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菲菲咳嗽了一聲，立馬，拿出手機。
是容非墨打來的。
趙菲菲抬起頭，望了舒青楠一眼。
「容非墨的？」舒青楠說，「開外放，這樣，我就把音頻，刪除。」
趙菲菲沒辦法，只能，照著做。
按下后，就聽，對方的人說——
「今晚八點，去希爾頓，等著。」
然後，那邊，掛了連線。
趙菲菲愣了，被嚇住了。
他們哪裡，有那方面的關係。
不過她懂，這只是容非墨的命令，罷了。
聽在，不知情的人耳朵里，是約炮。
但，聽在趙菲菲耳朵里，這是告訴她，不准她，說出真相。
這些，都是容非墨做給舒青楠看的。
只是……
趙菲菲默默，吐了口氣。
容非墨這也太狠心了。
他這是知道，舒青楠在這裡，故意說的吧？
舒青楠低下頭，把手機里的音頻，刪除。
收起手機，她默默，打開房門，離開。
從星娛離開，舒青楠獨自一人，走在馬路上。
今天的初雪，下得很大，不過一會兒，街道，就覆蓋了滿地的積雪。
她踩在上面，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走了很長的路后，她才停下腳步。
容非墨是真的沒事，就是簡單出軌了，對吧。
挺好的。
舒青楠腦子裡，竟然閃過這三個字。
外面溫度很低，天冷。
舒青楠雙手，摩挲取暖，甚至，小幅度蹦起來。
她一邊蹦一邊說，「舒青楠，不要亂想，不要想。真相，就是出軌。」
說完，她使勁點頭。
是，就是這樣。
只是出軌了，身體健康，身體是健康的！
舒青楠眨眨眼，把眼淚逼回去。
她抬起手，又用衣袖，蹭了蹭臉頰，把臉上的水跡，給擦去。
「這是怎麼了？下這麼大的雪，怎麼不回家啊？」舒青楠面前停下一輛車。
章佳怡降下了車窗，狐疑地，看著她。
舒青楠沒動，還在發獃。
章佳怡被她這個樣子，給嚇住了，趕緊下了車。
她輕拍舒青楠的手臂，「怎麼了？」
章佳怡嚴肅地，問她。
舒青楠回神，揉了揉眼，看著章佳怡，「佳怡？」
越過章佳怡，她的目光，落在駕駛座上，跟霍川的目光，對上。
霍川說，「小嫂子，上車吧，送你回去。」
嫂子？現在已經不是了。
舒青楠表情不自然，臉色，更加蒼白了一分。
她的表情變得太快。
章佳怡跟霍川，對視一眼，便都明白了。
「跟容總，吵架了？」章佳怡咯咯一笑，扣住舒青楠的手臂，帶著她上了車。
「先跟我，回福山巷吧！楠楠，道歉的事兒，就讓男人做。」
因為霍川在，舒青楠很多話，不方便跟章佳怡說，只好，跟著她上車。
等霍川的車，離開，容非墨那輛黑色的豪車，才緩緩，顯露車影。
容非墨盯著前方的車，眼睛，一動不動，痴痴地望著。
等車子消失，連車屁股，都看不到了，他開始，劇烈咳嗽。
劇烈的動作，總會牽扯到他身體的痛意。
容非墨一邊咳嗽，一邊，使勁抵住胸廓，試圖，以此阻止，極度的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