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愛上我是個扯淡的事情
我很快弄到了一條魚,丟給張秋雲,她會用刀片打理,然後切片。
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做?她作為奴隸,不做這些可能嗎?
張秋雲親戚來了,但已沒有辦法,只能在那大堆的垃圾裡面找點乾淨的布片,在清澈乾淨的河水裡洗洗,然後將就著用一下。
這些天,她也算是剛剛沾了點絲線了。
其他日子,我們都跟原始人一樣,身上啥也沒有,倒也是方便。
完事了,河水裡洗一洗就行。反正是夏天,也不冷,更不怕感冒。
張秋雲在那裡弄著魚,眉頭都皺了起來,說天天吃這個,都膩死了,聞著這味兒就想吐。
我在垃圾堆里翻撿結實一點的布料、繩子之類的,笑說:「那你天天吃我鎚子,怎麼不膩,怎麼不吐?」
她恨恨的瞪了我一眼,臉上通紅,罵了句小晴獸,就不知道怎麼罵了,畢竟我說的都是事實。
她的口才在我的培訓之下,那是越來越好了,跟她的某些戰鬥技能一樣高超。
這要是拉到風塵場合去,她絕對能坐上頭牌的位置。
過了一會兒,她才怨氣道:「哎,叫你想辦法出去啊,你在那裡拾什麼垃圾啊?哦,你還像你小的時候,撿破爛賣啊,這習慣改不了嗎,真是窮習慣了!」
對我的不爽、打擊、諷刺,她從來不缺乏,但我聽著這些,都習慣了。
哪怕我佔領了她,將她打造成奴隸了,但狗改不了吃翔,她那臭脾氣、爛德性是沒指望改的。
當然,我也沒指望她能變好,能對我溫情脈脈,或者說愛上我。
愛上我,當然是個扯淡的事。
她只是被開發了之後,有時候很愛那個上。
我們註定了是一輩子的冤家,沒有相融合的時候。
我無所謂啊,應該報的仇,在她身上報的差不多了。話說這種方式的報復和打擊,居然讓人精神上的快意能提高几個檔次的。
關鍵是她張秋雲,蛇蠍心腸,德性難改,也不配愛我,我也不愛她,頂多是愛「上」她。
我淡淡的笑了笑,「呵呵,張秋雲,說你是凶大無腦,你還真是不承認。那幾年大學白讀了吧?」
「你……才沒腦呢!就你這種人,能考上大學嗎你?」
「我可比你這讀過大學的懂的太多了,難道你不服嗎?連鎚子你都得服,對不對?」
「小晴獸,小流氓,噁心……」
我只是笑笑,不想鳥她了,繼續弄我手上的事情。
她這才想起了,「對了,你弄這些到底幹什麼?」
「當然是為了脫困作準備,你凶大無腦的人,想不明白的。」我一邊說,一邊將那些找來的布片用刀劃開,結成布繩,又和一些繩子連起來。
她白了我一眼,沒再說話。
過了一陣子,生魚片也弄好了。
這賤人的刀工還可以,切的是薄薄的一片片,擺放在一個破碎的瓷盤子里。這盤子呢,也是從垃圾堆里撿出來的,條件艱苦,只能將就著用了。
水裡有時候還會沖一些菜葉下來,張秋雲都在水邊撿回來,能吃的也就洗洗乾淨。生活上營養搭配,要肉食也要維生素什麼的。
這天她也弄了一些青菜葉子,雖然略有點黃,但就著魚肉吃,還是忍忍就能吞下去的。
只可惜,洪水的時候人家的商店沒沖點什麼大料、醬類下來,或者再來點鍋、鏟、火源什麼的,要不然我們的野蠻生活會更幸福的。
不管咋說,能活下來也就是不錯了。
我們一邊吃著東西,我才一邊給她講了我的設想。
張秋雲聽完驚異的看了我一眼,還不禁搖頭嘆笑了,「唉,你這賤鬼頭真的還是夠用。」
我得意的笑了笑,「還行吧!我兩個頭都夠用的,你懂的。」
她臉上一紅,狠狠的剜了我一眼,沒說什麼。
飯後,她還是幫我弄布繩,連接起來,再加上別的繩子一起,結成了一根長近百米的繩子來。
我找了一個乾淨的塑料瓶子,用一塊看起來還算白的白布,上面準備寫個求救信。
沒有筆,我看了看她:「哎,用你的血來寫吧?」
她一臉的難受之態,「你個變態,噁心不啊你?那血能用來寫求救信嗎?」
