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容亦琛，我不愛你，可以了嗎

  「宋晨語，像以前那樣乖巧的待在我的身邊，真有那麼難嗎？」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你還想讓我一輩子都蒙在鼓裡，什麼都不知情嗎？」


  容亦琛的語氣微微一重：「我說了，你到底想要什麼！我給！」


  「我什麼都不要！我要你給我自由，你給嗎？」


  「除了這個。」


  「除了自由我什麼都不要！」宋晨語回答道，「你難道不明白嗎？」


  她的眼淚還掛在臉頰上，眼睫毛忽閃忽閃的，但是卻有著淚珠，看起來……楚楚可憐。


  宋晨語很不喜歡把自己的這一面展現出來。


  這就是她和霍秋若的最大不同。


  霍秋若展現出來的，就是這楚楚可憐的一面，勾起人的同情心。


  容亦琛低頭看著她。


  他恍然間，似乎明白，宋晨語真的，下定決心要離開他了。


  「為什麼要離開我？理由，原因？」容亦琛問道，「是因為我今天讓你跟霍秋若道歉，還是，你聽到了我和顧北年的那次對話。」


  「要理由嗎？」


  「當然！」


  宋晨語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句的緩緩說道：「如果你非要一個理由的話，那就是，我不愛你了。容亦琛，我不愛你，可以了嗎？不愛了，不想愛了，愛不起了，你放過我！」


  他的眼眸里，剎那間閃過一絲傷痛。


  她……不愛了嗎？

  說不愛就不愛了嗎？


  「你從來就沒有愛過我，又是憑什麼讓我一直都這麼的愛你？」宋晨語補充道，「你連愛這個字，都從來沒有說過！」


  沉默，長久的沉默。


  過了好一會兒，容亦琛的聲音才響起：「我不允許。聽到了嗎？」


  「我說我不愛你了，我的事情，我的意願，還要經過你的允許嗎？」


  容亦琛無比肯定又霸道的說道：「是！」


  宋晨語的眼淚，就這麼無聲的流了下來。


  在並不明亮的路燈下，容亦琛看著她的眼淚緩緩的流淌下來，最後滴落下來。


  他的心，也跟著一抽。


  宋晨語這個樣子，他真的心疼。


  他是從來沒有說過愛她，但，愛這個字，是說說而已的嗎？


  不是。


  容亦琛一直都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行動派。


  「我不想和你吵架，我只是想讓你放了我。」宋晨語的聲音里，有著那麼明顯的哭腔，「放了我，好嗎？」


  「我沒放過你，你哪裡也去不了。」


  「那你是在把我往死里逼！」


  「死？」容亦琛微微揚眉，「宋晨語，我告訴你，你如果想死，那也得要經過我的同意！」


  多麼霸道的話。


  甚至，霸道得有點絕情。


  宋晨語感覺，自己就如同他手裡的一隻螞蟻，任憑他蹂躪，生死，不過是他動動手指頭的事情。


  她哭得直抽抽，眼淚大顆大顆的掉，像是要把這輩子的委屈，都哭出來，發泄出來。


  「我一直以為……以為自己的前半生，受夠了苦難，現在終於是開始接觸幸福的時候了。沒想到，現實給了我狠狠的一耳光。我離幸福還很遠。」宋晨語說，「是不是，我這輩子都是要這麼苦難的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