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1.以牙還牙 四更
正月里的果州城，到處張燈結綵，過年的氣氛還是很濃的。
就連大街上路燈，都比從前亮了許多，亮的時間還久。
只不過這晚上又是風又是小雨，這個深夜時候，也沒幾個人影在街上晃。
車輛也不是很多。
以往的擁堵的小城，很是寬敞了許多的感覺。
風蕭蕭，雨淅淅，我的破車開進了杜元河家所在的小區里。
我記得他家的位置，車子直接停他家樓下。
不過，那時候我只看到杜春日的那輛普通的桑塔納轎車，不見杜元河的專車。
這個年代，公車作為杜元河的私人財產一樣，想怎麼開，就怎麼開的。
一見這情況，我不禁暗自冷道：媽的，杜元河，你今天晚上還不在家裡？行，那就先弄你兒子。
當下，我直接上樓，去到杜元河家門外。
我從楊娟娟那裡拿的鑰匙，的確能打開門，不過裡面卻是反插了防盜桿，真是沒辦法徹底打開了。
但是，我一個電話就把小烏給叫了過來。
小烏抽著煙上樓來，還一副抖抖縮縮的樣子，很冷。
這傢伙現在也是孤身一人，所以也沒回營華縣過年。只不過，他回老家燒過一趟紙，然後就回來了，而且住的是李家豪宅。我打算以後呢，讓他還差不多每天能和李幽若一起上下學，有個照應的。
小烏算是個絕頂聰明的人，讓他教書都有些屈才了。我對他講過三原功，他領悟起來很快，不過要達到聚氣的水準，估計還有一段時間的。
小烏來到我身邊，嘿嘿一笑，指了指杜家的門，低聲道：「浩哥，就這門，三分鐘搞定。」
我點點頭，「搞定了你就撤。」
他二話沒說，馬上掏出工具來，幾下將杜家的門給開了。他是拆了門鎖孔，然後用鉤子鉤開了裡面的防盜桿的。
不但是外面的鐵門，還有裡面的豪華木門，一起開了。
他很輕鬆的聳聳肩，示意了門一下，似乎在說，就這麼簡單。
有這等人才在身邊，也是相當有用的。
當下，我示意他撤。
他叼著煙，拽拽搖搖的就下樓走了。
我則推開杜家的門，走了進去。
當然，門反鎖上，插上防盜杆子。
杜家依舊還是很豪華的，過年的氣氛也是很濃。
就連進門客廳的大茶几上，還放著好些紅包。
紅包都是大紅包，但裡面的錢都被取走了。
不過，紅包上都有名字的，寫的都是誰誰誰祝杜元河新年快樂、萬事如意之類的。
這是很典型的給老大拿錢的節奏，紅包又大，三五千上萬的，是能輕鬆裝進去的。
我掃眼了那些紅包，然後辨別了一下杜春日的房間，這也很容易。
這小子這個時候還沒睡，在房間里打電話。
好像是跟什麼人打吧，談笑風聲的。他房間里的電視機聲音都很小，主要是方便打電話。
我沒屌他，總得讓他打完整這個電話吧？
等他打完了之後，我才起身，叼著煙，一腳就踹開了杜春日的門。
這狗日的穿著豬肝色的睡衣，在床上一下子就跳起來了。
右手還吊著白紗布，這是必須的。
他定睛一看清楚是我，當場就慫了。
因為我拿著槍，指著他，一臉微笑道：「日哥，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新年快樂啊！」
他在床上向床頭那邊縮了縮，臉色都變白了，驚狂道：「張浩，你他媽別亂來啊！」
我淡道：「你叫我不亂來是嗎？呵呵……大年三十那天晚上，你和你爸不是要做掉我嗎？這也叫不亂來吧？惹我的人，都要付出代價。我最喜歡的就是以牙還牙，加倍奉還，知道不？」
「你……」他語結了，但還是嘴軟了，「張浩，算了吧，我們之間到此為止好不好？從此，井水不犯河水行不行？我不再追求楊娟娟，我爸不再追求謝秀蓮，OK？」