「果然凶大無腦。我是說,你把指頭割破了,然後用你的血來寫。」
她滿臉通紅,但冷道:「我這本來就流血呢,你還讓我出血?還是不是男人啊你?」
「我都給你講過了,我是不是男人,你最清楚。你寫不寫?」我平靜的看著她,和聲說著,但對她已經是一種極大的壓力了。
她一臉的委屈,「好好好,我寫,我寫,你這個混蛋!」
我馬上道:「算了,看在你現在是貴族流血日的份兒上,我就饒了你,還是我來吧!再說你,你寫的那狗刨字,我怕別人看不懂。」
「你那字?呵呵,你讀書寫的字,我又不是沒見過,比狗刨更難看。」張秋雲就是那種永不願意認輸的人,本來她字也寫的不怎麼樣。
我笑笑,不理她,割了左手食指。
她馬上道:『你傻逼啊你?左手寫?』
我笑而不語,左手在白布上寫起了求救文字來,一筆一畫都算是鐵划銀鉤了。
張秋雲完全看傻了,「我靠……小晴獸,你……」
我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賤人,服了吧?」
她都不知道說什麼了,但還是不服氣的白了我一眼。
說實話,我還真是左手寫的都比她右的寫的好。
可這左手字,也是逼出來的。前世壓抑的生活,讓我無聊的時候還練這個。
我寫好之後,等血跡幹了,才將布片裝進塑料瓶子里。
然後將塑料瓶子和一個挺大的漁網浮筒綁在一起,又覺得還不夠醒目,我還在垃圾堆里撿了一個衝下來的凶罩,還挺大的,連在上面。這相當於一個求救和探索地形的浮標了。
做完這個,我看了張秋雲一眼,遺憾道:「可惜,沒沖女士內庫下來,要不……」
她馬上捂著自己什麼地方,「小晴獸,你能不能別這麼下作啊?萬一能出去了,我這可怎麼辦?」
「算了。你這種賤人還要臉,我也是服了。」我一揮手,不作要求了。
接著,將我們連好的繩子繞成一圈圈,一頭綁在浮標上,一頭當然是我拿著了。
我走向下游盡頭那邊,張秋雲給我打手電筒照亮。
雖然我們還是節約用電,大多數時候都摸瞎,但那些新的電池還是不夠用了。螢火蟲那些生靈,早都死光了。
我走了沒幾步,張秋雲還叫住了我。
我回頭道:「賤人,咋啦?」
「你早該想到這種辦法求救,或者出去的,為什麼不?」她冷臉冷語,一副不爽的樣子。
我笑了笑,「那是因為我想多放你幾炮啊,不服?你親戚來了,我也玩膩了,是應該想辦法出去了。能不能行,都是未知啊!當然,我也不想一直在這裡呆著,因為總會有弄你弄到想吐的時候。」
其實,我原本是絕望的,一直沒怎麼想辦法,現在這辦法,也是逼出來的。
她氣得在岸邊大罵了我好一陣子,恨不得殺了我似的。
我說罵個毛線,趕緊給我照亮,我要游過去了。
這是出去的唯一希望,她也不得不配合我,給我射著手電筒。
沒多久,我游到河道下游水域寬廣一點的地方,那裡的水勢也溫柔多了。上游流進來的水也不如從前猛,但依舊猛,這可能和嘉陵江水位回落、壓力不夠有些關係。而且我也發現,地下河床還有一些裂縫,似乎變大了些,意味著有些水改道了。
於是,現在地下空間盡頭,水流進一個巨大的鯰魚嘴樣的洞里,嘩嘩的迴響著,流向了遠方。
我就順水游到那洞邊,然後將浮標放進去,讓之順水流出去,同時,我一邊放著繩子。
水流不急,浮標穩穩的一路下行,似乎也沒碰上什麼東西,這意味著下游的石頭不多,而且頂上一直是空的,這正是我需要的,因為一直這樣的話,就可以游出去的。
但我沒想到的是,當我手裡的繩子放到八十來米樣子的時候,突然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有些隱約:「哎,娃兒他爸,你看你看,水裡冒出來一個怪東西哎,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