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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涼州【下】

  我次奧,這是再製造誤會。


  於是,寡人衝著老鴇幹澀的笑:“莫誤會,本公子絕非斷袖。”


  老鴇一愣,可她又是何等聰明之人,畢竟是紅塵之地滾爬之人,隨即諂媚一笑:“公子哪裏話,老身怎會勞什子的胡想,”


  寡人神秘兮兮的朝著老鴇勾了勾手指頭,老鴇喜咪咪的湊了過來,


  於是寡人壓低聲音,朝著老鴇淫,笑一番:“此處名銷魂,可否真能銷魂?”


  寡人這一問,可就傷了老鴇的心,為了證明她這兒的招牌名副其實,於是,她並拍著胸脯道:“老身在此,包四位公子滿意,四位公子都是天神般的人物,自然是得讓我們銷魂樓的頭牌太招呼,幾位公子請。”


  寡人對著沈大白臉擺了一個勝利的手勢,那個看官們懂的,寡人就是自個兒琢磨著,見頭牌不是要給老鴇小費嗎?寡人向來節儉啊!不亂花錢啊!於是,寡人並就用了這個激將法,至少省了一百兩銀子啊!


  寡人退後幾步,和老鴇拉開一些距離,得意道:“瞧瞧,見頭牌花魁沒花小費,上次你們在胭脂樓花了多少?柳晨風就是胭脂樓頭牌?”


  寡人話一說完,顧淡定的臉色就變了,阿七淡淡瞟了寡人一眼,寡人立刻訕訕的低下頭,老實巴交的跟在老鴇身後。


  “請卓瑪姑娘出來見下貴客。”老鴇敲了敲門。


  卓瑪?難道是薑萊人?怎麽我們永安的花魁都是薑萊人呢?


  之所以那樣說,實在是因為柳晨風那模樣,想不是花魁都難。


  寡人正在苦思冥想之際,門就吱呀一聲開了。


  來人嬌媚一笑:“是什麽值得媽媽親自跑這一趟。托人在說聲就罷了!”


  老鴇對著卓瑪附耳幾句,卓瑪含笑點頭。


  寡人正得意不給錢,阿七就掏了一錠金閃閃的玩意兒,寡人那個心疼啊!那可是金子,不是誰。


  “你懂不懂風月場上的規矩?”阿七說完這句話,就先入為主的進了卓瑪房間。


  老鴇眼冒桃心看著金子,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寡人幹咳兩聲,她這才意識到失態,神色一斂,莊重對卓瑪道:“照顧好幾位貴客。”


  卓瑪不知是在想什麽,這才回過神來,抱歉一笑:“幾位貴客請隨奴家來。”


  寡人看著她,一身薑萊服飾,模樣生得極是秀麗,蓬鬆的長裙直至膝間,再配以黑色的馬靴,脖間掛了一個大大的平安鎖,長巾掩麵,流蘇直至肩頭,額上密密麻麻一圈珠子,異域風情甚濃。


  [原諒某素筆拙,此處卓瑪親們可以想象一下蒙古服飾,某素描寫有限,隻能隨便在腦子中搜索詞匯,多有不妥。]

  寡人當然是隨她進去啊!

  她似乎是沒有解下麵紗的意思,隻是讓侍女奉茶。


  房間是薑萊打扮,看得出老鴇對她的重視。


  卓瑪輕輕一笑:“公子們見笑了,卓瑪一介胡人……”


  “無妨,胡人同永安並無差別,再說,他也是胡人。”說著,寡人一指顧淡定。


  卓瑪明顯有些吃驚,似乎是不相信顧淡定這模樣會是她家鄉人


  好吧!寡人也覺得懷疑,誰讓顧淡定他生得細皮嫩肉的,氣質又那麽從容淡定,勝籌帷幄。


  “若幾位貴客不介意,卓瑪並就獻舞一曲。”見冷場,她行了一禮,笑道。


  “嗯。”寡人應了一聲。


  卓瑪並脫下了鞋子,在手腳上掛上鈴鐺,開始舞動起來,周圍的歌姬也開始奏曲。


  寡人終於知道為什麽,物以稀為貴。


  當永安沒有的時候,異國的一些東西就是那麽別致。


  寡人好高興我的這個發現啊!


  一舞終了,見慣了永安歌舞的寡人竟然不知如何形容,最後隻得拍掌歎好。


  卓瑪略帶羞澀一笑:“敢問公子名諱?”


  寡人最討厭這個問題了,又要動腦子……


  寡人思量片刻,毫不猶豫道:“姓寡,名敷。”


  “寡婦?”卓瑪狐疑的念了一遍,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不知是沈大白臉和顧淡定早已習慣了,有了抵抗能力氣若神定以外,阿七就不用說了,即使寡人真叫寡婦,他也不會笑,最多皺一皺眉頭。


  於是,寡人好憂傷的再次解釋:“是敷,敷衍的敷。”


  好在卓瑪善解人意,就沒再糾結這個了。


  那可是花魁誒,寡人也憂傷啊!沒那玩意兒去抱著花魁滾床單,又多了一些玩意兒。


  於是,寡人就隻好聽著卓瑪用琵琶彈著薑萊的民歌。


  實在無聊啊!寡人就拉著卓瑪閑扯:“話說你怎會來此?”


  卓瑪的眼神中充滿著防備:“寡公子問這個做甚?”


  寡人像壞人嗎?寡人那麽純潔的小白兔。


  於是,寡人灰常溫和的笑道:“沒,僅是問問,或許,能幫上你幾分。”


  卓瑪笑了笑,並不在意。


  “你是青雲把?”顧淡定問。


  卓瑪驚訝的顧淡定,瞬間,恢複如常,睜大了她那大大的眼睛,茫然道:“不知公子所言之人是誰?”


  顧淡定搖了搖頭,沒做聲。


  卓瑪又換琴了,彈得好好的,顧淡定突然道:“我出去走走,回客棧等你們。”


  寡人點了點頭。


  待顧淡定走後,卓瑪才像我們訴說,她說覺得寡人的身份不一般。


  她隻是薑萊一個小部落的領頭人的女兒,她有著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未婚夫。


  可是就在即將求婚之時,薑萊公主經過此處,見到她卓瑪的郎君,一見鍾情。


  後來,他就娶了公主。而她,卻是一直被追殺,一直到她逃到永安,最終,青樓竟成了她唯一的安身之處。


  她說,她不曾怪誰,隻怪命。


  她說,她怨不得公主,隻怨那人接受不了美利的誘惑,


  她是認識顧淡定的,公主的親哥哥,她哪有不認識之理。


  本以為卓瑪是要求寡人許她一世安寧的時候,她卻朝寡人跪下,淚眼朦朧道:“我隻求,不再見薑萊王室之人,若公子答應,從此再不踏及銷魂樓。”


  言外之意是讓顧淡定別再來了。


  哎!寡人悠悠一口氣,看來那時候,薑萊王室是腐敗得不成樣子了。


  聽說薑萊女子豪放,卻不曾想到薑萊公主豪放到如斯地步。


  寡人佩服啊!佩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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