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匪徒
房遺愛虎目一瞪，兩人馬上心髒一縮，差點嚇死過去，房遺愛隱隱聞到一股騷味，眼光下移才看到跪在地上的兩人雙腿發抖，下體已經濕了。
房遺愛暗道：看來這殺氣真是好東西，如果我放到刑部審犯人，絕對一審一個準，隻要自己稍微放出點殺氣，就不怕他們不招。
房遺愛冷聲道：“你們還不說嗎，我可不信僅憑你們兩個人就敢來偷我們幾十人馬隊的馬。”
兩人跪在地上，喊道：“我們招，我們招了。求你們放過我吧。”
“我們確實是有組織的，但是卻是個很閑散的組織，我們這裏很多人都是以偷馬為生，偷過往行人的馬，然後賣給殺馬人，他們不會問我們馬的來曆。”兩人顫顫巍巍地開口。
房遺愛疑惑道：“殺馬人，根據大唐律法殺牛馬者，與偷盜同罪。難道就沒有管他們嗎？”
兩人道：“殺馬人殺馬已經殺了有兩年了，而且這批人神通廣大，無論什麽時候他們總是有馬肉賣，而且價格昂貴。”
房遺愛聽了也是心裏一顫，馬可以說是一種戰略物資，無論什麽時候國家都不會嫌它多。而如今卻有人距離長安隻有30公裏的地方大搖大擺地殺馬，售賣馬肉，真是喪心病狂。
房遺愛現在沒有休息的心思了，而是讓兩人帶路，自己要看看這是怎樣的一個組織，背後又是誰。
老管家也是聽課感到心驚，心道：外麵的人都那麽會玩嗎？那麽多掙錢方式你不去用，非得去幹這種事。這已經不止算是犯法了，而是已經到了損害國家利益的層麵了。
房遺愛對老管家說：“管家，天亮以後，你帶領車隊先走，我給你十個護衛，我倒要看看是什麽人在做這種事。”
說完房遺愛帶領著自己的三十護衛、房遺則以及自己的兩個貼身丫鬟就去了兩人所說的殺馬人的地方。
眾人走到這裏，這裏非常得偏僻，如果沒有人帶路，恐怕自己等人是很難找到這裏吧。走進這裏房遺愛大致觀察了一下，這裏麻雀雖小，卻是五髒俱全。
房遺愛首先入目的是一個馬肉館，後麵各種牌匾有賣布的、賭場、酒館……。幾乎一個小城市應該有的都有了。
房遺愛走進馬肉館，小二趕緊走了上來，並沒有因為房遺愛帶領幾十個護衛而震驚，顯然小二已經見慣了這種陣勢。
“客官，裏麵請，不知你們要吃些什麽？”
房遺愛笑罵道：“廢話，我來你們的店鋪當然是來吃馬肉了。給我來兩斤馬肉嚐嚐。”
小二聽了馬上開始傳菜，房遺愛看著眼前的馬肉，道：“小二，這兩斤熟馬肉你們賣多少錢啊。”
小二笑著說：“這兩斤牛肉我們賣百文，嘿嘿。”
房遺愛笑著說：“嗬嗬，百文，兩斤熟牛肉也就三斤生牛肉就能做成。一匹突厥馬也才十貫錢，看來你們的一匹馬就能賺十貫錢。你們的生意很好啊，每天能賣出不少吧。”
這個小二似乎也沒有什麽顧忌，房遺愛有問對方則必有答：“那是，我們一天可是最少能賣出3匹馬，來這裏吃的可都是一些有錢的豪族，看到那些酒館、布鋪之類的店鋪了嗎？本來這些都是沒有的，自從馬肉館有了以後，吸引來了不少都是有錢人，這些店鋪也就開了起來。
如果沒有馬肉館，誰會來這個窮鄉僻壤的地方來啊。馬肉雖然比不上牛肉，但也算是不錯的肉，主要是這東西殺了沒有人能發現。而牛大部分都在官府造冊，非病牛不能殺啊。”
小二似乎很久沒有說話了，幾乎把房遺愛想知道的東西全都說了出來。
房遺愛道：“難道你們就不怕有人查你們嗎？”
小二嗬嗬一笑道：“客官，能在這裏開一家馬肉館，你感覺我們在朝中會沒有人嗎？你看看那些吃馬肉的，很可能其中就有不少的朝廷官員。
兩年以來這裏殺的馬不下五千匹，甚至軍馬也有不少，但那又怎麽樣呢？朝廷的那些貴人很容易就能混過去了。
他們有一萬種辦法讓軍馬生病淘汰或者幹脆讓馬受傷。這也是常有的事。”
每天殺幾匹馬，房遺愛還感覺不到震驚，但一想到他們兩年間殺馬五千餘匹，不由得也是觸目驚心。真不知道他們是在誰的庇護下敢如此大搖大擺地殺馬售賣，攫取巨額的利潤。
房遺愛聽到後院有馬嘶吼，房遺愛猜測是在殺馬，便對小二說：“小二。我還沒有見過殺馬，我能不能去見一見啊！”說著往小二手機塞了十文錢，小二見了，沒想要拒絕，便道：“好吧，不過客官一會兒隻能看，可不能多說話。”
房遺愛在小二的帶領下，來到了後院，後院還真不小，這一排排馬廄，房遺愛估算至少有上百匹馬。其中不乏一些駿馬，當做戰馬也是綽綽有餘，一匹戰馬起碼值25貫錢以上，這些馬大都是見不得光的，想來他們是不敢賣的。
看著他們熟練的手法，房遺愛簡直不忍直視。但是他現在可不準備管這些閑事，畢竟他還要祭祖，沒必要耽誤時間。
房遺愛突然看到一匹馬，這匹馬骨架很大而且身形很好，頭頂一點白，全身烏黑，雖然看起來很瘦，但是看其雙眼卻是很有神，靠近它的那些馬匹，沒有一個敢嘶吼的。
房遺愛一看就動心了，對小二道：“那匹馬被餓得那麽瘦，你們不就賠了嗎？”
小二笑著說：“這也是沒有辦法啊，這匹馬自從送到這裏來，不吃也不喝，也不讓人碰，而且已經踢傷了不少人了，他本來的主人也是因為這種情況將它才送到這裏來的。”
房遺愛心裏一喜，道：“那麽這匹馬的來曆是清白的嘍，我看到這匹馬的第一眼就感到喜歡，不知小二哥能否搭條線買下來，當然成功以後也少不了你的好處。”
雖然馬場從來沒有賣過活馬，但是小二相信隻要出高價，一些來曆清白的馬還是可以買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