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你是魔鬼
凌天爵的周身迸射出惡魔般的邪戾之氣,是吞噬一切的魔神。
這樣的魔神,好似要把漫漫生生地吞噬掉。
漫漫的紅唇動了動,可是嗓子干啞得很,竟然說不出半個字。
她覺得腦子像卡掉的手機,不動了,黑屏了,空蕩蕩的,只有寒嗖嗖的陰風在四周回蕩。
冰寒徹骨。
霍慕蒼最先反應過來,觸電般縮回手,霍然站起來,「凌總,你不要誤會……」
「出去!」凌天爵的目光凌厲如刀,早已刺了他好幾刀。
「我只是幫漫漫弄好拉鏈……沒別的意思……」
霍慕蒼試圖解釋,可是,感覺越描越黑。
他看漫漫一眼,用眼神告訴她:解釋清楚,不要怕。
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漫漫站起來,不知道為什麼,看見他殺人般的眼神就莫名的緊張起來,結結巴巴地解釋:「天爵,不是你想的那樣……拉鏈卡住了,他只是幫我弄好拉鏈……」
「沒事弄拉鏈做什麼?」凌天爵的黑眸堆滿了冰渣,散發出森森的寒氣,好似會射出一枚枚冰針,刺入對方的心口,「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是什麼?」
「真的不是……」她忽然噎住,對哦,沒事動拉鏈做什麼?
她要換衣服,才拉下拉鏈的。
他陡然扣住她纖細的脖子,睚眥欲裂,「沒話解釋了?」
她試圖掰開他的手,眉心緊蹙如琴弦,快斷了,「疼……放手……」
「膽敢勾引別的男人,你活膩了!」凌天爵寒鷙道,「還是剛才沒滿足你,就迫不及待地勾引舊情人?」
「我沒有……」
「你當我瞎嗎?」他厲聲怒喝,猶如雷霆劈下,要把她劈成兩半,讓她心驚膽戰。
「對!我就是勾引霍大哥!」漫漫索性承認,反正他已經認定她的罪行,否認、承認,有區別嗎?「你和霍令姿秀恩愛,和剛認識的淋夏薇互撩,打得火熱,我為什麼不能勾引別的男人?我銀盪,你也是到處播種的種馬,彼此彼此!」
「終於承認了嗎?」
凌天爵快速脫下西服,給她裹上,然後拽著她出去。
漫漫驚慌道:「放手!你幹什麼……」
走進宴會廳,他沒有放慢速度,反而拖拽著她往前走。
這異常的舉動驚動了不少人,男男女女們看著他們以詭異的姿勢往外面走。
這又上演的哪一出?
霍令姿看見漫漫穿著凌天爵的西服,直覺他們一定發生了什麼事。
一定是那賤人勾引凌天爵,把禮裙弄壞了!
林夏薇如有所思,玩味地抿唇。
林俏擔憂不已,希望漫漫沒事吧。
不少人竊竊私語,都在揣測,凌天爵為什麼發這麼大的火,為什麼拽著漫漫提前離開?
凌天爵把漫漫塞進車裡,然後一路飆迴流水別墅。
周管家看見他們回來,恭敬地問:「凌先生有什麼吩咐嗎?」
「任何人不許上樓!」
凌天爵撩下一句話,把漫漫拖上樓。
周管家和幾個傭人面面相覷,今晚會不會又是暴風驟雨的一夜?
可不是?剛剛下雨了呢,淅淅瀝瀝的。
漫漫放棄了反抗,反正也掙脫不了。
進了主卧,凌天爵一甩,她摔跌在地。
由於她穿的是高跟鞋,摔跌的時候腳踝一崴,崴到了。
她坐在地上,脫了高跟鞋,腳踝鑽心的疼。
凌天爵看見她的眼裡閃著淚花,知道她很疼,這瞬間,他的心裡泛起一絲心軟。
只是一瞬間,他的心恢復了冷硬,拿了睡衣走進浴室,「還不去洗澡?」
漫漫看著他關上浴室的門,緩緩站起來,拿衣服去客房的浴室洗澡。
她在馬桶上坐著,拚命地忍著淚意,感覺腳踝的疼痛緩解了一點才去沖澡。
回到主卧,她看見床頭櫃擱著藥箱,凌天爵坐在床邊。
「過來。」他語聲淡漠。
「哦。」漫漫踮著腳過去,坐在他身邊。
凌天爵抬起她的腳,拇指用力地按下去。
她倒抽一口冷氣,「嘶……」
他冷漠地按著她的腳,眼裡也沒有半分疼惜,沒有開口的意思。
她疼得齜牙咧嘴,可是不敢叫出聲,擔心惹來他的不快。
確定了扭傷的位置,凌天爵從藥箱拿出藥酒,倒在她的傷處,輕輕地揉著。
漫漫忍著疼,心裡亂糟糟的。
既然那麼生氣,為什麼還要幫她按腳抹葯?
