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張雯往事
張雯推門進入辦公室裏,手裏還托著一方餐盤。
難怪李虎會對她起色心,白天事情沒注意看,現在終於有機會近距離欣賞她的容貌身材,才發覺她真的特別有氣質。
白色的襯衣以及剛剛蓋過屁股的包臀裙勾勒出完美的身材,額頭前麵的兩綹迎風飄蕩,頗有一種寒國電影中美顏少婦的味道。
這樣的女人簡直是老少通吃,換做是誰都會忍不住的多看上兩眼。
“餘總還在忙呢?”張雯微微附身,笑著對我道。
“嗯,第一天接過來,簡單熟悉下。”我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對她道,“有什麽事嗎?”
張雯端著餐盤徑直走了過來,“我讓餐廳那邊給你做了點吃的。”
說罷,張雯將餐盤放在我的麵前,並揭開了蓋在上麵的蓋子。
那是四五塊造型精致的桂花糕,伴隨著蓋子的打開,桂花的清香霎時間撲麵而來。
“謝謝,我不餓,你吃吧!”我的回答顯得格外的直男。
“餘總,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你就嚐嚐吧!今天白天,多虧了有你。”張雯一邊說著,一邊將桂花糕推到了我的麵前。
我看了眼張雯,此時的她正一臉期待的看著我,似乎是一定要看著我將糕點吃下去才好。
“我剛好想跟你聊聊,你坐下一塊吃點吧!”我對她道。
“好!”張雯高興的拉過凳子坐在了我的對麵。
我拿起了一塊桂花糕,塞進口中。
張雯也拿起了一塊桂花糕送到了嘴邊,一手拿著,一手從下麵托著,張開櫻桃小口,輕輕的咬了一口,舉止端莊而又優雅。
“味道怎麽樣?”
“還好。”
桂花糕的味道格外清香,但或許是因為平時口重的緣故,我總覺得沒什麽滋味,味道寡淡,好似我的人生一般。
我跟她邊吃邊聊,想要借此了解一些關於水雲間的情況。
但是張雯似乎對於我的情況更感興趣些,聊天的話題也總是在我身上。
“餘總,你結婚了嗎?”
“嗯,前天剛結了婚。”我回答她道。
準確點說,我都已經結過兩次婚,並且還有個七歲大的女兒。
當然,這些話我肯定不會跟她講。
話剛說完,我注意到她的臉上閃過一絲失望與落寞,像是在自言自語一樣低聲道,“這麽不湊巧嗎?”
張雯立刻回過神來,“啊,我是說恭喜你,新婚快樂!”
“謝謝!”
新婚快樂,而我不快樂。
從來沒有結過婚的她,對於愛情肯定是充滿了憧憬。
而我已經擁有了兩段婚姻,第一段與我而言,盡是虛假與背叛。
而第二段,也不過是一觸即碎的泡沫。
有些時候,婚姻就像圍城,外麵的人想進進不去,裏麵的人想出出不來。
我從張雯的口中,並沒有了解到太多我想要了解的內容。
她不過也隻是個負責接待的大堂經理罷了,很難獲取到一些重要的信息。
索性我便跟她閑聊起家常來,或許是因為我白天的仗義出手,讓她體會到了久違的安全感,她開始主動跟我聊起了關於她的一些故事。
張雯不是本地人,這點在我跟她第一次見麵,她一開口我就聽出來了。
張雯家境貧寒,聽上去應該跟我差不多。
她出生在一個重點輕女觀念極其嚴重的北方小鎮,這點從她的小名“招弟”中就能體現出來。
她老大,下麵還有個弟弟叫張武,是個整日遊手好閑的街溜子。
張雯不遠萬裏,來到錦北打工,平日裏吃住都在水雲間,每月工資隻留下一千買衣服和化妝品之類的,剩下的四千多,全部寄回家裏。
一月四千塊在家那邊可著實算得上是一筆巨款了,不過張雯並沒有告訴家裏人,自己是在水雲間工作。
張雯隻說自己是在一家私企當部門經理,工作風光而又體麵。
家裏也沒有懷疑,雙方就這麽相安無事的過了三年。
三年後的每一天,張雯的老爸突然打來了電話說張武要結婚了。
雖然張雯心裏清楚,自己的弟弟遊手好閑,做事不靠譜,結婚完全就是害了人家姑娘。
但是畢竟是自己的親弟弟,張雯還是打心裏替他高興。
然而老爸的第二句話,卻讓張雯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那邊要彩禮,少一分都不結婚。
張雯聞言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試探的問道——要多少?
“五萬!少一個子兒不行!。”
張雯鬆了口氣,自己每月往家裏寄四五千,這三年下來,差不多也有十萬有餘,彩禮錢是足夠了。
結果令張雯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弟弟竟然還想要她出這筆錢。
張雯認定自己的姐姐肯定是在外麵發了大財,每月肯定能賺四五萬,才會往家裏寄四五千。
而張雯每日自己隻留下一千,哪裏還能拿出五萬給他們。於是雙方吵了一架,就此不歡而散。
說到這裏,張雯停頓了一下,我能明顯的感覺到此時的她馬上就要哭出來了。
我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未經他人苦,莫勸人大度,我扯過了幾張抽紙遞給了她。
她從我手裏接過了抽紙,繼續聊了起來。
家裏那邊再也沒有打來電話,張雯並以為事情到此結束了,自己每月寄回家的錢加起來足夠支付彩禮,弟弟結婚的事肯定沒有任何問題。
結果,張雯沒有等來弟弟結婚,卻等到來一件意料之外的事。
這天,水雲間迎來了一位客人,一晚上連玩帶喝酒,花了四五千。
四五千錢不少,但是在水雲間來說,真的不算什麽。
結果這位客人顯然卻把自己當成了大爺,拿起煙頭,燙在了一位技師的n頭上。
隻聽得滋啦一聲,技師疼得吱哇亂叫,身上也被燙出了一處深深的血疤。
水雲間的生意畢竟見不得光,這種事情,也是能賠錢了事。
但是對方非但是沒打算賠錢,反而是連續掌摑了兩位上前說理的技師。
幹這一行的女人,哪有一個善茬?
七八個女人合力將男人製住,扒光了一人點了根煙在他的籃子上燙了個疤,然後從水雲間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