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不就是想要我吻你嗎?
漫漫瞧出凌天爵吃醋了,心裡有點小開心。
這說明,他還是在乎她、喜歡她的。
至於他為什麼對她的態度變化這麼大,再找適當的機會問問。
不過,為什麼他總能找到她在哪裡?
也許霍令姿知道他們在涵碧樓,可是她應該不會告訴凌天爵吧。
「凌天爵,你怎麼知道我在涵碧樓?」漫漫忍不住問道。
「你真想知道?」凌天爵轉頭看她,眼神冰涼。
「我每次有危險,你都趕來救我,都知道我在哪裡,你是怎麼知道我的方位?」她越想越覺得奇怪,有好幾次了,雖然他無所不能,但也不至於萬能吧。
「你想背著我幹壞事,我就能抓到你。」他冷厲地揚眉,「你最好打消幹壞事的念頭。」
「你快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我在涵碧樓的。」
「你不是自詡不是傻白甜嗎?不會動動腦子嗎?」
「……」漫漫氣悶地撅嘴。
就是因為想不到、猜不到,所以才問他的嘛。
警方的確可以根據她的手機確定她所在的位置,可是他每次都能讓警方提供可靠的線索?他也太神通廣大了吧。
雖然他不說,可是她算是明白了,他一直盯著她的動向,關心她。
想到這裡,她的心裡喜滋滋的,這幾天的陰霾一掃而空。
「笑什麼?」凌天爵的面色更加寒郁。
「我笑……有個大總裁吃醋了,大晚上的跑去抓人,還要跟到酒店,擔心自己的女人跟人跑了。」漫漫甜甜地笑。
「……」他的眸色頓時暗沉下來。
怎麼她腦子裡的稻草好像越來越少了?
回到流水別墅,漫漫走到二樓,猶豫著是去主卧,還是回客房。
她看見他快要走進主卧,沒有任何錶示,就說道:「明天我不去上班了,還要去幫霍大哥。」
「不許去!」凌天爵在門口止步,背對著她。
「為什麼?我已經答應他了。」聽到這個回答,她沒有半點意外。
「哪天你成為四海的員工,再去幫霍慕蒼。」他的語聲冰寒得凍死人。
「我答應他了,我要去。」漫漫堅持自己的決定。
凌天爵走過來,慢慢逼近,把她鎖在牆壁與自己之間,「你非要跟我對著幹嗎?」
她的手輕輕地放在他的胸膛,「你不讓我去,是不想我幫霍大哥,還是不想我跟他在一起?」
他拿下她的雙手,黑眸卻爆出一絲火花,「有區別嗎?」
漫漫的雙手鑽入他的西裝,隔著襯衫抱著他,「只要你承認你吃醋了,我就答應你,不去。」
凌天爵生硬地拿下她的雙臂,灼灼的目光好似要把她燒成灰燼,「你不就是想要我干你嗎?」
話音還沒落地,他就粗暴地扯開她的雪紡衫。
她看著他,覺得他燙熱的眼神快把自己燒得冒煙。
走廊沒有開燈,光線幽暗。
香肩瘦削,鎖骨如精緻的玉雕琢而成,內衣包裹出的緊窄勾走了他的目光,清幽的體香撩撥著他的心弦。
頃刻間,他築得高高的心牆轟然塌陷,塵土飛揚。
凌天爵陡然俯身,卻沒有吻她。
唇與唇之間,只有微末的距離。
漫漫的心快要蹦出嗓子眼,努力戰勝那些嬌羞,閉上雙眸,輕輕地吻他的薄唇。
就像情竇初開的少女一樣,小心翼翼,生澀,笨拙。
他的體內掀起滔天巨浪,那些封印在靈魂深處的思念、情熱如洪水般傾瀉。
恨不得把她禁錮在懷裡,折騰一整夜。
她以為接下來的事情水到渠成,卻沒想到,他猛地推開她。
「再敢去幫霍慕蒼,我打斷你的腿!」
凌天爵扔下她,頭也不回地走進主卧,摔上門。
那聲巨響,在寂靜的夜晚回蕩良久。
漫漫無言地拉好雪紡衫,心裡悲酸的淚水泛濫成災。
凌天爵,我已經主動了,你還想要我怎麼樣?
