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有些東西,回不去了!
林安婭在車上的時候再次接到陳倩倩電話,約好在藍灣咖啡廳見面。
二十分鐘后,車子到達藍灣咖啡廳,一路上沒有堵車,所以很快。
正值寒冬,又是晚上,氣候自然寒冷。
林安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粉紅色無袖長裙,然後拿起旁邊男人的駝色大衣,穿上以後,才拉開車門,下車。
陳倩倩就坐在靠窗的位置,很好找,進來一眼就看到了。
兩人相對而坐。
陳倩倩留意到林安婭身上穿的大衣,剛才看電視時,靳言深穿的就是這件,她嘴唇動了動,暗想,幸好景喬沒在。
隨後,她點了兩杯咖啡。
「我不喝咖啡,來一杯牛奶就好。」林安婭笑的淡柔美好,今天晚上,她臉龐明艷照人,心情很好。
「牛奶有什麼好喝的,咖啡多帶勁,其實我是想選啤酒的。」陳倩倩嘀咕道;「喝啤酒才會有慶祝的喜慶!」
「從小到大,我不喝啤酒和咖啡,只喝牛奶。」
林家有自己的公司,不缺錢,林母對林安婭也是富養,用的都是好的,當然規矩也比較多。
陳倩倩聳著肩膀;「我還以為你會破例一次呢。」
「喝了咖啡,我胃就會不舒服,喝牛奶也一樣嘛,乾杯!」林安婭輕撞她肩膀。
兩人,一人端著咖啡,一人端著牛奶,碰杯。
「祝賀你重新活過來,這種福氣不是誰都有的,命好,果然是公主命!」
陳倩倩端著咖啡杯,讚歎著,是打心眼裡為好友感到高興,祝福。
話題也談論的很愉快,談論著以前學校發生的趣事,歡聲笑語接連不斷,氣氛和睦。
許久后,陳倩倩開口,道;「安婭,你能不能把靳言深讓給景喬?」
端著牛奶杯的手略微一僵,林安婭胸口起伏,盯著她;「什麼意思?」
「你看,現在景喬和靳言深已經結婚,你年輕貌美,家世又好,肯定會有更好的選擇。」陳倩倩呼了口氣。
「這些話是景喬讓你和我說的?」
陳倩倩連忙擺手;「沒有,我自己想說的。」
林安婭扭過頭,將眼前牛奶推開,臉上已經沒有什麼笑容;「雖然我們三個是朋友,但你一直偏向景喬。」
「我沒有。」陳倩倩撥弄著咖啡桌上的花束,沒有抬頭,其實,她只不過覺得,景喬一無所有,而林安婭能夠擁有的有很多。
「那你有沒有想過我?我和靳言深之間的感情有多深,在我沒有消失之前,他是我的未婚夫,我回來之後,他卻變成了景喬的丈夫,有沒有人想過我的感受?」
說著,林安婭情緒漸漸變的激動起來。
「這件事你得問靳言深。」陳倩倩看向林安婭;「景喬沒有想要嫁給靳言深,全部都是靳言深逼迫的!」
「看,你還在向著她,我們三人之間,你從來都沒有為我想過。」
「我現在是在為你們兩個人著想,景喬二十歲,讓她背上離婚的名聲,確實不怎麼好,而且你和靳言深在一起,難道就不會想起他曾經和景喬同床共枕過,你心裡就不難受?」
言語間,陳倩倩握住林安婭的手;「你現在退一步,海闊天空,對你們兩都好。」
「我不退!靳言深是我,我為什麼要退!我愛他,只愛他!」
林安婭甩開陳倩倩的手;「這個世界上,除了他,別的男人,我誰都看不上!」
「好,那這些話,你就當我沒有說過。」陳倩倩打住這個話題。
「可是,你明明已經說了,並且我還記得清清楚楚,怎麼能忘?」
林安婭定定的望著她;「既然,言深是因為報復才娶的景喬,現在我回來了,讓一切都回到原點,不好嗎?」
喝了口咖啡,陳倩倩目光淡淡望著窗外;「怎麼回到原點?你和靳言深都可以輕而易舉地回到原點,唯獨景喬不能,她丟了身體,前程,事業,甚至現在還——」
腦海中突然浮現出景喬的叮囑,她戛然而止,適時打住。
「甚至現在還怎麼?」林安婭在繼續等著她說。
「沒什麼,這件事就當我們沒有提過。」陳倩倩覺得自己今晚是抽了風。
她願意打住,林安婭卻不願意。
「這一年受的那些苦,沒有一個人替我承受,當初是她讓我頂替,才會造成這件事的起因,責任全部都在她身上,你明白嗎?」
陳倩倩知道她說的有理;「不說了,那些話就當我沒說過,繼續愉快地喝咖啡吧。」
「知不知道,有一句話叫覆水難收,我和景喬,你一直站的都是景喬那邊。」
話音落,林安婭拉開精緻的小包,抽出錢遞給服務員,不等找零,直接推開門,上了勞斯萊斯。
她靜靜望著窗外,心中明白,曾經關係最好的三人,已經回不去了。
她和景喬之間,隔著靳言深,和陳倩倩之間,則隔了景喬。
咖啡廳,陳倩倩呼了口氣,是她想的太簡單,總想兩全其美,可魚和熊掌又怎麼可能兼得?
或許,她不該找林安婭說那些話,自己的確是過分了。
林安婭也有她的難處,但是現在,有些東西已經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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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
葉律在倒酒,面前擺了五個杯子,每個都倒的很滿。
靳言深斜倚在沙發上,略有些無聊,點了一根煙,夾在修長的手指間,煙霧瀰漫,猩紅的火焰閃爍。
「呼……」葉律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兩手插進濃密的髮絲中;「事情怎麼就變成了現在這種地步!」
沒有理會他,靳言深依舊維持著之前的舉動,吞雲吐霧。
「其實,當時應該讓景喬去坐牢,然後現在安婭回來,她也正好可以沉冤得雪。」葉律喝了口酒;「也不用被你糟蹋這麼久!」
眸光冷凝,這句話落在靳言深耳中,聽了很不舒服。
他頎長身軀坐起,胳膊輕移,等到猩紅火焰燃燒到煙捲處,輕彈煙頭上長長的煙灰,全部都彈在葉律褲子上,當成煙灰缸。
葉律差點沒有氣瘋,這男人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