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我是主，你是奴
白曉嫣在玉清池裏奮力的撲騰求救，期間嗆了不少水。
“姐姐……救我……”
東方清眼見著她在池裏來回亂舞，幾不可見的勾了勾嘴角。
蹲下身子，她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現在知道我哥哥的痛苦了？”
“唔——救……我……”
白曉嫣的腦袋在水裏沉沉浮浮，渾身早已濕透。
“我告訴你，我可不是以前那個任由你欺負的東方清了，要是再敢對我身邊的人動手，可就不止這麽簡單的警告了。”
話音落下，白曉嫣背後生寒，清楚的看見她眼底的狠厲，仿佛真的能將人殺死。
看著體力逐漸不支的女子，東方清這才轉了麵色，焦急的呼喊道：“來人啊，白妹妹落水了！快來人啊！”
她緊緊擰著眉頭，不知所措的叫著。
很快，周圍便傳來匆匆的腳步聲，東方清的臉色更加焦急，眼眶通紅，裏頭的淚水不停的打轉。
看到有小廝跑過來，她連忙哽咽的催促道，“快救白妹妹，快！”
此刻的白曉嫣因為嗆水嗆的太多，連呼救的力氣都沒有了。
小廝們哪敢耽誤，衝過來就跳了下去，幾個人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白曉嫣救了上來。
東方清連忙給她按壓，畢竟戲還是要做足的。
很快，白曉嫣便悠悠轉醒。
“快將白姑娘送回去，若是有了萬一，饒不了你們！”東方清斥聲道，滿眼都是焦急。
等人一走，她便直接回了梧桐苑。
直到午時她也沒看見白曉嫣出來，隻派人來說身子不適。
聞言，東方清垂下的眼眸裏閃過一絲淡然的光芒。
出了梧桐苑，林氏便察覺到不對勁，拉著她問道，“清兒，你那會兒子出去是不是……”
“母親不必憂心，我自有分寸。”說完，與哥哥和林氏一同回了自己的院子。
暮色降臨，東方清幽幽地躺在床榻上，腦海裏不禁浮現起前世的事，一幀接著一幀。
她眼底的恨意也被逐漸激發起來，想著如今尚在的哥哥，她深吸了口氣。
這一世，不論如何，她一定要護他們周全！
閉眼，她強迫自己睡下。
翌日一早，安娘便來伺候她穿衣梳洗，說是老夫人今日請了重要的人，讓幾個孫女一同去梧桐苑。
盡管她臉上困意滿滿，仍舊從床榻上爬了起來。
“姑娘快些淨麵，奴婢去廚房端些暖胃的盅湯來。”
話音落下，安娘便轉身出去。
東方清揉了揉眼睛，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哈欠。
蘇氏一向不喜人姍姍來遲，她的動作得快些。
隨意的淨了麵，她便坐到妝奩前簡單的挽了個發髻，聽見動靜，東方清隻以為是安娘，熱切著道，“你真是掐著點兒來，我剛弄好。”
嘴角的笑意在回眸觸及到丫鬟藝璿的那一刻起，逐漸消失，她淡淡的問道，“怎麽是你，安娘呢？”
藝璿委了委身子，做出恭敬的姿態，麵上卻顯露出一分怠慢。
“安娘還在廚房裏給姑娘安置早膳，便吩咐奴婢來給您送盅湯先暖暖胃。”
聞言，東方清清淺的收回目光，走到桌邊喝了兩口便放下。
她剛邁出一步，藝璿就擋在她麵前，“姑娘身子弱，還是喝完吧，廚房好不容易熬出來的。”
話音落下，東方清不疾不徐的回道，“我趕著祖母那兒，暫時先不喝了。”
“那這盅湯……”
藝璿麵色為難的開口。
“我自己的身子我知曉，盅湯先端去廚房溫著吧，回來再喝也不遲。”
說著，東方清越過她往前走，還未走兩步便再度被她攔住。
“等姑娘回來再喝怕是沒有如今的好了，奴婢都是為姑娘著想，姑娘喝完了再去也不遲。”
藝璿好不畏懼的堵在門前，一字一句看似恭敬，實則具是頂撞。
“我做事何時要你指手畫腳了？”東方清眼眸一冷，這樣的姿態行事她哪還有不明白的？
想要用這個拖延時間，讓她守不了時？癡人說夢。
“奴婢都是為姑娘著想，姑娘……”
“讓開！”
東方清眸若冰霜，聲若寒潭的打斷了她的話語，陰沉的氣息頓時從周身散發出來。
藝璿卻好似沒聽見一般，仍舊死死的堵著門，模樣卻是萬分可憐。
“奴婢一心為主，姑娘不領情也就罷了，還如此對奴婢。”
藝璿垂著頭，聲音委屈巴巴。
嗬——
東方清冷笑一聲，冰冷魄人的目光直直的撅住她的雙眸。
“你不過是一個下人，也敢這麽對我說話？誰給你的膽子？”
不輕不重的嗓音冷得滲人，藝璿小心翼翼的咽了咽嗓子，從未懼怕的藝璿如今竟有些顫抖。
曾經的草包怎麽會有這種氣勢？
“奴婢……”
“跪下——”
東方清毫不留情麵的打斷她的話，麵容冷峻，眼底迸發出森寒的光芒。
藝璿抬眸看著她，咬了咬牙，“奴婢自認並未做錯什麽，姑娘憑什麽罰奴婢下跪？”
理直氣壯的反駁叫她差點笑了。
“憑什麽？”東方清眼底的不屑毫不掩飾，“就憑我是主你是奴。”
不過是個頗為受寵的管家女兒，還想往她頭上爬？
藝璿聞言，臉色氣的青白，嘴上仍舊不服，“奴婢沒錯，絕不跪！”
啪——
東方清毫不手軟的手起落下，一巴掌狠狠扇在了她的臉上。
藝璿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
“不過是個家生子，連我也敢不放在眼裏？今日打你是輕的，往後再敢忤逆，直接滾出東方府！”
狠厲之色頓顯，藝璿身子猛然一抖，後背禁不住生出絲絲縷縷的寒意。
“出什麽事了？”前來的林氏見到這樣的情狀皺眉不解道。
聞言，她轉眸看向父親母親，莞爾一笑，仿佛方才的怒意從未有過似的。
“做了事罰罰讓她長長記性，也是為她好。”她輕描淡寫的解釋著。
“父親母親，時辰不早了，我們該去見祖母了。”
幾句話便將畫風帶跑，東方清懶得理會她，跟著父親母親一同前往梧桐苑。
身後的藝璿捂著微微腫起的臉頰咬了咬牙，心底的憤恨溢於言表。
一盞茶的功夫後，三人便到了梧桐苑。
原本歡聲笑語的場麵在三人到來後頓時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