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之所以是最重要,那是因為,這個人只能有一個。
而這一個……必然是容念宸。
他從來不屑於跟別人爭什麼。
唯獨連橋,他不會讓步。
「開車,去一趟聖母院。」容念宸說話時,神色已經恢復了往日的清冷。
莫戈雖然不知道容念宸這是什麼意思,但,卻趕緊去開了車。
途中,容念宸吩咐說,「今晚之前,將何家現在的狀況,告訴我。」
「是的,老闆。」莫戈想,他家老闆軟化了,要去幫夫人,管何家那一堆爛攤子了。
巴黎聖母院前,車停下,容念宸下車。
……
容念宸來這邊,並非無緣無故,莫戈剛才的胡言亂語,給了他啟發。
寺廟幾個字,突然就闖入了腦海。
他腦子裡,驟然形成了一個想法——
雲朵就在巴黎聖母院。
雖然,雲女士說,雲朵的航班,開往了美國。
但,以這麼多年來他對雲朵的了解,雲朵八成還是來了巴黎。
孩子的到來,的確……打消了她自殺的念頭。
只是,她誤會連橋、忽然懷孕,再加上裴北征「去世」,這些事情,摻雜在一起,她的情緒仍在低谷。
到寺廟,或者教堂,來洗滌心靈,對現在懷孕的她,來說是最好的選擇。
容念宸在帶領下,來到其中一棟天主教堂。
教堂里,有人正在做禮拜。
容念宸放眼望去,便看到人群中的雲朵。
她穿著黑色的修女服,神色淡淡,雙手交握,放在胸前,微微低著頭。
隨著牧師的禱告,雲朵的兩片嘴唇張合,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容念宸沒有進去,雙手卻緊握著。
禱告在一個小時后,結束。
容念宸闊步上前,眼見著雲朵要去後院,他長臂一伸,扣住雲朵的手腕。
雲朵平靜的眼神,在看到容念宸以後,逐漸盪起漣漪和波紋。
「你……」
容念宸的眼神,過於灼烈,雲朵眼神閃躲,言語斷斷續續的,甚至,只蹦出了一個音節。
「跟我走。」容念宸周身附著了一層寒霜,抓住雲朵胳膊,便要帶著她離開。
雲朵根本掙扎不開。
一邊被拉著向前走,她一邊說,「你放開我啦。」
一名身穿修女服的熟悉面孔,緩緩走出人群,弓下身,撿起地上的一張紙。
那張紙,是容念宸遺落的。
「我不走!」推門出去后,雲朵奮力一掙,抽出自己的手。
在容念宸發火前,雲朵先開口,「我不要誤會,我還不是修女。你以為,修女那麼容易當的嗎?我……」
她抿唇,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我只是想靜靜心,僅此而已。」
容念宸審視地打量著她。
「真的,」雲朵嘆息,「我難不成,已經將自己的信用,都費光了嗎?我真的只是想靜心而已。」
容念宸眉心有所舒展。
可是很快,他又重新皺起,「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告訴爸媽,你去了哪兒?為什麼……你還要偽造出,去了美國的假象?」
「因為,我想真正的一個人,走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