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崩壞的形象

  小喬用滿不在乎的口吻回答。那出奇豁達的態度反倒教靈兮擔心。 於是靈兮像是要安撫他的情緒似地連忙溫柔說道： “等一下我準備去倉庫調查。那裏一定有什麽蛛絲馬跡的。” “算了，你不用強迫自己，靈兮。” “我沒有強迫自己啦。反正倉庫終究也是得整理。我這就出發了。” “嗯唔。靈兮加油喔!” 靈兮在少女們的送別下，前往了後院的倉庫。 “啊啊，靈兮少爺。” 正從倉庫裏搬出雜物的橘右京抬起了頭來。 他的腰上係了件像釀酒師傅會穿的深藍色圍裙。 “不好意思，橘右京先生。工作全部都丟給你一人做。明明接受委托的人是我。” “哪兒的話，很榮幸能幫上靈兮少爺的忙。” “有找到什麽奇怪的東西嗎?” “就我所見，目前是沒有。” 橘右京轉頭往倉庫的方向望去。 “裏麵幾乎都是些老舊到腐朽的東西。不過我有跟幾名付喪神打過招呼，請他們告訴我哪些是有價值的古典美術品了。” 靈兮從敞開的雙開式沉重大門探頭往倉庫裏麵窺看。 光線昏暗的倉庫裏麵還堆滿了五花八門的雜物。 “榊婆婆可以一個人管理這麽多東西，真是了不起。” “這棟屋子也有很悠久的曆史了。時間一久，物品會累積增加在所難免。隻不過，榊夫人本來就是舍不得把東西丟掉的那種性格。” “榊婆婆是奶奶的師父，兩人的個性卻有天壤之別呢。奶奶她沒什麽物欲，對事物的執著也不深，一著手整理收拾就會毫不留戀地把東西丟掉。” 靈兮憶起已故的奶奶。凜生前的模樣後，露出遙望般的眼神。 “或許公寓空間狹小也是一個緣故，她死後的遺物隻剩一些衣物和文具。啊，還有壁櫥裏的舞衣。奶奶以前有在跳巫女舞對吧。” “是的。當年她在榊夫人的嚴格訓練下，學會了鎮魂之舞。” 橘右京也露出了遙想往事的眼神。 “說到愛整理，凜夫人從年輕時代就喜歡動手整理，還因為這緣故常常跟榊夫人大吵一架呢。兩人一吵起來隻有天翻地覆可以形容……實在是太可怕了……” 瞧橘右京說著說著臉色逐漸發白，靈兮也跟著變得麵無血色。 橘、橘右京先生，你可以不用詳細描述過程也沒關係……真的沒關係……」 知道得愈多，奶奶那溫柔慈祥又典雅的形象也崩壞得愈嚴重。 “那、那繼續整理倉庫吧。我也來幫忙。” “好的，那我們立刻開始動工吧。” 靈兮卷起袖子後，走進了彌漫著黴臭味的陰暗倉庫。。 帶著「一定要在這裏得到收獲」的意氣與決心。 然而——這份決心卻沒有成果，盡管搜索行動一直持續到傍晚，還是沒有發現『咒具』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