第二天早上,漫漫七點起來,看見他正要出門。
凌天爵拿著手機從餐廳走出去,丟下一句冰冷的話,「不要把我的話當耳邊風。」
她看著邁巴赫開走了,然後洗漱、吃飯,依照約定的時間趕往費得蒙大酒店。
霍慕蒼已經在費得蒙大酒店等候,看見她走進大堂,立刻迎上去,「漫漫,你來了。」
他滿目驚艷,今天她身穿一套改良的寬鬆西裝,五分幹練、知性,五分女性的柔美,讓人眼前一亮。
「馬里諾先生準備好了嗎?」她問。
「再等五分鐘。我們到那邊坐著等吧。」
那邊的等待區設成水吧,霍慕蒼問她要不要來一杯咖啡或者飲料什麼的,她說不用。
他問:「漫漫,昨晚沒事吧。你來幫我,凌天爵好像不太高興。」
漫漫莞爾道:「他的確不太高興,不過我不會再像以前那樣當個傀儡,對他千依百順。」
「真的不要緊嗎?」他擔心地問。
「這次你接待義大利客戶,我當你的翻譯,不是正好積累一些經驗嗎?再說,我在公司無所事事,還不如來幫你。」
「如果他欺負你,記得第一時間告訴我。」
龍飛國際集團大廈。
凌天爵接到費得蒙大酒店前台職員的電話,知道漫漫去了那邊。
他氣得把手機摔了,她竟敢!
劉浩然進來,正巧看到這一幕,勸道:「凌總,何必拿手機撒氣呢?」
他撿起手機,擦了擦,檢查有沒有摔壞了。
辦公室里鋪著地毯,手機摔在地毯上,沒有壞。
「漫漫沒來上班,她怎麼了?」他問。
「去幫霍慕蒼當翻譯,接待義大利客戶。」凌天爵的俊臉烏雲密布。
「凌總,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劉浩然把所有事串聯起來,猜到了幾分。
這幾天,凌總對漫漫的態度一百八十度轉彎,冷到了冰點,無非就是因為她的身份。
他剋制著對她的感情,連帶的整個人都不好了,脾氣暴躁,看任何人、任何事都不順眼,一言不合就動怒,不少文件、報告都被他打回去重新寫,不少高管都被他罵得狗血淋頭。
所有部門怨聲載道,都來找劉浩然指點一二,懇求他哄一哄凌總。
劉浩然勸過兩回,可是根本沒用。
「你這又是何必呢?」劉浩然嘆氣,「你折磨漫漫,不也是折磨自己嗎?」
「你不懂。」凌天爵捏捏鼻樑。
「你不就是想看看自己到底能忍多久嗎?不就是想提升自己的忍耐力、剋制力嗎?」
「知道就好。」
「凌總,你打算這麼一直下去嗎?」
「……」凌天爵不悅地瞪他一眼。
「我是覺得完全沒必要。」劉浩然說道,「你想寵她就繼續寵她,寵得無法無天都行。只要你不要忘記自己經營多年的計劃,不要忘記她的身份,行事不要太任性,其他的事都好說。」
「你還是不懂。」凌天爵冷冷道。
「我是局外人,我看得比你清楚。雖然你和那位羅馬小姐只有一夜晴緣、三天戀愛,可是那是你最初、最真、最純粹、最浪漫、最刻骨銘心的愛情。你第一次看見蕭總的時候,以為蕭總是羅馬小姐,可是後來你有所懷疑。」劉浩然頭頭是道地分析,「現在,你確定了漫漫是羅馬小姐,所以你愛她、寵她,傾盡所有地呵護她,甚至忘記了你的使命與計劃。」
「說夠了嗎?」
「漫漫讓你體會到男歡女愛的滋味,讓你欲罷不能,讓你瘋狂地陷進愛情里。可是,當你知道漫漫是蕭家人,你慌了,你亂了,所以你變得神經兮兮,無所適從,甚至很憤怒。」
凌天爵獃滯地坐在大班椅上,他說的每個字、每句話,像千萬把刀刺進胸口。
痛,痛得毀天滅地。
劉浩然語重心長地說道:「你不敢再付出,你想收回已經付出的愛情,可是,潑出去的水能收回來嗎?」
凌天爵如死一般的冷寂,「沒試過,怎麼知道不行?」
劉浩然勸道:「你沒有必要這樣,你只需要剋制一點、理智一點,不過分沉迷,不忘記自己的使命,對漫漫照樣愛、照樣寵,又有什麼不可以?」
「你以為每個人在感情面前都能伸縮自如嗎?如果可以理智地控制,應付自如,那為什麼會有那麼多愛情瘋子和感情悲劇?」
「但比起你現在這樣,起碼好很多。」劉浩然拍拍他的肩膀,「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
「等你愛上一個人,你就會知道,在兩個人的愛情里,我們都是無知、彷徨的小孩。」凌天爵苦澀地牽唇。
「你允許我八小時工作制,我就找個女孩談戀愛,就可以跟你深入地探討。」
「想得美。」
「聽我的,不要再折磨自己、壓抑自己。」劉浩然冷笑著挑眉,「就你現在這狀態,智商剩下幾分?」
「即使我病入膏肓,你的智商也比不上我。」凌天爵踢他一腳。
「你好好想想吧。我先出去了。」
劉浩然關了門,嘆了口氣。
凌天爵閉目沉思,想了好久好久。
中午的時候,他到底忍不住,給漫漫打電話:「一點鐘準時回來,有工作吩咐你。」
漫漫有點小欣喜,但克制住了,「我已經向高秘書請假了,今天二十四小時都屬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