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3:說了也沒用
現在看到這家夥終於現身,且自身實力不過爾爾,陸文宇暗暗鬆了口氣。
見到古青這邊實力不濟,他就沒有什麽忌憚了,兩隻螞蟻而已,隨手捏死的存在,壓根不值得他提起警惕。
至於拿到冰棺後會不會殺了他們,這還用問嗎?
陸文宇還需時間穩固一下,古青他們如果跑出去的話,很可能會走漏消息,這對他並無好處。
想歸想,表麵陸文宇倒是沒有露出半點端倪,到底是老江湖,喜怒不形於色已經練到返璞歸真的地步。
不過,意外還是發生了。
並非古青搞事情,也不是趙武源有鬼祟心思,而是……重傷的邪王宗男子。
這家夥倒的位置,好死不死的就在同門,也就是那個女人身邊,也不知這廝到底還是不是人,脖子斷成那樣竟然還保留意識。
趁著紫雲朝他遊弋的時間,他竭力探手在屍體上摸索,掏出了另一個血魂珠,強行鑽開獨自將珠子放在裏麵捏碎。
然後……他爆種了。
紫雲終歸是一條異獸,就算是它頗有靈性,可跟人比還是有點差距的。
它眼看著‘主人’把敵人打成這種慘樣,本能的參考了曾經的零星記憶,慢悠悠的遊了過去準備補刀。
可架不住男子陡然爆發,一時不察被對方直接捏住了七寸,要害被捏,它縱然竭力反抗也無濟於事。
隻見男子雙手一捋,一甩,伴隨著劈啪的爆響,這條蛇的骨頭直接解體,若非表麵那層鱗片防禦力不凡,恐怕早就被男子擰成肉沫了。
活得長,不代表就很強。
怪蛇紫雲身為異獸,能活個幾百年,甚至於陸文宇都是靠它才吊住命的,但這不代表它強無敵。
它強大之處在兩個,其一便是活得長,活得久。
第二則是速度快,以及蛇毒。
前者尚且不,因為這玩意在戰鬥中沒什麽用,後者才是關鍵。
可更關鍵的一點在於,連續服下兩顆血魂珠,且身負邪王宗秘法武技,本身就不完全屬於人類的男子實力爆炸性的提升,速度在他麵前完全不是問題,他更不怕毒!
毒又不一定非是硫酸那種腐蝕性很強的東西。
就算紫雲竭力掙紮,甚至毒牙深深嵌入男子手腕,毒液一滴不漏的盡數注入同樣也無濟於事。
因為從根本上來,男子現在的狀態,他體內蘊含的邪煞比所謂的蛇毒恐怖了不知多少。這就好比在一碗水裏滴一滴水,壓根沒屁用。
於是,這條速度奇快,生異種的紫雲,就這麽嗝屁了。
死的幹脆利落,鱗片剝落後,連屍體都被對方啃的支離破碎。
陸文宇麵色微變:“現在的邪王宗,到底弄的什麽名堂?亦或者我沉睡這麽長時間內,到底發生了什麽翻覆地的變化?武者怎的都成這種東西了?”
武者雖然強大,但到底還是人。
可眼前這家夥,他是人……誰信?
誰見過脖子都成柴火甘蔗了,還能活下來且迅速恢複的?
誰見過被劇毒注入體內,還活奔亂跳生龍活虎屁事沒有的?
男子身體更加幹瘦了,活像是人皮骷髏,身上那一根根紫黑色的血管看得人頭皮發麻,而他很明顯對麵前幾人中,古青的憎恨最為深刻。
於是他的目標也是古青,見他狂吼一聲,整個人瞬間化作黑影一道,拖著一簇音爆聲須臾間來到古青麵前,揚手便是一爪探出。
砰!
悶響,空氣似乎都被擠開。
陸文宇一臉凝重的擋在他們麵前,無須什麽狠話之類,雙方直接開打,招招狠辣絕不留情。
這家夥不好對付,交手的刹那,陸文宇就暫時放棄了奪取冰棺的心思。
因為帶在身上他必須分出心神顧忌這東西,不定會出現變故,與其這般倒不如先寄存到古青這裏,反正他們也跑不掉。
一切……都要等他把眼前這怪物料理了再。
古青二人可不敢摻和進去,抱著棺材步步後退,一直退到最後麵,也就是之前雕像所在的地方。
直到這時,趙武源才在心裏問出憋了很久的疑問:“你為什麽不讓我?為什麽對他撒謊?”
“什麽?你想什麽?”古青詫異的看著他,如同看著一隻新鮮出爐還冒著熱氣的沙雕。
趙武源被他看得有些發怵,氣勢不禁低了幾分:“定龍派,陸文宇,楊才英……”
“了有用嗎?反而徒增危險。”
古青撇嘴:“難不成你還打得過他?還是你想替定龍派清掃門戶?打擊罪惡的叛徒?亦或者你看似定龍派的人,實際上真正的身份是追求真相的愣頭青?”
一個個問題,好似狂濤猛浪一般,劈頭蓋臉的衝他砸下,趙武源雖然明知古青有理由,但依舊有些措手不及,大腦頓時陷入當機狀態。
人跟人,差距是很大的。
本來古青就屬於思維運轉速度極快的類型,同時也因為他的職業問題,導致古青需要讓大腦保持高速運轉。
這也是之前他為什麽甘心在武館當清潔工的另一個原因,因為這個世道,雖然更加神奇,但底層人的生活並沒有從前他所處的世界那麽美好。
起碼就醫療情況來看,沒有醫保,沒有各種儀器等等,同樣也沒有鎮痛劑,止痛藥這些東西,或許有……但他買不起。
如今,這個隱患解除掉,古青自然可以毫無顧忌的讓大腦保持超高速運轉,而無需顧慮後遺症產生。
所以,往往在對方一句話,結合對方的語氣,神態,表情,動作等等一係列的東西,他腦中就會自然而然的分析組合出一個個結論。
很明顯,這種特殊的賦趙武源是不具備的,所以他需要一定的時間分析,思考,才能捋清楚一件事的脈絡。
比如……
固然一開始古青就告訴他,千萬不要露餡,能不話就不話,千萬保密自己是定龍派弟子的身份等等。
可直到現在,趙武源還是一頭霧水,感覺滿腦子漿糊,一大團毛線捋不出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