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8.尊嚴的崩塌 三更

  這一瞬間……


  空氣是凝固的。


  林曉東身上啥也沒有，本來滿面紅光，額頭還有汗珠子，嘴裡在呼呼喘氣。


  一看他就在樓上沒幹什麼好事情。


  但此時，他整個臉都驚滯了。


  我抬頭一看到他，撫著林艷頭髮的雙手也顫了一下，但馬上冷靜了下來。


  林艷還在父親的眼前，訓練著自己的口才，一點沒拉下自己的功課。


  對於背後的林曉東，她根本就沒有看到。


  林曉東的臉色突然跟炸了血似的，怒紅，渾身顫抖，狂叫了起來：「張浩，你這個小王八蛋，老子跟你拼了！！！」


  眼淚在那一瞬間，從他的眼裡洶湧而出。


  英俊的臉龐扭曲到爆，殺人之意，屠宰之心！

  林艷一下子驚震了，驚呼了一聲，扭頭看到了瘋狂的父親。


  她一下子羞澀了，尖叫著滾到了一邊去。


  此時，她也啥沒有，慌忙的去伸手抓毯子。


  其時，我也啥都沒有，面前林曉東的撲勢，突然就彈了起來。


  帶著我的大鎚，我向著林曉東反擊了。


  只是一腳，我就將他踹出了門去。


  林曉東再度咆哮著，又往門裡沖。


  我卻沖了過去，又一腳將他踹到了客廳里。


  干架，我已經不是弱者了。


  這事情，他發現了又如何？

  我還能怕了他？

  他狂罵著，一次次被干翻在地，一次次爬起來，怒叫著，一定想乾死我才罷休一樣。


  這雜種也是失心瘋了，不顧一切，什麼凳子、拖把都抓起來了，打得屋子裡一片狼藉。


  從前的他在我的面前，那是多麼的牛批？

  想怎麼收拾我，都行。


  而如今，我一次次收拾了他。


  拆散他的小情人，要了他的房子，收拾以他為首的三條龍；他想槍殺我，卻被我反幹了一回；現在居然連他的女兒，不但是我的學生，而且還在他的眼前為我服務。


  他所有的尊嚴都轟塌了，憤怒爆棚，拼死拼活，不顧一切。


  房子里乒乒砰砰，他怒叫得嗓子都快啞了。


  滿臉可憐的淚水，整個人都是瘋狂的狀態。


  樓上，還衝下來兩個裹著浴巾的漂亮女人，一看那化妝就知道是他舞廳里的女人。


  這廝的生活，還真是豐富多彩。


  我都沒嘗試過一箭雙鵰呢，他已經過上這樣的生活了。


  平時不回家，這一回家就遇上這檔子事，真是有趣。


  兩個女人都嚇呆了，在樓梯底下瑟縮著，驚恐的看著我們打的砰砰啪啪的。


  林艷還是很快穿起了衣物，衝出來，流著淚沖我們大叫著不要打啦！


  可是，這一切怎麼可能停下來呢？


  誰也阻止不了林曉東的憤怒與瘋狂，他在爆發人體潛能一樣，瘋狂的撲我，打我，但一點鳥用都沒有。


  我幾乎一點傷也沒受，一次次將他放倒。


  還好，我並沒有下狠手，要不然早將他干翻，鼻子打爛，淡子踢碎了。


  最終，他累得不行，被我一腳踹進了一樓的公共衛生間里，再也起不來了。


  他卻在那裡沙啞的狂罵著，「張浩，我他媽和你勢不兩立！一定不會讓你……」


  那時，我光著，站在那裡，正想說什麼呢，林艷還是衝過去，將林曉東往起里扶。


  誰知林曉東啪的一耳光抽得林艷都一頭撞牆了，摔在地上。


  「你個小賤人啊！你真他媽賤到極點了是不是？我林家的臉都讓你丟光了！你給我滾出去，滾出去！！！」


  林曉東狂叫著，怒罵林艷，最後的聲音爆發出來后，他竟然一頭暈了過去。


  林艷的臉上，很快就紅腫了起了，疼得眼淚長流。


  門外，那兩個裹著浴巾的女人，都驚呆了，僵化在那裡，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她們看起來很害怕我，因為林曉東甚至到廚房拿了菜刀，但也沒傷著我一絲一毫。


