是得寸進尺了。


  「這村裡能找誰呢？」吳翠文無奈的嘆了口氣，「連我母親都放任甚至是縱容他。」


  「這倒也是，這年頭，村裡的男人都外出了，才有了這些禽獸們的為非作歹。這麼說來，田西矮所說的他跟你媽的一切都是真的？」葉小飛說這話的時候有點底氣不足，因為這禽獸裡面，或許還包括他自己呢，即使現在還不算，但也已經走在這條對女人實施攻城略地的道路上了。


  「是的，那矮子說的都是真的。所以，我倒是覺得你沒有必要給我媽錢了，她不缺錢。她之所以不收田西矮的錢，應該是覺得田西矮長得就跟那武大郎似地，太過猥瑣了不收錢心裡不平衡吧。她跟其他男人鬼混的時候則是完全免費的。但自從她跟了田西矮鬼混后，很少有男人來找她了。」


  吳翠文說起自己母親的時候，竟是十分的不屑和鄙視。


  這自然讓葉小飛非常的驚奇，雖然葉小飛聽小鎮髮廊老闆娘說過陳玉琴也在開放之列，但遠沒有此刻她女兒親自說出來讓人震驚。


  葉小飛不自覺嘆了口氣，他嘆吳青風流一世，沒想到頭來竟是癱瘓在病床上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人跟別人廝混，還真是報應了：占人妻女者必被人占妻女。


  「小飛哥，你嘆什麼氣呢？」吳翠文不知道葉小飛的心思，不解的問。


  「沒事呢，你現在還恨我嗎？」葉小飛苦笑的看著吳翠文。


  「恨又有什麼用，又不能讓我爸復生。我只是覺得自己有時候沒人疼沒人愛，活在這世界上太可憐了。」吳翠文說得悲戚戚的，似乎很多傷感事兒一齊湧上了心頭。


  「翠文，我實在對不起你。我這一輩子犯的最大的錯誤就是把你父親打成了那樣，可我又沒有什麼可以補償你。看，我自己也報應了。」葉小飛內疚的說。


  「算了，不提那了。你有什麼打算？」吳翠文很大度的說。


  「打算？現在村裡干著唄。」葉小飛嘆著氣。


  「哦，不想到進城去嗎？要是去，我跟著你去城裡打工。」吳翠文提議道。


  「進城？你不打算讀書考大學了？」葉小飛有點吃驚，不解吳翠文的想法，放在好好的書不讀，想去打工。


  「哎，讀書也沒意思了，主要是呆在這樣的村裡這樣的家裡沒意思。我想離開這裡。」吳翠文說著嘆了口氣，眉目間有一絲這個少女年齡階段不該有的憂鬱。


  「翠文，書還是多讀點比較好，以後你會明白的，我就好後悔自己失去了讀大學的機會。」葉小飛也說不出大道理，只是鄉下人，祖祖輩輩都在說，只有讀書才能跳出貧困這扇門，才能光宗耀祖，才能徹底脫離面對黃土背朝天的日子。


  但他卻不敢把自己想進城打工的消息跟吳翠文說，因為他出去的目的不僅僅是打工，萬一有個三長兩短，連累了她，他會更加有負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