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只有恨
劉芒背著江雨晴下了樓,動作很輕,生怕把她給弄醒了。
邊走還邊說道:「看著挺輕的,怎麼背起來這麼沉啊?」
其實江雨晴根本就沒睡著,被劉芒一句話給氣的眉頭緊鎖。嫌我沉你剛才還抱我上床?嫌我沉你剛才還偷偷摸我大腿?好事你都幹了,現在嫌我沉了?也就是我現在在裝睡,要不然我非得跟你好好理論一下不可!
江雨晴覺得劉芒的後背是這麼的寬闊,在他的後背上又溫暖又有安全感,要是時間能停在這一刻該多好?今天這事兒讓她媽知道了,回去之後肯定又是一頓批評教育。
劉芒背著江雨晴又等待了大概三分鐘,一輛計程車停在了他的面前,林晏淑從上面下來。
真不愧是江雨晴的親媽,江雨晴的胸圍絕對從她身上遺傳的。林晏淑的上身雖然穿著樸素的T恤,卻難掩那凹凸有致的身材。
一看見江雨晴還在劉芒的背後,就趕緊把江雨晴給叫了起來,江雨晴有些不舍的從劉芒的背上下來了,身體搖搖晃晃的。
她裝作剛剛睡醒的模樣問道:「哎?媽,你怎麼來了?」
「你說呢?我要是不來,你今天就睡別的男人家裡了!你車停哪了!趕緊上車!」然後她就扶著江雨晴找到了她的車,娘倆也上了車。
「劉芒,你快上去吧。」江雨晴搖下車窗,對他說道。
劉芒看著江雨晴露出了微笑,還不忘提醒林晏淑:「阿姨,那我就上去了,晚上開車您注意安全。」
林晏淑點了點頭,心說這小夥子心還挺細,然後就發動了車子。劉芒也就上樓了,還看了看自己那隻摸了江雨晴的美腿的大手,他打算今天晚上不洗手了,枕著這隻手睡覺。
「雨晴,你怎麼回事啊?你怎麼能在別的男人家裡睡覺呢?你是不是忘了前兩天發生什麼了!」車才剛開起來,林晏淑就忍不住責問道。
「我就算再怎麼記吃不記打,也不可能把前天發生的事情這麼快就忘了吧?但是你也別忘了,前天是劉芒救了我,如果不是劉芒,我就真的被趙武玷污了,那我可能要死的心都有了。媽,我知道你不喜歡劉芒,但是你能不能別戴有色眼鏡看他啊?他如果想對我怎麼樣,前天給我帶到賓館的時候,早就下手了好嗎?」江雨晴有點不高興的替劉芒開脫道。
「是,媽也感覺得到,這小夥子是挺有禮貌的,但是你也不能跟他喝酒喝的這麼晚啊?而且還在人家住下了?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你覺得好聽嗎?」
「我覺得沒什麼,我倆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江雨晴撅著小嘴兒嘟囔著。
林晏淑又問道:「這個劉芒,我記得他之前是不是說他父母沒有工作來著?然後他還是一個實習員工,那他們家怎麼有錢住在這種小區呢?英華小區算不上是高檔小區,但是地腳好啊,這兒的房子一平起碼也得兩萬五。」
「媽,這也是我跟你說的,我為什麼要跟劉芒喝酒喝的這麼晚。你知道他為什麼住在這裡了嗎?」
林晏淑覺得這個問題莫名其妙的:「什麼他為什麼住在這裡?這不是他家嗎?」
江雨晴嘆了口氣解釋道:「前天你們報警把劉芒抓進去之後,警方聯繫到了劉芒的學校,我估計十有八九是趙叔叔在裡面使壞了,劉芒已經被勒令退學了。他現在已經沒有地方住了,這房子是他表姐替他租的,剛才吃飯喝酒的不光是我和劉芒,還有劉芒的表姐一個,你說我們能出什麼事啊?」
林晏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聽到了這些,心裡也有點動容,她就說道:「那看來媽還真誤會這小夥子了,那這樣吧,這房子的租金算你的,他想在這裡住多久都行,這個人情不能欠人家的。」
「媽,你又誤會了,在劉芒眼中,不是所有事情都能用錢解決的。就說這次蘇美電器的生意,當時蘇美電器的秘書看上了劉芒,暗示劉芒,劉芒都沒有答應。如果他真的那麼愛錢,就沖著這筆生意的巨額利潤,他也早就跟別人好了。」江雨晴不遺餘力的誇獎著劉芒,希望改變劉芒在林晏淑心中的形象。
其實她已經成功了,林晏淑現在看劉芒也沒有那麼不順眼了,但她依然說道:「嗯,這麼說的話,這小夥子確實不錯。以後要是有機會的話,咱們家再好好補償他吧。但我絕對不會為了感謝他,就把自己閨女送出去。」
就這樣,林晏淑一句話把天兒就給聊死了,令江雨晴也很頭痛。
劉芒洗了澡之後,又去幫許詩詩擦了手腳,然後才回到自己的大床上睡覺。許詩詩的酒量太差了,以後真不能再跟她喝酒,她一個人喝醉還沒事,就怕他倆都喝醉了。現在他們都住在一起了,萬一真的酒後亂性了,劉芒不覺得他能剋制的住自己。如果這不是許詩詩還好說,關鍵她是自己的表姐啊,要是倆人發生了什麼,那可是大逆不道了。
劉芒趴到了還存有江雨晴體香的大床上,借著酒勁兒很快就睡著了。又做了個奇怪的夢,那個將眼藥水交到他手裡的大叔又來到了他的眼前。
「我說小子,你也太慫了吧?姑娘都被你領家裡灌醉了,你還給她送走了?」大叔一臉鄙夷的看著劉芒說道。
劉芒還了他一個鄙夷的眼神:「誰說姑娘被灌醉了就一定要對她做點什麼?你說我慫,我還說你猥瑣呢。」
「你這點上可跟你父親差太遠了……」那大叔嘆了口氣說道。
劉芒的眼睛忽然之間瞪得老大,他問道:「你說誰?我父親?你認識我父親?我父親是誰?他在哪?他在哪!」劉芒走上前去,握住了大叔的雙臂,大聲的吼道。
大叔對他的無理舉動並沒有生氣,而是問道:「你看你這苦大仇深的樣子,要是你真的看見了他,你會怎麼樣呢?」
劉芒磨牙的聲音從口中傳出,他惡狠狠的說道:「殺了他。」劉芒分不清這是夢還是真實的,但他想到了他和母親這二十二年來的一切遭遇,他對自己的父親,只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