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詩會
詩會上,文武百官自己世家勳貴之子是在一個地方的,而一些地位差一些的才子可就悲催了,他們隻能遠遠地站著:
這時李世民說道:“詩會開始。”
詩會是由歐陽詢和李綱主持的,兩位可以說是德高望重,他們倆主持可以說是沒人哪個讀書人敢說什麽閑話。
這時表情嚴肅的李綱開口道:“即將到元旦,那麽就按照往年慣例,作一首與元旦有關的詩吧。”
話音剛落,已經有人開始蠢蠢欲動了,往年都是作與元旦有關的詩,他們早在幾個月前就開始準備打磨關於元旦的詩。
房遺愛卻不然,他並不準備作詩,他今天隻是來走個過場,主要是他的存貨真的不多,還有他的才名已經很好了,現在他也不需要什麽才子的名聲了。
長孫衝看著房遺愛很是淡定,一杯一杯地喝著酒。就很是不爽,別人都挖空心思,一舉揚名,未來的路也就順暢了許多,而你卻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長孫衝首先走了出來:“藍田縣伯被稱為長安第一才子,我認為應該藍田縣伯作一首詩開場,不知藍田縣伯肯不肯。”
房遺愛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端著酒杯,瞥了一眼長孫衝一眼道:“我真人不學無術,寫詩全靠靈光一閃,今天真沒心情作詩。沒有靈感,不想作詩。”
聽房遺愛說完這話,各位準備作詩的人可是鬆了一口氣,房遺愛的才名崛起的時間不長,但是幾乎他的每一首詩都是傳世之作,如果讓他作了詩,那麽他們的詩可就沒有什必要麵世了。
大家鬆一口氣的同時也在心裏暗暗埋怨長孫衝,你倆的恩怨自己私下裏解決不好嗎,非得拉上大家。
而一些渴望聽到房遺愛詩作的公主、大臣、皇帝和皇子們、皇後妃子們可就失望了,畢竟房遺愛作的每一首詩都是那麽讓人著迷。
其實房遺愛這麽做分明就是看不起長孫衝,按理說有個人邀請作詩,另一個人也會給點麵子,順水推舟就把詩作了,畢竟大家身份差不多。可是誰讓長孫衝邀請他呢,人家邀請是友人之間的友好邀請,而長孫衝這一看就是沒安好心啊。
長孫衝麵沉如水,陰陽怪氣道:“是不想作詩,還是江郎才盡了也未可知啊。”
此時兩個人成了所有人的焦點,大家也都看著兩人,皇帝此時也有些疑惑了,平時長孫衝乖巧懂事,也知道進退,怎麽今天就咄咄逼人了呢?還有房遺愛,平時也是個知進退的人,今天火藥味也那麽重呢?
長樂公主也在心裏暗暗為自己的未來駙馬擔心,如果今天房遺愛解決不好,那麽才名可就一朝淪喪,被別人認為江郎才盡或者是沽名釣譽之徒。
程處默看著房遺愛淡定的樣子,他以為房遺愛不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小聲道:“俊哥兒,你就作一首吧。”程處默以為已經很小聲了,可是以他的粗嗓子差不多整個詩會的人都聽到了。
房遺愛看著眾人的表情,大家都在等待自己的抉擇,他知道今天既然說出來自己不作詩了,那麽今天就絕對不能作。但是現在不作可就是不給現場所有人麵子了。
當然,也沒人會把他怎麽樣,但是這裏的事肯定會被傳出,而且是加油添醋的傳出去。
什麽傲慢啊,自大啊,張狂啊,房遺愛的名聲肯定就徹底的毀了。。
房遺愛道:“大丈夫一言九鼎,說不做詩,我自然不會作的,那麽我就為今天的詩會題一個序吧。”
此時房遺愛想起了詩仙李白的那篇流傳後世的那篇大作,房遺愛提筆就要寫,而一向低調溫柔的長樂公主站了出來,道:“我來為駙馬錄下來。”
長樂公主這樣做,說白了就是為房遺愛站台,同時警告那些有不軌之心的人。
長孫衝此時簡直是悲憤欲死,本來屬於他的老婆,被房遺愛橫刀奪走,而原本屬於自己的老婆為自己的仇人站台撐腰,簡直是不能忍受。
房遺愛閉著眼睛,醞釀著感情,然後深深歎了口氣,房遺愛沉吟道:“夫天地者,萬物之逆旅也;光陰者,百代之過客也。而浮生若夢,為歡幾何?古人秉燭夜遊,良有以也。況陽春召我以煙景,大塊假我以文章。幽賞未已,高談轉清。開瓊筵以坐花,飛羽觴而醉月。不有佳詠,何伸雅懷?如詩不成,罰依金穀酒數。”
自房遺愛開口,周圍就都安靜了下來,隻有一些似乎有嬌聲細語傳來,然而眾人卻顧不得聆聽這些大家小姐們的聲音,他們全都被房遺愛的聲音吸引了過去。
所有人都屏氣凝神的聽著,生怕錯過一個字。長樂公主一邊筆走龍蛇,嬌軀軀輕輕顫抖著,一張精致的小臉因為激動的而漲紅了,額頭也有不少的汗水。
此時她的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這才是詩會應該有的文章啊,對比以前詩會那些自詡才子的人所作的,與自己的駙馬根本就不能比好嗎。
額,往常看著倒也算不錯,但是現在和駙馬的一比,那簡直就是狗屎!
寂靜。
所有人都被鎮住了,讓你作個序而已,你這也太嚇人了吧?你讓別人還怎麽寫詩?
長樂公主提著筆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這輕輕的舒了口氣,饒是她端莊嫻靜的她也滿麵紅光的讚道:“妙啊!真是太妙了!”
即使平時以剛正出名魏征此時也不吝誇讚道道:“藍田縣伯的文好,殿下的字好,真是相得益彰啊!”
李世民好書,書法頗為不凡,長樂公主倒是在這一點上繼承了李世民的優點,他的書法幾乎有了李世民的八成水準。。
然而此刻,她卻有些不認同別人對他書法的讚美,他微微搖頭道:“我的字配不上駙馬的文。。”
這時滿朝文武也都開始誇讚起來,這個序簡直美極了,不僅充滿了人生的感悟,而且用詞也很是優美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