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會對你負責
第9章 我會對你負責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唐淺瑜昏昏睡去,嚴墨風將她抱去浴室,小心翼翼地為她清洗乾淨,再用浴巾將她裹好。
她睡著的樣子挺安靜的,與剛才的熱烈急切完全不同。
嚴墨風食指輕撫她的唇瓣,都吻腫了,她自找的!
人生果然充滿著太多的變數,並不會隨著你的計劃發展。認識唐淺瑜之前,他雖然想要通過相親找一個可以領證的人讓爺爺走得安心,卻並沒有想過見一面就立即領證。
領證以後,他更沒有想過自己與她之間會有肢體上的接觸。
然而,事實卻是,他竟然喜歡她熱烈的樣子,喜歡她的身體。契合的時候,他是滿足的。
爺爺說得對,人應該順其自然,順應自然。秋天來了,葉子黃了,它們終會離開樹榦。牆上的貼畫,時間久了,幹了膠,它們也會離開它依戀的牆面……
春天來了,新的葉子又會再長出來。牆面空了,主人也會在牆上貼上新的畫。沒有什麼會是一成不變的。
一切都是自然,一如人生,強求不來。
人能夠努力做到的,不過一個無愧於心!
思緒飄遠,又再被砰砰的敲門聲拉了回來。
嚴墨風起身開門,看到羅澤站在門外,他沉著臉道:「你騎烏龜過來的?」
羅澤伸手摸了摸鼻子,腆著臉笑道:「路上有點塞車!」
他眸子里迅速滑過一抹光亮,朝床上的人看去。他就是故意磨磨蹭蹭拖延時間的。
剛才電話里他可是聽得清清楚楚,嚴墨風說唐淺瑜被人下藥。哈哈,唐淺瑜不就是他為了讓嚴爺爺走得安心而拉來領證的妻子嘛。妻子被人下藥直接做一些兒童不宜的事情就行了。要他這個醫生做什麼?
他見過無數男人,就沒見過像嚴墨風這麼君子的。都領了結婚證了還不在一起睡覺,難道還要先慢慢培養感情?
嘖,感情都是睡出來的好嗎?一個女人,她要是對你沒有感情,你就睡她。她還是對你沒有感情,你就加倍睡她。她要是依然無動於衷,你就加倍地始終如一地睡她。睡的次數多了,她對你的感情就慢慢地變得深厚了。
看羅澤往床上看,嚴墨風沉聲道:「沒你事了!明天早上去我別墅給她檢查一下身體!」
「你玩我呢?我趕了兩個多小時才趕過來的,現在你告訴我沒事了?」
羅澤一雙八卦的桃花眼閃爍著。果然嫂子棋高一籌啊,給自己喂點葯就把嚴墨風這個不解風情的男人拿下了。
羅澤悄悄地朝著床的方向豎了個大拇指。
「你可以走了!」嚴墨風沉聲道。
「出診費一萬!」羅澤嘻嘻笑。
「你怎麼不去搶銀行?」嚴墨風面無表情。
羅澤臉上的笑容放大:「明天早上的診費等我明天檢查過嫂子的身體再定。」
「滾!」嚴墨風作勢要來踹羅澤的屁股,羅澤一跳,背著個醫藥箱便跑掉了。
他玩世不恭的紈絝樣子,一點也不像醫生。
跑出去以後,他又折了回來,從醫藥箱里取出一瓶藥膏,一臉八卦地看著嚴墨風,笑道:「大哥,私,處要小心呵護,這個給你!」
嚴墨風接過藥膏,耳根泛起紅色,他又喝斥了一聲:「滾!」
羅澤立即背著醫藥箱心情大好地跑了,跑了幾步,他轉過頭來,聽到門砰地一聲被甩上,他忍不住哈哈大笑。
嚴墨風回到床前,仔細看了說明書以後,他掀開被子給唐淺瑜塗藥。
唐淺瑜早在嚴墨風掀毯子的時候就已經醒了,感覺到一隻手撫到她身上的某處,傳來涼悠悠的感覺,她一動不敢動,太特么尷尬了,她尷尬得要哭了,她用力地閉緊眼睛,生怕嚴墨風發現她是醒著的。她真的沒有想好要如何面對?
腦海里迅速回蕩著自己中藥之前的場景,唐雨薇給了她一瓶礦泉水以後她便頭暈,她昏睡之前讓唐雨薇帶她回家。
她醒過來的時候,是在一張陌生的床上,一個肥豬一樣的老男人對她說叔叔把她給了他,用她交換了一個三個億的合同。
再之後,是嚴墨風救了她?
然後,他們就那樣了?
突然覺得全身都酸痛了起來!
嚴墨風替唐淺瑜塗好藥膏之後,再輕輕地替她蓋好毯子。
唐淺瑜覺得周身的酸痛越來越明顯,之前藥物的作用,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現在回想起一些激烈的片段,她頓時面紅耳赤,無地自容。是她主動,全是她主動!
敲門聲響起,嚴墨風去開門,拿進來幾套衣服。他頎長的身形站在衣櫃前,他將自己的衣服挪了個位置,再將拿進來的女裝掛了進去。衣櫃里,十分整潔!
唐淺瑜繼續躺在床上裝死,聽到嚴墨風走過來的腳步聲,她立即將眼睛閉得更緊。
「醒了?渣男的婚禮還沒有結束,要去嗎?」嚴墨風站在床前,問道。
唐淺瑜用力地閉緊眼睛,她覺得自己裝死都裝不下去了。
嚴墨風看著唐淺瑜滿臉通紅,睫毛顫動,不由地好笑,他說道:「你再不起來婚禮就結束了!」
唐淺瑜繼續裝死,她沒臉見人。
嚴墨風看唐淺瑜用力閉緊眼的樣子,說道:「我會對你負責!」
唐淺瑜默默在心裡吐槽:都領證了,是合法夫妻了,還能怎麼負責?
「起來吧,不願意去參加婚禮就陪我吃飯!」嚴墨風知道唐淺瑜尷尬,耐著性子說道。
他也尷尬,但他是男人!男人總是應該比女人更主動一點!
唐淺瑜咬了咬牙爬起來,習慣性地掀開毯子,想到自己什麼也沒穿,她迅速將毯子再蓋住自己,滿臉通紅。
嚴墨風起身走向衣櫃,一邊問詢:「給你準備了衣服和參加婚禮的晚禮服,你穿哪個?」
「不要禮服!」唐淺瑜應聲。
想到林諾凡與蘇蓉的婚禮,她已經不是傷心難過,而是氣憤。她就不應該被蘇蓉一激將就意氣用事地來參加婚禮。渣男賤女的婚禮她為什麼非要出席?還把自己搭了進去。
她現在唯一慶幸的是,她葯勁上來以後撲倒的是她法定的丈夫,而不是那個陌生的胖子。
雖然她守了二十年最珍貴的東西是沒有了,但拿走它的是她法律上的丈夫,她至少可以挺直她的脊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