  當然，她們也注意到了我的扮相，啥也沒有，雖然瘦瘦體格，但卻出奇的強壯，勝過林曉東太多了。


  有個女人還特意注意了我的世界，很驚訝的樣子。


  我連忙將林艷給抱了起來。


  她已經痛哭流涕了，在我身上哭的人都軟了，傷心得要命。


  這個女生還是挺可憐的，爸經常不在家，媽又被我派到省城發展了。


  她一個人在這裡住，還要受到鄭軍的騷擾。


  好不容易爸回來了，居然什麼事情都撞見了，還那麼狠心的給了她一耳光。


  這耳光打的好重，我看她臉上都有些血絲流出來，真打破皮了。


  抱她從衛生間出來，我看見那兩個舞女還在那裡愣著，便淡道：「你們倆今天晚上跟林曉東挺開心啊？」


  她們很尷尬。


  但其中一個膽子還是要大一些，說你是林艷男朋友嗎，敢打你老丈人，真是瘋了，知道曉東哥多吃得開嗎？

  我冷道：「我就是男朋友，如何？別給我提他吃得開了，我分分鐘收拾他。你們倆趕緊走吧，這事情別傳出去，對你們林老闆的名聲不太好。要是傳出去了，呵呵，我叫你們在風華舞廳呆不下去。」


  那女人還想說什麼的時候，林艷已怒叫道：「兩個賤表子，趕緊滾出我家！！！」


  兩個女人嚇了一大跳，還是怕林曉東的女兒了。


  她們趕緊上樓上去穿衣服，然後灰溜溜的滾出去了。


  我是將林艷放在她的廣木上，安慰了她好一陣子，她才平息了下來。


  然後，我摟著她，道：「林艷，說實話，有這樣的父親，還不如不要。他以前就是個混社會的，現在洗白了，天天風流無數，你也不是不知道。就知道自己開心，連你這個女兒也不管，無論是生活還是學習，全都是你媽。別在意這種父親了，我會在你身邊，一直陪著你的。你先在這裡休息，我把他弄樓上去，好好跟他聊聊。你放心，他不管從前怎麼對待我，我都是不會虐待他，看在他還是你父親的面上，給他一點點面子。」


  林艷很相信我，點點頭，抹著眼淚，深深的嘆了口氣，沒說什麼。


  於是，我來到一樓的衛生間里。


  林曉東鼻青臉腫的，一身都是擦傷，因為在地上也摔的夠嗆。當然，一樓的客廳、廚房也是亂得夠可以了。


  他還在地上暈厥著，深度的，因為氣的實在是太慘了。


  見狀，我還去冰箱里拿了飲料。


  打開冰箱看了看，呵呵，裡面凍了一些啤酒和女人喜歡的飲料。


  看冰箱旁邊的包裝袋什麼的，就知道是林曉東先前回家來的時候，新鮮凍上的。


  他下樓來，只不過就是拿啤酒和飲料的，正好撞見我和林艷了。


  我拿了兩罐啤酒，一口氣喝掉了一罐。


  然後拖著他，很快來到二樓的主卧室里。


  嘿，那主卧室非常之大，還有醉人的女人香氣，混雜在主卧室衛生間飄出來的沐浴露的香氣。


  主卧室的大廣木旁邊，地上還有很多的紙巾，用過的那種。


  而主卧室對面的電視機，居然還開著，VCD也是開著的。


  電視機的畫面上，赫然還是進口的片子，不錯啊，很霸道的那種。


  我可以想象，林曉東這貨帶著自己家舞廳里的兩個女人回家來，一邊看著片子，一邊做著工作，這生活過的是夠好的了。


  當然，樓上和樓下相對很隔音。於是他也聽不到我和林艷回來了，只顧自己在樓上開心。


  而現在，我真的是要給他徹底治一治，攤一下牌了。媽的，你老婆和你女兒，都已經是……


  我將林曉東丟了電視機邊的地上，然後打開另一罐啤酒，喝上一口，狠狠的噴在他臉上。


  冰凍的啤酒很涼，撲在林曉東的臉上，他打了個激靈就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