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你們也配跟我談條件?
陸文昌一眾人等齊刷刷的目光看向了門口。
章雲皺著眉道:“一大早的,誰過來敲門啊?”她朝陸芷蘭等人看了一圈,“是不是來找你們的?”
陸芷蘭沒好氣地道:“怎麽可能是來找我的,我剛剛回來A城,還沒有約過誰,說不定是浩宇那些債主上門討債的吧!”
話音一落,陸浩宇滿臉憤怒地反駁:“不可能!自從上次差點被人……我,我就……我就再也沒有出去賭過了,我每次回家都會很小心,根本不可能會讓那些人知道我們家的地址!”
門外鈴聲還在不急不緩的響起。
章雲滿臉不解地嘀咕道:“那會是誰呢,這一大早的……”
陸文昌不耐煩地吼了一句,“想知道什麽人過來,自己開門去不就可以了!”
章雲被陸文昌這一吼,也就不敢再說什麽,滿臉不情不願的從沙發上起來,走過去開門。
章雲拉開門,嘴裏不滿地尖銳著嗓音道:“誰啊,這一大早就催命一樣按門鈴……”
話還沒說完,一隻大手用力一推,將章雲推得踉蹌往後退了好幾步,差點沒摔倒在地。
章雲好不容易站穩了身形,剛想破口大罵,一抬頭,就看到麵前三四名人高馬大,身穿黑色西裝,麵容嚴厲的男人,一副來勢洶洶的樣子。
章雲嚇得當即就愣住了。
這些人都是誰啊?
陸浩宇更是第一時間就蹲下來,雙手抱頭縮在桌子底下,陸文昌臉色也白了,陸芷蘭臉色也變了,膽怯的咽了咽口水,站起身,梗著脖子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們是誰啊?你們這是私闖民宅!是犯法的!你們知道嗎!”
為首的西裝男並沒有理會他們,紛紛走進了屋裏,然後讓開了一條路。
身形修長,神情冷峻的霍司銘從門外走進來,眼神冷得仿佛能掉下冰渣子的掃視了屋內陸芷蘭等人一眼。
陸芷蘭等人都是知道霍司銘的,他身上壓迫的氣場讓他們忐忑不安了起來。
張洲跟在霍司銘身後,從旁邊搬來一張椅子,恭敬地道:“霍總,您坐。”
霍司銘慢條斯理的坐下,微微抬眸,視線定在陸芷蘭的身上,看得她不由自主的後背涼颼颼一片,膽怯的咽了咽口水。
霍司銘為什麽要這樣看著我?是不是陸暖那個賤人跟他說了什麽?
章雲勉強大著膽子小聲質問道:“你……你們過來到底想做什麽?我告訴你們,你們要是敢亂來的話,我就……就報警!”
話音一落,張洲冷嗤一聲,道:“章女士,要報警的話,不妨我替你報了吧,你們一個個欠的債可不少,陸浩宇更是涉嫌聚眾賭博,陸芷蘭更是挑唆傷害他人,警察來了的話,你們怕是免不了,都要去拘留所待一陣子了。”
張洲說完,陸芷蘭等四人臉色白了又青,十分難看,但一個個都不敢再貿然說話了,真怕霍司銘一個不開心,真的直接報警了。
陸芷蘭咬了咬下唇,強忍著害怕和不滿問道:“那你們今天過來是有什麽事嗎?”
張洲沒說話,看向了坐在一旁的霍司銘。
霍司銘深邃的眼眸微眯,眼神一凜,冷聲道:“當掉陸暖媽媽手鐲的典當行收據單,現在拿出來!”
陸芷蘭一聽,臉色驟變。
陸暖那個賤人告訴霍司銘了嗎!是她讓霍司銘來要回典當行的收據單的?
陸芷蘭思緒迅速翻湧了起來。
不行!
典當行的收據單是我現在唯一的籌碼,要是交出去了,我拿什麽跟陸暖和霍司銘談條件!
陸芷蘭咬了咬牙,強忍著對霍司銘懼怕,硬著頭皮道:“霍先生,既然你知道這件事了,那你也應該知道我跟陸暖談好的條件,一百萬,一分都不能少,一百萬到手,我保證馬上把當掉手鐲的典當行收據單交給你們!否則……想都別想!”
章雲不傻,也明白陸芷蘭心裏的想法,雖然害怕,但也跟著附和道:“沒錯!一百萬,一分都不能少,否則你們別想拿到那張典當行的收據單!”
本以為他們態度強硬,能威脅道霍司銘,誰知霍司銘隻能勾唇冷笑了起來,俊美的臉上盡是輕蔑的神色。
“就憑你們……也配跟我們談條件嗎?”
陸芷蘭:“你這話什麽意思?這是我們和陸暖談好的條件,不信你去問她!”
霍司銘連看都不屑再看他們一眼,遞給張洲一個眼神,張洲心領神會,對身後的保鏢們做了一個手勢。
為首四名保鏢立刻心領神會,邁步朝他們走過去,一個保鏢直接一把將陸浩宇給拉出來,使勁一推,將人推倒在地上,另一個保鏢也將微微顫顫的陸文昌推過來,摔在了陸浩宇身上,疼得發出“哎呦”的痛呼聲。
還來不及說什麽,四名保鏢就圍著兩人拳打腳踢了起來,打得陸家父子兩人疼得齜牙咧嘴,痛苦哀嚎。
“好疼,別打了……你們別打了,媽,快來救救我……”
“別打了,快住手,你們快住手……”
章雲看了心急如焚,上前要幫忙,但其他兩名直接站到她麵前,攔住了她的去路,她看到麵露凶相的保鏢,也不敢再上前了,隻能急得哭哭啼啼拉著陸芷蘭的手臂,急聲道:“芷蘭,你快想想辦法,你爸爸和弟弟快要被打死了……”
陸芷蘭沒想到霍司銘手段這麽強硬,二話不說就動手,她嚇得臉色蒼白地道:“霍先生!你再不停手,我們就報……”
報警二字讓陸芷蘭頓住了,剛才張洲說的話,她好記得清清楚楚。
不能報警!否則被抓的可能就是他們了!
陸芷蘭神情慌張無措,咬了咬牙,道:“霍先生,就算你在A城有權有勢,但要是鬧出人命的話,怕是也不好收場吧,還有你再不住手的話!我保證!那張典當行的收據單,你別想再看到了!”
話音落下,霍司銘麵無表情,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對陸芷蘭的話視若無睹。
反倒是張洲忍不住笑了起來。
陸芷蘭怒聲道:“你笑什麽!”
張洲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邊眼鏡,笑得一臉高深莫測,道:“我笑陸小姐你未免太不自量力了點。”
陸芷蘭憤怒不已,“你到底想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