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3章 往事，而今

  「哈哈哈哈哈，瀲灧，你總算是認出我來了。怎麼樣，一別經年，你這廂，可是別來無恙？嗯，我瞧你，混得還是蠻風光的嘛。」


  迎上蘇默涵那雙，難掩錯愕的水潤眸子，『王小鳳』不由哈哈大笑，笑得一臉猖狂。


  他並沒有否認。那便也就是默認了。


  所以，這『王小鳳』，又或者說，昂詭異來者，那道神秘的、雌雄莫辯的聲音，還有吞噬了真正王小鳳本人的精魂的不明物體，正是洪荒妖皇。


  蘇默涵，又或者說，是瀲灧，早在天源大陸那會兒，便已經結下的、雙方不是不死不休的死敵。


  「你怎麼會在這裡？你明明……」


  往事的記憶，如潮水一般湧來。蘇默涵的秀眉，已然深深蹙起。


  乍一見得，天源大陸的故人，而且，還是她很不願意見到的夙敵，這種感覺，任是誰，都不會太美妙。


  何況，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當時，在最後一場與妖獸的大戰時，當時還是瀲灧的她，是親手誅了洪荒這個妖皇的。


  她很確定，當時，他已身死。瀲灧正待繼續追擊他的一縷精魂時，她渡劫飛升的天雷，卻是毫無徵兆、悄然降臨。


  這才令得當時的瀲灧，不得不放棄了繼續追擊的計劃，被迫渡劫。


  所以……


  「所以說，是你靠著最後的那一縷精魂復活了？並且，也來到了這個世界。就在那時時空碎裂，我來到這個世界的同時，你也一起過來了？」


  蘇默涵挑眉問道。


  想同了個中一切關節的她，雖然是在發問，然而，語氣是尤為篤定。更像是在問出這番話之前，就早已肯定了這個答案。


  「哈哈哈，聰明！你還是那麼聰明。沒錯。我就是那個時候，同你一起來到這個世界的。難不成，就只允許你一個人，元嬰遠遁，奪舍重生，我這個妖皇，就不行了么？你能夠奪舍，我堂堂一代妖皇，自然也能。哼哼哼！」


  『王小鳳』，不，準確的說，應該是洪荒妖皇聞言，又是好一陣哈哈大笑。


  對於他的那些過往，他也絲毫毫不避諱，反而洋洋得意的將一切，給講了出來。神情之中，也是頗為自得。


  「你奪舍就奪舍好吧。現在，王小鳳又是怎麼回事？別跟我說，你這是才剛剛奪舍了王小鳳。」


  自認出洪荒妖皇之後，蘇默涵的眉頭便是越蹙越緊，一時半會兒，也是沒個舒展開來的跡象。


  她當然看出來這其中有異，王小鳳這樣子，哪裡像是奪舍，分明就是……


  思及此，蘇默涵的眉頭，不由皺得更緊，望向洪荒妖皇的戒備與厭惡之色，也是不由愈濃。


  「哈哈哈哈，瀲灧，許久未見，你竟然還是那麼心細如塵。沒錯，這個叫做王小鳳的丫頭，已經被我吞噬了精魂，如今，已經是一具沒有靈魂的驅殼了。或許，如果我高興的話，我會讓她做個儡吧，」


  「不過……」


  洪荒妖皇哈哈大笑著道。說到這裡，又是一撇嘴，話里行間，猶帶著濃濃的不屑與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