「好了,沒事了。」她把腳縮回來。
「這幾天不要穿高跟鞋。」他叮囑道。
「嗯。」漫漫蹭下床,「藥酒的氣味太濃了,我還是去客房睡,以免妨礙你睡覺。」
「我准許你走了嗎?」凌天爵把藥箱放在外面的走廊,然後關門關燈。
卧室頓時暗下來,只有牆角的一盞暗燈。
昏暗的暗光曖昧地流淌。
她知道他不會讓她去客房睡,就躺下來,面朝陽台,背對著他。
春雨淅淅瀝瀝地下,敲打在窗戶,似是夜半私語,宛若情人間的溫柔呢喃。
漫漫努力地入睡,暫時忘記今晚發生的那些事、那些心痛。
「過來。」
凌天爵的聲音強勢、生硬地敲進她的腦子。
她以為今夜會像過去的一個月那樣,冷漠的男女同床異夢,互不干涉。
「我不想說第二遍。」
他冷酷的聲音比冰冷的春雨還要陰寒。
漫漫慢吞吞地蹭過去,軟糯地求饒:「我脖子有傷,腳也扭傷了……過兩天再……」
凌天爵陡然翻身,泰山壓頂般壓著她,「不想讓我碰?不如我把你的霍大哥叫過來,怎麼樣?」
「我說了,我和霍慕蒼是清白的……」她氣惱地辯解。
「剛才在和平飯店不是承認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忘了?」
他扒光她的睡衣,以王者的姿勢強硬地進入。
沒有半分憐惜。
漫漫疼得身體瑟縮起來,憤恨、屈辱在四肢百骸流竄,脫口而出:「對!我勾引霍大哥!你和別的女人打情罵俏、秀恩愛,我就和霍大哥滾床單,在你頭上種一片草原!」
「你該死!」
凌天爵的劍眉絞擰如繩,狂猛地衝撞起來,好似要把所有的怒火發泄在她身上,好像要把她撕成碎片,這樣誰也不會搶走她。
對!就算她變成碎片,也屬於他!
別人,任何人,都不能染指半分!
漫漫如死一般,不反抗,不求饒,不流一滴眼淚。
任憑他折騰。
沒有半分溫情,沒有半點疼惜,這就是他的行事作風。
只剩下獸性,他就像一隻餓了幾天幾夜的野獸,逮住獵物就瘋狂地撕咬,飲盡獵物的骨血,就連骨頭也不放過,嚼碎了吞進肚子里才罷休。
凌天爵把她翻來覆去地折騰,積累了一個月的憤怒、浴火悉數爆發。
「叫啊!大聲地叫!」
他陡然掐著她的嘴,怒火更盛。
漫漫死死地閉著嘴,咬緊牙關,倔強地瞪著他。
「不叫是不是?」
凌天爵俊美的五官倏然扭曲,變得猙獰駭人。
他用前所未有的力氣,兇狠地蹂躪她。
他失去了理智,化身為魔神,百般折辱,千般凌虐。
暗夜裡,漫漫凄冷地笑。
世界上最荒唐可笑的,也就是這樣了吧。
明明這麼恨,卻做著最原始、最親密的快樂事。
明明這麼愛,卻做著最傷人、最招恨的男歡女愛。
極致的那一刻,她聽見他愛恨交織的低吼聲。
她渾身酸疼,疲累至極,昏昏沉沉地睡去,感覺到他好像起來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被那種古怪的充滿驚醒了,折磨又開始了……
這一整夜,她不得安生,身體是熱的,心冰涼徹骨。
反反覆復,痴痴纏纏。
天蒙蒙亮,漫漫迷迷糊糊地醒來,頭疼死了,快炸裂了。
他好像睡著了,呼吸沉勻,應該是體力耗盡,不能再作妖了。
她想起來去沖澡,剛爬起來,就聽見一道冷酷的聲音:「去哪裡?」
「……我去浴室……」一動,她就覺得渾身痛,被車輪重重地碾過一遍又一遍似的。
「不許去!」
「我想去洗洗……」漫漫一寸寸地挪動,往自己這邊下床。
「沒必要!」
凌天爵拽住她的腳,把她拖過來。
正巧,拽的是她扭傷的那隻腳。
「啊!」
她疼得尖叫,用力地蹬腳踹他。
他壓住她,重重暗影里,他的眼眸迸射出孤狼一樣的狠戾,「你以為結束了嗎?」
「我腳疼,脖子的傷口也疼……天快亮了,你也累了,先睡幾個小時,好不好?」漫漫苦苦地求饒,再也承受不住他的折磨。
「你說我累了?」凌天爵的眼眸流著赤紅的血水,「很快你就會知道我累不累。」
「你夠了!天都亮了,你要弄死我嗎?」她氣得臟腑疼痛。
「不弄死你,你就還有心思想別的男人。」他邪惡地抓住她的小白兔,重重地揉捏,「就算你死了,也會躺在我的身下,只有我才有資格把你乾死!」
「你是魔鬼!」漫漫突然伸手抓他的臉,恨不得把他的眼珠摳出來。
他粗暴地攫住她的嫩唇,撕咬,搗爛。
同時,下面揮鞭前進,策馬馳騁。
這是一整夜以來,他第一次吻她,沒有以前的柔情蜜意,只有赤裸裸的恨。
雨還在下,淅淅瀝瀝地下。
整個世界濕漉漉的,漫漫無力反抗,眼淚無聲地滑落。
他的呼吸急促而火只熱,他濕熱的唇舌落在她的小臉,每個地方。
可是,她感受到的,只有刀鋒般的冰寒與凜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