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咆哮
許詩詩開車來到了劉芒公司樓下,把劉芒接上了車。
從許詩詩凝重的表情,劉芒看得出這次事情絕對鬧大了。可如果再給劉芒一次機會,他昨天還是會做出那樣衝動的事情。他甚至還覺得打輕了,如果不是許詩詩後面攔著他,他非把方錚滿口牙都給打掉。
「姐,現在怎麼樣了?」
許詩詩不樂觀的說道:「電話里聽我爸說,現在已經被查封了好幾家店了。」
「可是姨夫的生意,不是一直都合理合法嗎?怎麼會說查封就查封呢?」
「當然合理合法,但人家是稅務局的局長,想查你還不是一句話的事?他們現在也沒有任何證據,只是懷疑,就可以給我家的賓館貼上封條。且不說封條能不能拿掉,就算拿掉了,到時候也一定會造成很多的損失的。這也沒辦法,誰叫人家權利大呢?」
劉芒為打了方錚的事情並不後悔,但是他對讓許詩詩這麼為難而感到抱歉,他滿懷歉意的說道:「姐,對不起。」
「傻小子,跟姐說什麼對不起呢?姐有怨過你嗎?」許詩詩白了他一眼,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希望劉芒不要自責。
但她的興奮值是0,這可在劉芒的眼中,清清楚楚的,劉芒怎麼可能不自責呢?他在思考著對策,這次的事情明擺著就是沖著許家來的,明擺著就是要通過強權來奪許詩詩了,劉芒要怎麼做出回應呢?
還找孟潔幫忙?不,一出了事就找孟潔幫忙,劉芒覺得有點沒面子,也不想這麼做。可不找孟潔,誰能奈何得了那個方健呢?
二十分鐘后,劉芒跟許詩詩來到了許家。進屋一看,許士高面色鐵青的坐在沙發上抽著煙,劉雅婕站在窗邊。許士高的怒氣本來就有18了,一看見劉芒進來了直接上升到了30。聽說劉芒昨天當眾毆打方錚的事情,他氣的恨不得給劉芒一巴掌。
劉芒和許詩詩來到了許士高面前,許詩詩輕聲喚道:「爸,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怎麼樣了?我們家在濱城一共17家賓館,現在全都被查封。不光要退錢,還會耽誤我們做生意,重要的是聲譽!這都是你表弟乾的好事!」許士高平日里是個笑面虎,這一發起脾氣來,還挺嚇人的。
他把矛頭直接對準了劉芒,讓許詩詩心情非常不爽,她皺著眉頭質問道:「怎麼就是我表弟的錯了?噢,難道就應該像你們一樣,明知道方錚的人品有問題,還要讓我跟他談戀愛?我看,你們養我這麼大,也就看中我身上這點用處了吧!」
「詩詩!你怎麼跟你爸這麼說話的!?」劉雅婕從窗邊走到了許詩詩面前說道:「是,我們是希望你跟方錚能成,但是成不了的話,我們也沒有逼你們,但是方錚追求你,是他的自由吧?你們怎麼能因為他去給你送了一束花,就把人家打成這樣?劉芒我告訴你,現在已經構成犯罪了你知道嗎!」
許詩詩是個護犢子的人,從小到大都是,她的表弟只有她能欺負,別人休想在她面前指責她的表弟,包括她的父母。
她牢牢的把劉芒護在了身後,辯解道:「昨天先動手的是方錚!是他打了我表弟一拳,我表弟才還手的!這是正當防衛!」
「他打了你表弟一拳?可我怎麼看你表弟在這好好的站著?」
許詩詩冷哼一聲道:「我是聽出來了,你們是希望看見我表弟被人家打得頭破血流,否則他就不算被別人打了對吧!」
「你!」許士高被許詩詩給說的啞口無言了。
劉芒也不想聽見表姐為了他跟自己的父母扯著嗓子大呼小叫的,他輕輕拉了拉許詩詩的胳膊,然後跟夫妻二人說道:「大姨,大姨夫,這件事情是我不對,是我做事有點衝動了。你們就別說我表姐了,現在還是想想補救的辦法吧。」
許士高冷眼看著劉芒道:「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大姨夫啊?你還知道是你的錯啊!補救?來,你給我說個辦法,這件事情怎麼補救!劉芒,我們做生意的,最怕的就是當官的。我費了那麼大的勁維繫這段關係,現在被你給打得粉碎。來,你教教我,怎麼補救!」
許士高的唾沫都快噴到劉芒的臉上了,但是不管他是不是自己的親大姨夫,他都是許詩詩的父親,劉芒不可能對他怎麼樣。
他只是說道:「大姨夫,你這步步緊逼的,你希望從我們口中聽見什麼?希望聽見我們的屈服,希望我姐能主動跟你們說,她會跟方錚複合,然後讓方健手下留情嗎?」
「劉芒,你以為我許士高是在賣我女兒嗎?你還小,你對這個社會一無所知,你知道有多少人想攀方家的高枝,都攀不上嗎?方錚那麼喜歡你表姐,他身上就算也有缺點,但只要對你表姐好,對我們兩家好,這就可以了。如果他欺負你表姐,我和你大姨自然不會縱容她!可你,把這一切都給毀了!」許士高憤怒的指著劉芒的鼻子說道。
劉芒也終於忍無可忍,他一把推開許士高的手沖他吼道:「喜歡許詩詩的人多了去了,不多他方錚一個!毀了她的也不是我,是你們!好,今天既然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劉芒一人做事一人扛!但我把話放在這,如果這件事情我解決了,我就要帶我姐走,從此以後,任何人都不許再管我們的事!」
「好!」許士高被劉芒帶了節奏,也沖他喊道:「我等著,我等著你把這件事給解決了,我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把她從我家給帶出去!」
眼睜睜的看著劉芒跟許士高吵得不可開交,許詩詩卻久久未能反應過來,她剛剛聽見了什麼?劉芒跟她表白了嗎?而且她爸的反應好像也說明了,她跟劉芒確實沒有血緣關係。一切真相,都即將水落石出了嗎?雖然她一早就相信了劉芒,只是不從她父母那裡親口聽到,她還是有點不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