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九十八章 舌戰秩序分身
“找！她跑不了！”
金隼大王愣了一下之後，忽然暴怒道。
鱷龍王嗖的一聲，飛進了瀑布之中。
在水裏麵，它的感知能力，比起金隼大王和熊霸皇，要強得多。
找了一陣，鱷龍王從瀑布裏探出了圓圓的腦袋，失望地搖了搖頭。
“我們究竟為什麽要對她出手？
金隼大王，你剛才不是說，不要招惹那名渡天劫的男子嗎？
他一隻手，恐怕就能把我們三個滅了。
這女的，恐怕是他的女人呀？”
鱷龍王一臉不解，終於還是問出了思考良久，也沒有答案的問題。
金隼大王盯著鱷龍王，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
“你真是個蠢貨，焚九使大人的任務，總要有個交代。
現在，我們不是沒惹那妖孽嗎？
而且，你沒看見，那家夥，擺明是被一股什麽能量給懟了嗎？
趁此機會，我已經聯係了焚九使大人。
很快就有援軍到來，我們先抓了那條廢龍，當成人質，也算是給焚九使大人一個交代了。”
熊霸皇點了點頭。
“不錯，至於那妖孽，他要是出現，我們立刻就閃！
不過，剛才那股無形能量，很不一般，那妖孽能不能全身而退，還不好說。
否則，我們現在，就該在逃遁的路上了。
總而言之，不要浪費時間，你沒見那妖孽多在乎這女的嗎？
先抓住這女的，我們便立於不敗之地。
快繼續找！”
鱷龍王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一頭又紮進了瀑布之中。
很快，連它的身形也消失了，像是溶在了水中一般。
金隼大王在瀑布旁周旋，不斷觀察四周。
至於熊霸皇，它的目光，就沒離開過古玄的五行劍域。
一旦那裏有所異動，它們立刻就撤！
絕不和古玄對上，這才是首要之事。
而此刻，它們想要和古玄對上，也是不可能之事。
五行劍域之中。
古玄的質疑，似乎終於起了作用。
秩序規則所化的法則洪流，倏然之間，從已經變成白骨的古玄身上離開，盤旋於空，眨眼之間，竟然幻化成了一名男子的模樣。
男子身姿挺拔，高高在上，居高臨下盯著古玄。
古玄心底，鬆了一口氣。
一切，如他所料，隻要質疑，並且從心底裏相信，自己沒有任何違反一界秩序的地方，那這所謂的天道秩序，就一定能感受到。
隻要天道秩序沒有繼續發動攻擊，非要置自己於死地，那一切，就有轉圜餘地。
天道秩序終究隻是秩序，它是沒有情感的存在，它所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維持一界秩序。
但，焚天大陸的天道，是不全的。
所以，天道秩序，必然也是在不斷健全的過程之中。
不健全，意味著，有漏洞。
有漏洞，那就可以鑽。
不完整的天道秩序，麵對自己的堅持，一定會疑惑。
實際上，天道秩序所化的法則洪流，從發動攻擊的那一刻，古玄便知道，它並沒有絕對的殺機。
法則洪流之所以籠罩古玄，不斷攻擊，更多的，是想探測古玄的內心，看他有沒有心虛，有沒有明知故犯，故意違反天道建立的秩序。
但它的檢測結果是，沒有！
古玄始終堅定的相信，自己從來沒有違反天道秩序。
殺人誅心，天道秩序，不會讓一個自認為無罪之人死得不明不白。
它要你死，就一定要你知罪！
“接下來，就該本少爺的三寸不爛之色表演了。”
古玄昂首挺胸，望著眼前的男子。
男子很明顯，就是天道的樣子。
隻不過，他的臉，無論如何，都看不真切。
血肉，從古玄身上重新長出，就連一襲白衣，也被古玄幻化而出。
他再一次恢複了剛才那副堅定自信的模樣。
做戲做全套，氣勢不能輸。
“我乃天道的秩序分身，但我獨立於天道。
天道要不要你的生死簿，我不知道，但我，絕無興趣。
我以維護一界秩序為使命，你擾亂一界秩序，已是鐵證！
但你內心堅定無比，我便給你自辯機會！
記住，在我這裏，沒有不知者無罪這一說法！
若你錯，那就滅亡！”
秩序分身淡淡盯著古玄。
雖然看不清他的臉，但古玄感覺得到，他現在，絕對是麵無表情的。
這所謂的天道秩序分身，和黑玄，實際上有著相通之處。
但更多的，還是不同。
古玄盯著秩序分身，腦中飛快整理著語言。
秩序分身說了，在他這裏，沒有不知者不罪這一說，那就等於，堵死了自己一條裝傻充愣的路。
不過，沒關係。
反正這條路，古玄也沒準備走。
片刻之間，古玄便已經組織好了語言。
他冷冷一笑。
“秩序分身，你給我羅織了那般多的罪名，但最主要的，無非是說我模擬天道氣息，惑亂天劫，擾亂了正常渡劫的秩序。
對不對？”
秩序分身點了點頭。
“不錯，這是你最大的罪！
其他的罪，都可不談，但模擬天道氣息，惑亂天劫，就這一條，便足以定你死罪！”
古玄又是一聲冷笑。
“好，那我便問你幾個問題。
我所學模擬靈魂氣息之秘法，請問，擾亂了這一界的秩序嗎？”
秩序分身搖頭。
“沒有！”
古玄點了點頭，這所謂的秩序分身，就是這點好，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沒有一點彎彎繞繞，毫無小心機。
“那我再問您，秩序分身大人，你所建立的一界之秩序，其中有沒有一條表明，不得模仿某人的靈魂氣息？”
古玄再問。
秩序分身搖頭道：“沒有！”
古玄滿意地一笑。
“既然沒有，那有一句話，秩序分身大人應該知道才對。
法無禁止即為可！
您從未向世人說明，不能使用這門秘法，模擬任何一人的靈魂氣息。
那我模仿天道大人的靈魂氣息，何罪之有？”
秩序分身厲聲道：“你這是狡辯！
天道乃一界之主宰，他的氣息，豈容你肆意模仿？
你模仿就罷了，但你據此作弊，惑亂天劫，一連騙取十餘次天道饋贈，擾亂天劫的正常秩序與效用，這便是死罪！
若人人如你這般，天劫形同虛設，這世界，將會何等混亂？
不殺你，何以服眾，何以修正這秩序？”
古玄哈哈大笑，笑得眼淚似乎都要流出來了。
“秩序分身大人，好一個服眾手段，好一個修正秩序的手段？
你身為秩序分身，所有秩序，都由你建立，由你維護，你的確有資格這麽說。
那我且問你……”
古玄說到這裏，幾乎是厲吼起來。
“既然模擬天道的靈魂氣息，會擾亂秩序，那這門秘法，為何能夠模擬出天道的靈魂氣息？
你所訂立的秩序，居然沒有一條，對這門秘法進行限製？
更沒有一條，說不能模擬天道的靈魂氣息。
這缺失的規則法則，難道不是你的疏忽嗎？若有罪，這罪在你，而不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