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凡俗有別
魔界。
殺戮魔宮。
幾乎是李牧剛剛離開。
太古魔猿的十大魔帝就來了兩位。
作為太古魔猿的血脈繼承人。
魔空死亡的瞬間,太古魔猿就知曉了一切,還知曉了動手之人就是李牧,金猿成功吞噬了血脈。
兩名魔祖手下的魔帝,找到了金猿和紫雲,宣告立金猿為第九魔域繼承者。
同時,給予李牧挑戰十大魔帝的機會。
紫雲當然是給李牧打了掩護,說李牧去了私密位置閉關修煉去了。
兩名魔帝不甘心的將殺戮魔宮上下搜了一遍,才帶著還沒有回過神來的金猿離開了。
金猿沒有反抗,
他剛剛進入魔帝,就算吞噬了太古魔猿的血脈,沒有經過長時間的淬煉,不一定是這兩名巔峰魔帝的對手。
在加上這兩名魔帝代表著身後的太古魔猿魔祖,金猿就算打得過,也不敢真的出手的。
吞噬魔空是良性競爭,反抗魔祖,那就是大逆不道了。
相信太古魔猿不介意再換一個繼承人。
哪怕能繼承太古魔猿血脈的後代極為少見。
……
“十大魔帝,聽起來很威風,其實不過是魔祖的金牌打手。”
“沒必要趟這趟渾水。”
“暫且不去魔界,避過這陣風頭。”
“第九魔域何其龐大,等到風頭過去,太古魔猿不再關注我這區區魔帝,再行回去魔界。”
李牧通過轉生蠱交代紫暉幫忙照看殺戮魔宮,同時繼續尋找類似紫雲魔種、曼陀羅花之類的事物。
然後便從修煉室中步出。
“如今大正王朝內,武道之風極為盛行。”
‘近十幾年來我也隻顧修煉,心境有些浮躁。”
“便算是放鬆自己,去看看這方世界吧。”
李牧的十年假期才剛剛開始,因此也無須向劍府報備,便直接離開了山門。
李牧先是去了新洲。
看了看自己負責整頓了幾年的那幾座靈山。
靈山守衛隊見到李牧皆是神情激動。
如今的李牧,是劍宗實打實的道境之下第一人。
劍宗道境之下,除了已經準備退位的宗主照古之外,已經沒有誰能和李牧比較聲望。
天機門新立了天榜之下,地榜之外的三名基本上能夠晉入道境的存在。
三名被譽為道境種子。
李牧赫然立於其中。
剩下兩位,一個是魔宗太子獨孤滅。
另一個,卻是不在上流九宗之內,而是出自中流三十六門的風神——聶風。
聶風雖敗與器門安飛飛之手。
但天機門認為安飛飛已經轉換身軀為機器,強則強矣,卻失去了晉升的機會。
聶風融合了紫雲分支,表現出的天賦極為出色,自然被譽為了三者之一。
李牧巡視了各處靈山,強大的神念順便發現了一名潛伏在靈山內,不知意欲何為的佛門餘孽。
是名三光圈的菩薩。
李牧悍然出手,甚至沒有動用殺戮靈劍,便以無匹的劍境之力將其碾壓式的強行斬殺。
算是替劍宗除了一項可能發生的潛在威脅。
在劍宗長老弟子們帶著敬意的目光中,李牧離開了新洲。
下一站,卻是李牧的老家——江州。
李牧徹底收斂自己的氣息,好好的逛了逛江州州府。
隨後,李牧在江州州府的碼頭,登上了一艘前往德郡郡城的客船。
能夠容納十多名旅客的小客船早已經超載。
船艙裏人擠人,李牧幹脆來到了船頭,和船公一起站著。
至於客船的晃蕩,對現在的李牧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公子,看你嬌生慣養的,不知你去德郡是為何事呐?”船公看著李牧穩重的身體,不由出聲道。
如今的李牧,皮膚玉白,比女人還要嬌嫩。
身材勻稱,加上殺戮靈劍蘊養在丹田內,看上去怎麽也和武者扯不上關係。
李牧略帶深意的看了船公一眼,“雲遊四方,看看風景罷了。”
“嘿嘿!公子,德郡最近可是亂的很呐,聽說那邊的江湖門派,正在混戰之中!就連官府之人,也是選擇避風頭呐。”
“你這細皮嫩肉的,去了那邊,小心被賊人盯上!”船公開口道。
“哦?”李牧出聲道:“不知是哪幾個門派混戰?”
“聽說是什麽金劍幫,長虹幫、黑水幫??”
“我非德郡之人,因此具體情況也不甚了解。”船公開口道。
李牧微微點頭,不在開口說話。
此時,李牧已經年近五十。
離開德郡金劍幫差不多二三十年了。
想來,金劍幫的幫派構成已經有了很大的不同。
見李牧不在開口,船公便也不在說話。
客船一路前行。
很快,夕陽西下,月上半空,入夜了。
李牧依舊坐在船頭休息。
忽然,他嘴角微微上揚。
一絲冰涼靠住了他的脖頸。
李牧睜開眼睛,隻見白日裏和善的船公,此刻正用匕首抵住李牧的脖頸,眼神凶殘的盯著他:“把身上的錢都交出來,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你。”
船公話語落下,卻見到李牧依舊目光古井無波的看著他,不由微微一怔。
“你以為你在做夢麽?快點!”船公手上用力,匕首壓在了李牧的脖頸上。
船公原本想劃出一道血痕,讓李牧畏懼。
但他微微用力,卻發現匕首根本沒有割開李牧的脖頸。
船公又怔了,不由加大了力氣,李牧依舊沒有任何反應,他的脖頸,依舊細膩白皙,甚至一絲白痕都沒有出現。
“橫練高手??”
船公猛地運使真元,一刀朝著李牧的脖頸用力刺去。
隻是,結果依舊不理想。
依附了真元的匕首,依舊無法對李牧的**造成哪怕一絲傷害,船公驚了。
李牧的屬性點太高了。
丹境之後的武者,根本是另一個層次的生物。
對付這些凡人,甚至都不需要使用真元。
李牧起身,將船公輕輕提起,仍由船公在其身上胡亂捅刺,卻已然造不成任何傷害。
甚至,船公一匕首刺向李牧的眼睛,李牧都沒有閉眼。
匕首與李牧的眼睛撞擊,甚至發出金鐵交鳴之聲。
最後,船公住手了,看向李牧的目光,已經全是畏懼。
船艙內,兩個船公的同夥也怔住了。
李牧將船公放回船槳旁,輕聲出口:“我隻想坐坐船,開動吧。”
船公一個哆嗦,臉上的表情似笑似哭,但手腳極為利索的開動起了船隻。
日夜開動,客船在二日後,就來到了德郡郡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