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1章 真是一個沒有用的傢伙
「才不是呢,打攪我的人是另有其人。」她意有所指得瞥了御西澤一眼,直接伸手挽住唐一一的手腕,喬溫溫一仰頭,以鼻孔對著御西澤嗤之以鼻的哼道:「一一已經來了,我們要去複習了。某些人就不要不識相的留在這裡礙事了。」
聞言,御西澤立刻一臉哀求的朝唐一一擠眉弄眼。
看著兩人的模樣,唐一一滿心無奈。
略思忖了片刻,她用手安撫的在喬溫溫的手背上輕拍了兩下。
她微扯了一下喬溫溫的衣袖,將她拉到了一邊。
狐疑的輕挑了眉,她偷偷瞥了御西澤一眼,壓低了聲音問道:「喬溫溫,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還能有什麼事情。」微撅著紅唇,喬溫溫用力的絞著自己的十根手指小聲的嘟噥了一聲。
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尖,喬溫溫輕吸了一下鼻子。
有些煩躁的用指尖輕輕的在鼻樑上輕撫了一下:「其實我也不知道應該要怎麼跟你解釋這件事情,反正現在我不想見到御西澤。」
目不轉睛的盯著喬溫溫微怒的側臉看了許久。
哎……有一句話叫做解鈴還須繫鈴人。
御西澤跟喬溫溫之間的事情還需要他們兩個人解決。
只是按照喬溫溫的Xing格,兩個人之間要想解決這個問題恐怕……
「溫溫,我看御西澤好像都受傷了,不如就讓他留下來休息一下吧。」一邊說話的時候,唐一一還一邊觀察著她臉上的表情,見喬溫溫依舊是一臉不情願的模樣,她誇大其詞的拔高了嗓音:「依我看御西澤的這個狀態應該不能開車吧?」
雙手捂著腿,御西澤恰逢其時的哎喲了一聲。
側過頭,狠狠瞪了御西澤一眼,她依舊是一臉不甘願。
「唐一一,我叫你過來是陪我複習的。」一隻手插在腰間,她驕縱的朝御西澤一指:「這傢伙一直在旁邊嘰嘰喳喳的,我們怎麼可能複習得了。」
聞言,御西澤立刻識相得用手做了一個封唇的動作。
舉起手做了一個發誓的手勢,他一本正經的道:「我發誓你們複習的時候我絕對會安安靜靜的。」
煞有其事的朝她眨了眨眸子,唐一一的手輕輕的在自己的下巴上輕撫了一下,眉宇之間染上了一抹若有似無的惆悵。
拖長了尾音,她輕嘆了一聲:「溫溫,如果御西澤中途出了什麼事故,我想你心裡也會不安吧?」
在兩人的左右夾攻之下,縱然是喬溫溫的心中再不情願也好,也只能妥協得敗下陣來。
用力甩動了一下衣袖,斜著眼睛瞪了御西澤一眼。
她雙手背在身後,用力摩挲了一下牙齒,惡狠狠的威脅道:「御西澤,我警告你,要是待會我們複習的時候你發出一點聲響,我就立刻把你掃地出門!」
嗤之以鼻的哼了一聲,將御西澤拋在身後,她大搖大擺的挽著唐一一進屋了。
臨進門之前,唐一一下意識的回頭看了御西澤一眼。
手輕輕的在小腿脛骨上撫著,御西澤回了她一個略帶苦澀的笑意……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
醫院病房裡,宮塵裹著厚厚紗布的手指微動了一下,痛的感覺立刻襲向了他的身體。
人家都說十指連心,現在他總算是深有體會了。
說起來,那個皇甫尚安也真是一個狠角色,為了問出那兩個女人的下落竟然不惜斷了他幾根手指。
沈一憐坐在病床旁的白色塑料椅上,修長的美腿交迭在一起。
斜著眼睛,眸子有些輕蔑的睨了他一眼:「醫生有沒有說過你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提起這件事情,宮塵便覺得滿腔怒意無處發泄。
用另外一隻沒有受傷的手用力的在床上拍了一下,他瞠圓了雙目,牙齒在口腔里用力摩挲著。
咯吱咯吱的響聲停在耳朵里有些刺耳,讓人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跟著冒了起來。
忿忿的朝著他舉起了裹著厚紗的手:「皇甫尚安斷了我好幾根手指,你認為我現在可以出院嗎?」
微眯著眸子,沈一憐盯著他的手看了半晌:「你對我吼什麼?有本事你就去斷皇甫尚安的幾根手指?」
廢物!如果他真的有這個膽子就不會被皇甫尚安弄成這個樣子了。
微微嘟噥了一聲,宮塵不甘心的將手垂了下來。
他倒是想要將自己身上的痛楚全都加諸在皇甫尚安的身上。
可是現在憑他的力量根本就是以卵擊石而已。
咬了咬牙,壓制著心底不甘心的感覺。
纖細的手指隨意拿起一隻蘋果在手裡把玩著,沈一憐輕描淡寫的勾了勾唇,只是笑意還未曾到達眼底就消失無蹤了。
不屑一顧的輕哼了一聲,她將手裡的蘋果拋起再接住:「說起來你還真是沒用,既然皇甫尚安都斷了你幾根手指,為什麼你不咬牙撐下去?」
如果那天宮塵不將喬溫溫和唐一一所在的地方泄露出去的話,現在也不知道她們兩個人究竟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是暴屍荒野還是被那幾個看上去窮凶極惡的人扔進海里餵魚?
一想到這一點沈一憐的心中頓時升騰起一股愉悅的感覺。
說起來她的心裡還有些期待。
如果喬溫溫真的死了,那御西澤一定是屬於他的。
她堂堂一個大活人難道還比不過一個死人嗎?
可惜最後還是棋差一招……
忍不住輕嘖了一聲,她白了宮塵一眼,暗自在心中腹誹了一聲。
真是一個沒有用的傢伙!
見沈一憐一臉輕描淡寫,宮塵就怒了,下意識的想要將手攥成拳頭,但受傷的手指微微彎曲,疼痛的感覺就猛地朝他襲來。
就連額頭上都在不知不覺之間沁出了細密的汗,深吁了一口氣,他只得放棄這個念頭,將一個枕頭墊在身後,在床上調整了一下姿勢。
他別過頭去看著陽光從窗戶的縫隙里流瀉進來,一室明媚,但卻將他的心情襯得更加陰鷙了起來。
嗤之以鼻的輕哼了一聲,他瞥了瞥嘴角:「你說得倒是輕鬆,如果那天我不把事情的真相告訴皇甫尚安的話,說不定我身上的肋骨都被他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