我往床頭那邊的沙發上一坐，舉著槍，看著他，「日哥，這個時候說這些，是不是有點晚啊？如果不是我運氣好，恐怕我現在屍體都開始爛了。你和你爸這種心狠手辣的渣渣，按我說，都沒有必要活在這個世界上了。但是，我覺得事情總會有解決之道的，你說呢？」
他連連點頭，「是是是，有解決之道，有的有的。那啥，你開個價吧？」
我一笑，「開價？得，還是先說說你爹在哪裡吧？我得把你父子倆全弄一塊兒，才好弄吧？」
他眼神遊移了一下，馬上道：「我爸去省城拜年了，這可能沒個三五天也回不來啊！」
我冷哼一聲，上去就是一腳將他從床上踹了下來。
這貨傷著的手先著地啊，疼得嗷嗷慘叫，眼淚都出來了，一臉發白。
「媽的，一看就知道你他媽給我打馬虎眼呢！你爸去省城拜年是吧？是吧？是吧？」
我一邊沉聲罵著，一邊踹他個狗日的。
這貨窩在牆角里，嗷嗷慘叫著求饒，那狀態也是慘得不行了。
他只能交代了：「沒沒沒，省城的年，我爸早就拜完了。今天晚上他……他……」
「他去哪裡了？！」我一腳踹在他胸口上，冷笑道。
「他去幽幽咖啡廳了，跟人聚會了。」
「幽幽咖啡廳？」
「是是是，是那裡，是那裡！」
「跟誰聚會？」
「不知道啊我！」他一臉的可憐，眼淚齊來，還捂著被子彈打傷的右手腕。
我看著他的右手腕，感覺裡面有血浸紗布了，道：「哎，手腕子傷的怎麼樣？」
他一臉的痛苦，「真想不到，那種情況你還有暗中的殺招，子彈也太狠了，我右手都差點掉了。」
我點點頭，一臉如沐春風般的微笑，道：「那當然不是我的殺招。據我的分析，是保護楊娟娟母女倆的暗中高手。所以，你父子倆最好是放棄她們，否則下一次再去柳江別院，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
他連連點頭，表示再也不敢去了。
隨後，我將他的單子給撕成了條，然後將他雙臂反綁，腳也結實的捆上。
再將他捆在衛生間的洗漱盆腳柱上，讓他只能保持著背對腳柱坐在那裡的姿勢。
我用槍在他腦袋上頂著，溫和道：「日哥，你就在這裡先等著吧！等我到幽幽咖啡廳去，把你爸給揪回來，然後再好好跟你父子倆算帳，OK？」
「Ok，OK……」他也只能連連點頭，一副不敢看我的樣子。
然後，我才反鎖了房門，然後駕車前往幽幽咖啡廳去找杜元河。
這個半老傢伙，哥哥被我干成那樣了，一點也沒警示作用一樣，正好老子把他給做掉了算了。
然後扶蔡津上去，這豈不是更好？
可當我到達幽幽咖啡廳的時候，那裡顯示的是春節放假到大年初八。
大門的確是關上了，樓上也沒有燈光。
我特娘的這就感覺到鬱悶了，難道裡面真的一個人也沒有嗎？
我把車停在路邊，打著傘四外轉了轉，的確是發現那裡一個人也沒有。
媽的，杜元河去哪裡了？
我嘗試打他的電話，關機。
難道杜春日這狗日了為了保護爹，第一次說省城拜年，是撒謊，這謊被識穿了，又來第二次？
靠他大爺的，絕壁是這樣子。
這狗日的，真是狡猾，還把老子給騙過了。
行啊，老子殺回去再審他吧！
於是，我心頭怒氣沖沖的，又開著車，急匆匆的殺回杜家去。
從幽幽咖啡廳到杜家，這特么前後就耗掉了我差不多半個小時。
我回到那裡，還是鑰匙開門，然後直衝杜春日的卧室。
當我再次踹開那扇讓我已經踹破的門時，看著裡面的情況，再次震驚，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