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肯，退讓一步。
容非墨被舒青楠氣到了。
須臾，微涼的薄唇，重新堵住了她的嘴。
舒青楠掙扎了良久，結果證明，她一點反抗的餘地，也沒有。
無望地閉上眼，她的眼淚，從眼角滾落。
聞著周遭容非墨身上，那股淡淡的味道，她的眼淚，掉得更凶。
現在看來，她在他心裡，就是一個，沒有人權，只能依附於他的，一個寵物吧。
他可以跟別的女人，舉辦婚禮，可以不解釋，可以，用言語羞辱她。
他還可以，像現在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屈辱地，把她壓在身下。
舒青楠的眼眶，很熱，眼角發紅。
容非墨品嘗著舒青楠的甜美，愈發深入。
直到，他嘗到了舒青楠眼淚的味道，鹹鹹的，苦澀的。
他皺緊眉頭，動作停住，鬆開她。
身上壓著她的人，終於離開，舒青楠嘲諷地，笑了下。
舒青楠起來，坐在車座的最邊上，跟容非墨拉開距離，默默地，整理頭髮和衣服。
容非墨盯著她，就見，她的臉色很憔悴，唇色，也沒了往日的光澤，臉頰，依稀能看到兩道淚痕。
再往上，就看到她睫毛上，掛著的淚珠。
容非墨這才意識到，剛才，自己的行為，太過了。
畢竟，她受了大委屈了。
但，從那個垃圾嘴裡，聽到「相親」兩個字，他實在是，要炸了。
容非墨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拉近自己。
「別哭了。」他笨拙地，抹去她臉頰的淚痕。
舒青楠別開臉，「我沒哭，沒必要。」
容非墨的手，懸在空中。
停了幾秒，他冷聲說，「沒必要？」
「是，為有婦之夫，傷心難過，是最蠢的事情。」舒青楠側了側身，執著地，去開車門。
「舒青楠，我怎麼不知道，你有能氣死人的潛力？」容非墨氣到極點。
「那，你現在知道了。」說著，舒青楠便一下下地，開著門。
可她打不開。
倏地轉過身，她說，「容非墨，你放了我吧，我們之間，好聚好散，不行嗎？我怕了，我不敢，再招惹你了，行不行？反正……」
舒青楠聲音里，帶了哭腔，「反正，你也報復了我了，夠了吧，我當初，算計了你，你這次，也算計了我，我們扯平了，你收手吧，我錯了，我，玩不過你。」
這些話，比刀子還尖銳，直接，扎在容非墨的心上。
「你是覺得，那場婚禮，是我，用來報復你的？」容非墨不敢置信地，開口。
舒青楠笑，「不是嗎？」
「我說過那件事，過去了，就是過去了，你自始至終，就沒信過是嗎？」
「信過，但，也只能說明，當初，是我愚蠢了。不過，這樣也好，兩清了。」
容非墨被她冷靜的表情，刺痛了心。
「舒青楠，你的心，被狗吃了嗎？」
舒青楠不說話。
被狗吃了，倒好，最起碼，不會疼了。
不會像現在這樣，疼到要死。
「那場婚禮，不作數，只是為了，安慰季涵月。她因為我的原因，被賀翔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