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翀王殿下的人？
另外一邊，白曉嫣回了府上之後，便隨意找了一個下人問道。
“今日可有人來府上了？”
“回小姐的話，今日未曾有人來府上，老爺現在在書房。”那下人回答道。
白曉嫣點點頭，“我知道了，你且下去吧。”
說罷，她便甩了甩衣袖，轉身往書房的方向去了。
雖然近些年來一直在東方府，並未回綏安，但是白曉嫣和父親的關係，並不疏遠。
尤其在白宗譽入京封了官之後，還更親近些了。
因為白曉嫣知道，她要想往上爬，還需靠著白宗譽。
在書房門口思索了半晌，白曉嫣才輕輕的敲了敲門，“父親。”
裏麵的人似乎聽到了門口的動靜。
“進。”
白曉嫣緩步進了書房，看著書案上一摞又一摞的卷宗，她心下好奇，但是打量的目光還是適度的。
“嫣兒，找為父何事？”
看著眼前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兒，白宗譽眼底劃過一絲欣慰。
女兒同他一般，進退有度，卻又不乏向上爬的野心，將來的成就定然不低。
就是現在，還差點隱忍。
“父親，女兒過來，是有問題想要問您。”白曉嫣咬了咬下唇，看似難以啟齒一般。
白宗譽沒有說話，隻是挑了挑眉頭，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這兩日翀王都曾造訪府上，女兒，女兒想知道的是，父親現在是否是翀王殿下的人……”白曉嫣遲疑的說出這番話。
她能感覺到，自己說完之後，父親看向自己的目光多了一分審視。
似是被盯得不自在了，白曉嫣有些不敢抬頭看對麵的人。
“父親，今日是嫣兒多言了。”她福了福身子，想要退出去。
畢竟女子不問政事，今日她算是犯了忌諱了。
不料還未邁開步子，白宗譽便開了口，“嫣兒心裏是如何想的，在為父麵前但說無妨。”
見父親並沒有見怪之意，白曉嫣心思也定了定。
她道，“嫣兒以為，父親方才入京，況且朝中局勢不明，現在選了派係，怕是不合時宜。”
“確實如此，”白宗譽淡淡道，下一刻，他卻問了一個毫不相幹的問題，“嫣兒可是有喜歡的人了？”
白曉嫣心下一驚。
她自以為自己的小心思掩藏得很好，至少同齡的姐妹當中，沒有人能夠看出來。
但是這點小心思，卻被父親瞧得一清二楚。
“不是翀王，可是翊王殿下？”
雖是問句，但白宗譽確實篤定的語氣。
白曉嫣一時之間有些藏不住了，羞了個滿麵紅。
她也不否認，而是嬌嗔的跺了跺腳，“父親！”
白宗譽此時此刻麵色卻隱隱有些為難了起來，他輕歎了口氣，“若你真心喜歡翊王的話，怕是還有的熬了。”
“父親，此話何意？”白曉嫣的理智也漸漸回籠。
她似乎在方才的話中，聽出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意思。
難道……
父親其實是翊王殿下的人？
“目前明珠公主還在官驛裏住著，放在皇上那頭也是個難題，所以，翊王殿下準備和北疆結親。”
事到如今，白宗譽也不打算隱瞞女兒。
畢竟白曉嫣精於算計，這些事情遲早是要知道的。
“嫣兒明白了。”心裏翻過驚濤駭浪之後，白曉嫣逐漸的冷靜下來。
“切記，不要妄動。”
最後，白宗譽告誡了一句。
白曉嫣從書房出去的時候，心底不知該開心還是該失落。
不過往後的日子總歸有個盼頭就是。
因著蘇氏年紀大了，府上的東方靈進來在準備自己的及笄禮，而三房又不入蘇氏的眼，所以白曉嫣每日的晚膳還是在蘇氏院中用。
“嫣兒，外祖母都說了可以不用你天天陪著，你看看每日兩頭跑，自己不累，老身看著都心疼。”蘇氏看著伺候在跟前的白曉嫣，一臉慈愛。
之前她還想著將這個外孫女留在東方府出嫁。
現在也好，有了白府做後盾，往後白曉嫣不管嫁入哪戶人家，底氣也足。
心下這般想著，蘇氏心中就越發的熨帖。
白曉嫣麵兒上也體貼，她道，“外祖母，嫣兒不累的。”
“好，還是你好啊，”蘇氏似是想到什麽似的，老態的麵容忽的有些猙獰起來，“不像秦氏母女，一天天的就知道算計老身這兒那的，小心眼可多了。”
聽了這話，白曉嫣布菜的手一頓。
她狀似不經意的輕笑一聲，然後問道，“外祖母，這話怎麽說？”
“還不是你那三舅母！”一提到秦氏，蘇氏說話的氣都有些不順了，“興許是瞧著大房的及笄禮籌備得好，心下眼紅，所以午膳時分，便求到我這來了，說是要老身給麗兒那丫頭謀一份好親事。”
“怎的求到這頭來了，況且，不是還早著麽。”白曉嫣念叨一句。
東方麗善妒，看來心裏是有些急了。
表麵上看著，往後東方靈，東方清以及她都有個好前程，庶子的嫡女出身的東方麗，自然也怕落在後頭了。
“不說這些旁的了，外祖母，還是先用膳罷！”白曉嫣岔開話題。
被順了順氣，蘇氏心下也沒這麽計較了。
用完膳之後，天色也漸漸晚了，白曉嫣正欲回府，蘇氏卻一臉不舍得。
旁邊的劉媽媽見了，提議道，“老夫人，再過幾日便是年關了，不如還是讓嫣兒小姐搬過來住，到靈兒小姐及笄禮之後再回白府如何？”
“嫣兒，你看如何？”蘇氏老態的眸中，閃爍著期盼的光芒。
白曉嫣沒有立即應下，她道，“此事嫣兒還需回去與父親商議一番才是。”
——
翌日，白曉嫣得了父親一句“好生在外祖母身邊伺候著”的話，再度回了東方府。
通正史府。
因著昨夜研究藥材到半夜，東方清今日起的晚了。
“小姐，你今日如此困頓，不如再睡會，下午再去水雲軒？”玉兒看著自家小姐懨懨的模樣，一邊綰發一邊說道。
東方清緩緩的搖搖頭，“不可。”
那受傷的老嫗體內的毒性，她昨日才研究出一些眉目來，所以還是早些過去才是。
況且她覺得此事還是有蹊蹺之處，所以老嫗被下毒一事，她並未和明音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