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美人來訪
清晨並讓朱姑姑揪起來早朝,對於早朝,寡人一向沒有什麽好感,完全就是擾人清夢,還要如此美曰其名。
大大的朝服硬將寡人的小身板穿出了一點霸氣,可是,就是不喜歡嘛!
寡人揉著眼,總算是明白了,母王為什麽要把這亂攤子丟給我了。
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誰願意呢?
寡人靠在議政廳的專屬龍椅上,看著眾臣,慵懶的開口:“眾卿有本啟奏,無事就退了吧,寡人趕著回去睡覺。”
一幹老臣是氣得直發抖,寡人心裏是一個勁的狂樂,我知道,如果他敢,肯定是會指著我的鼻子罵荒唐。
寡人一直不明白,何為荒唐,何為荒淫?
難道,勤政,後宮佳麗三千,那樣的君王就算是明君了嗎?
寡人不知道,也懶得知道。
寡人眯起眼,悠悠的下殿,揪出侍中:“青樓的滋味可好啊!銀子收得可爽啊!”
侍中瑟瑟發抖,冷汗直冒,硬著頭皮道:“臣……臣不懂王上的意思。”
寡人心中暗自小九九一番,他肯定還在欣喜寡人方才說退朝來著。
其實我這人,什麽都好,就是喜歡刻意讓人慌一下,再讓他安心,最後再來整他。
這一番下來,定是效果更佳。
寡人輕輕拍了拍手:“好一個不知道。”
賬本一下子丟到侍中臉上。
侍中臉色一黑,跪著爬到寡人腳下:“求王上饒了臣,臣知錯,再也不敢了。”
這是在欺負寡人一個弱女子,心地善良嗎?可是,寡人不吃這一套。
寡人厭惡的踹了他一腳,不耐煩道:“帶下去,家產充公,替他上表者,同罪論處。”
寡人再一抬頭,不帶這麽嚇人的,帥哥祭司居然對著寡人意味不明的笑。
話說,寡人雖然糊塗,卻從來不知心軟,連我這糊塗人都糊弄不過去,暗著玩手段的人,寡人保證他會死的憔悴。
說實話,侍中嚴重影響了寡人的心情,寡人再次掃過眾人:“無事就退朝吧!”
“王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寡人一甩衣袖離開。
每次上個朝,寡人就覺得鴨梨山大。
忘了給眾位看官介紹一下,朝中兵馬大元帥並是沈大白臉他老爹,三省中,中書省的尚書並是沈大白臉。
因此,寡人突然滄桑的覺得,我永安王朝,就像是他沈家的天下一般。
上帝作證,寡人沒有吃醋,沒有吃醋,隻是而已。
寡人就這樣思緒萬千的回寧清殿,任由侍女換下衣服。
朱姑姑看著寡人,莫有的歎氣。
寡人早就習以為常,也懶得去搭理了。
“王上,鈞侯府郡主求見。”侍女稟告道。
寡人努力思索一番這個名字,原諒我,自從傳出寡人好女色的傳聞之後,甚少有女子前來拜訪,所以,寡人對她印象很是薄弱。
鈞箔侯,算來,是我王爺爺的兄弟,如此算來,她僅是我的表妹而已。
寡人小九九一番,覺得沒什麽大不了,遂是應道:“讓她進來。”
女子一襲桃色輕紡紗衣,腰帶輕輕束起一條蝴蝶結,眉間輕點朱砂,襯得杏眸如水,更加嫵媚動人,發髻高高挽起,長長的流蘇斜插,垂至肩前,額前劉海極是稀鬆,愈加襯得眉間朱砂明豔。
若是微風浮動,請吹起發絲,倒真有細柳扶風之態。
“臣女玉濡詩參加王上。”美人輕啟朱唇,嘴角微微上揚,唇邊漾出兩個笑渦,甚是動人。
寡人癡癡一笑:“果然是美人,寡人要有耳聞,鈞箔侯郡主國色天香,果然是名不虛傳。”
如果,寡人沒看錯,美人眼中不屑一閃而過。
罷了,不屑並不屑,既是做戲,向來很有愛的我,又怎會舍得要這麽美的美人唱獨角戲。
寡人慵懶的指了指椅子,對著玉濡詩笑:“妹妹坐。”
美人那坐姿,寡人真心想問一句,你不累嗎?
美人突然幹咳兩聲,寡人這才意識到,看得太入神了。
罷了,寡人好女色的傳聞人盡皆知,我也沒有什麽理由去解釋了。
既然,莫須有的背了這名聲,寡人應該去做一些事才對得起這好女色這一美稱,例如,就像此時,一動不動盯著美人看。
寡人想,美人一定覺得我的目光極其猥瑣。
寡人也鬱悶,這美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未免太強了吧。
隻見美人慢條斯理的輕抿一口茶,寡人實在是忍不住了。
看她是美人的份上暫且忍住白她一眼的衝動,寡人幹笑兩聲:“不知郡主前來,所謂何事。”
美人抿嘴輕笑:“無事,就是特來看望王。”
沒事嗎?鬼才相信,沒事那你東張西望什麽啊!你當寡人是三歲小孩了。
她不說,寡人也不急,慢慢跟她耗著,托著下巴,一動不動看著美人。
大約一個時辰,美人急了,有些暗耐不住,寡人眯起狐狸眼,繼續陪她玩。
“王上,今日……今日,沈公子為何不在此處。”美人吞吞吐吐說出這一句,雙頰順便泛起紅霞。
我暈,敢情是沈大白臉的亂桃花尋到寡人這來了。
寡人作為永安表率,是不是應該文明禮貌些呢?於是,寡人再次忍住對她翻白眼的衝動。
寡人對著美人扯出一個自以為標準的笑容:“郡主不妨去沈府尋一尋。”
美人眸中帶淚:“臣女去過,可是,小廝說公子不在。”
寡人算是明白了,原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可是,美人究竟是想幹什麽呢?如果隻是為見沈大白臉,她不至於等待這麽久。
寡人慵懶的打了一個哈欠,早上早早起來早朝,又被美人拖著耗了這麽久,實在是困。
寡人強撐住,告訴自己,不能失態,不能。
“求王上賜婚。”美人一咬牙,跪下道。
寡人就疑惑了,為什麽不是我鈞箔侯侯爺來求,而是由她一個女子。
莫非……她家老人不同意。
寡人倒有些同情她了,和寡人一樣,沒有自由的姑娘。
隻是,同情並不代表寡人要做這個紅娘,得罪沈大白臉不說,再去得罪鈞侯爺他老人家。
我自以為動人一笑,眼珠一轉,推脫道:“寡人要聽沈尚書的意思,郡主以為,意下如何?”
美人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這也是不得怪寡人的,沈大白臉終究是我青梅,不能就這樣把他賣了。
寡人撐著懶腰起身,我承認,和美人的標準閨閣女子範兒相比,寡人行為舉止的確難登大雅之堂。
那又如何?寡人喜歡。
寡人打著哈欠道:“寡人困了,朱姑姑,送郡主。”
待美人一走,寡人立刻並清醒了,果然是美色誤人啊,美人很容易讓寡人想到床單的。
寡人尋思著,應該找個機會和沈大白臉算賬,看他如何補償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