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淪喪!半夜三更兄弟二人竟在床上用這種姿勢使用道具……
金梅壇主嚴十,看到十二駕著車來到門口,笑得格外燦爛。而後看見我在旁邊,臉色瞬間晴轉陰,又毫不掩飾地“嘖”了一聲。我心道你這是還不知道夏煜在車裏頭,你要是看見夏煜,你得嘖破嘴皮!十二和他說明了情況,讓他給嚴長老傳訊,又向他借個地兒給我們落腳。嚴十一聽夏煜也在,果然當場氣得要拔刀殺人。十二好說歹說把他勸住,強調夏煜也是我娘的兒子,是一家人,不僅不能殺而且還要好生照顧,不然大姐生氣了整個千重雪都不好過。嚴十無奈,跳著腳罵夏煜,夏煜又聽不見,他的怒氣無處發泄,就來罵我,我隻假裝聽不見,完全不為所動,等他把嘴皮磨穿了也沒人理他,自己自然就會閉嘴。最後嚴十終於罵累了,還是不情不願地吩咐手下給我們安排了住所。之前趕路住客棧,十二每天都習慣性地問我能不能和我一起睡,我每天也習慣性地拒絕他,今天他問過我之後,嚴十就又生氣了,說我不知好歹不要臉,讓人把我和夏煜安排到最偏的偏院去,還一定要拉著十二和自己同睡。嚴十要找死,我也懶得管他,十二一個夢魘就能讓他長眠於今夜。還有十二,不就是他七哥要和他一起睡一晚增進感情,我隨口說了句真是兄弟情深麽,他就擺出一臉要被我這無情人販子強賣到青樓去接客般的含恨幽怨神情,什麽毛病啊。這兒也算是靠著山的郊外,宅子建得很大,院子一個套一個,迷宮似的,侍女在前領路,方青玉走在最後,我背著夏煜走中間,就這麽繞過無數假山廊亭,等我暈頭轉向地到了偏院才發現,整個院子裏就隻有孤零零一間房。“一間房,三個人?太過分了吧?”我驚道。“這位公子的房間不在此處。”侍女看著方青玉,說話柔聲細語。那意思就是隻把我和我哥扔這兒唄?嚴十的心眼真是比針眼還小!可我麵對溫柔漂亮的姑娘就沒辦法硬氣,即使心裏正把嚴十千刀萬剮,也還是好言問道:“不能換麽?”那侍女眼睛水汪汪的,看我一眼又低頭為難地說:“主人吩咐的事,稍有違背,奴家總是要受罰的。”行吧,我怎麽能讓姑娘因我受罰?一間就一間,反正夏煜都這樣了,我今晚也得看著他,總歸是不能睡的。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我才不跟嚴十一般計較,到時候再讓我娘收拾他!我和方青玉一齊給夏煜擦了身子換了衣服,把他收拾完畢,天色也暗了,我們才算是各自放鬆了些。方青玉說:“今晚你看著他,他醒了之後沒什麽大事也別來煩我。”我很迷茫,方青玉平時那麽在意夏煜又那麽不放心我,這會兒為什麽要這樣說?我問:“什麽叫大事?”方青玉看起來很是不耐煩:“他快死了,或者你快死了。”“哦。”我想了想還是客套一句,“多謝方先生,你好好休息,我會看著他的。”方青玉沒看我,隻是皺眉看著夏煜,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也隻能一直沉默著目送他離開。這下房間裏隻剩我和夏煜,還有一張床了。整個房間裏原先就隻有一張床,床一邊靠著牆,周圍三麵都是空的,連把椅子都沒!我在床邊站了半天,思考我今晚應該把自己放在哪裏,是床上床下還是牆角?夏煜睡得很安穩,可我還是怕他有什麽動靜我不能及時發現,就隻能圍著這床走來走去尋個地兒蹲著。好在床挺大,還是張帶四麵圍子的床,我最終選擇坐在床沿上,背靠著雕花的架子,懷抱夏煜那把斷劍閉目養神。可我還是高估了我自己,我真的隻想閉眼休息一會兒,可我眼睛一閉,居然也就這麽睡了過去。……好冷啊。我恍恍惚惚覺得很冷,周圍都是黑的,我在哪兒?是千重雪的地牢嗎?一定是了,那裏特別冷,連神智都能凍上的那樣冷。我看不清周圍的景,但我能感覺到有人在扯我的衣服,還在我身上摸索著像是在找什麽東西。是嚴十?還是看守?他們在找什麽?不對……我在千重雪地牢裏真的有被搜身嗎?我心中一驚,登時睜眼,就看見夏煜壓在我身上,仔仔細細地掀開我的衣服翻找。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睡著了,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醒的,我睡著的時候發生了什麽,總之現在換我躺在床上,靴子也沒在腳上,衣服從最外層的棉衣到最裏頭的一件都敞開,每個暗兜都被他翻過了。他想幹什麽?這大冬天的,真的很冷啊!夏煜見我醒了,隻是更冷地看了我一眼,一點和我說話的打算都沒有。我雖然很驚訝但也沒敢說話沒敢動,抱著一種想看看他究竟要幹嘛的心態,任他翻過了我的上衣,沒想到他居然還要動手扯我的腰帶了!我終於不能忍了,按住了他的手:“……你直說要什麽我都給你。”夏煜說:“掌門印。”我鬆了口氣:“那個啊,已經派人送回九山派了,也是按你的要求遣散門派,再埋在我房裏的暗格邊。”夏煜盯著我不說話了。我被他看得心裏發毛,寒意也在貼著我胸口一絲絲地向內滲透,激得我直打哆嗦。我在他眼皮底下,艱難地抬手想把衣服穿回去。誰知我不動,他不動,我一動,他就迅速地抓住我的雙手順勢按在我身側,緩緩開口問我:“你的傷都好了?”我在這寒夜裏不禁心頭一暖,哎,我哥就隻是態度強硬了些,到底還是關心我的!我特別感動:“好了!沒事了!你自己看!用手碰也不疼了!”夏煜很平靜:“嗯。”我卻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嗯?等……”果不其然夏煜隨後就從我身上翻到一邊,卻沒有鬆手,一扯一帶一擰,把我翻了個麵兒,讓我臉朝下埋在了枕頭裏。他自己坐在床上,左手將我反並在一起的雙手製住,結結實實按在我的背上,右腳抬起踩住我的膝窩防止我亂蹬腿,右手則撿起了他的劍。我終於明白了,他要打我!這就是從小到大他要認真打我的姿勢啊!我親測過許多次他這一頓打下來我絕對好幾天坐立不安痛不欲生!什麽關心我!他問我的傷隻是確認能不能動手打我吧!假的假的都是假的!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我絕望地喊道:“掌門手下留情!別打我!我能解釋!先聽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