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忐忑
王岩實在想不出來，就說，“真沒有。”
紀委的領導相互看了一眼，然後其中一位說，“那好，我問你，一周以前你是不是收到過一箱子牛奶。”
牛奶？王岩前思後想，突然想到是不是他爸媽在這裏的時候有人給他送了禮物？可是，這一箱子牛奶也算受賄麽？於是他說，“我家裏確實有牛奶，但至於是我爸媽買了給我兒子喝的，還是別人送來的我就不清楚了。再說了，領導，假如真的是人家送的，這也應該不算什麽吧，我真的不知道，要是這也算受賄，那行，我可以雙倍賠償這箱牛奶錢。”
“我現在允許你打電話問你爸媽有沒有收過牛奶。”紀委領導不動聲色地問。於是王岩當場就給爸媽打電話，事實證明真有人送牛奶，他們收了，忘了告訴他，不過，那箱子牛奶他們打開喝了，不過沒喝完，就喝了上麵一層，下麵一層還沒動過。
王岩輕鬆了許多，問紀委領導，“這下，應該沒事了吧。我覺得有人這麽舉報我肯定是存心不良。對了，我該說的都說了，要是沒事的話，我就走了，還有好多事等著我去處理呢。”
王岩剛站起來，就被紀委領導嚴肅地批評了一頓，說，“王岩同誌，你什麽態度！我們的話還沒有說完，我現在可以告訴你，，那箱子牛奶的最底層裏有一萬元。”
“什麽？”王岩不禁跳了起來，“一萬元？不不會吧，要不，這樣，領導可以現在就跟我到我的家裏調查那盒牛奶，看看裏麵有沒有錢。”
“我們當然要去。但是，牛奶既然已經打開，也保不定你已經轉移了或是你的父母轉移了那錢。”紀委領導豪不委婉地說。
王岩有些傻眼了！這種可能倒是也有可能，沒有證據證明他沒有拿那裏麵的錢。他皺起眉頭說，“我相信我是清白的，請你們相信我。”
最後的結果發現牛奶箱子真的有錢，不過，不是一萬，而是一千，這和舉報者說的數目又對不上，所以紀委的領導說，“鑒於有人上告了你，你暫時就不能上班了，在家裏停職反省，一直等到我們調查清楚，而且，你要隨叫隨到，不要離開本市。”
無聊與無奈中王岩給康芸打了電話，說了最近發生的事情，並說，“康芸，我好想你。真的後悔與你分手，我不該對你發脾氣，都是我的錯。”
康芸這段時間也很鬱悶，雖說第一次和王岩賭氣這麽久，可以一聽到他的軟話，她的心開始動了起來，不過，她還是生氣地說，“這時候就想到我了嗎？你想分就分想合就合，天下有這麽便宜的事情嗎？我告訴你，我最生氣的就是你竟然甩我的門，還對我大吼，你跟我保證，保證以後什麽都聽我的，我就馬上來見你。”
“好，我聽你的。”王岩別無選擇地說。
康芸開心地說，“那好，我就來。而且我還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什麽好消息？”
“就不告訴你，反正以後你要聽我的就不會錯。”
很奇怪，就在王岩和康芸見麵後的下午，紀委的領導打來電話說，“王岩，你的事情已經查清楚了，你沒事了，明天就可以去上班了。”
“這麽快？”王岩突然意外十分。
“對啊，王岩，你好福氣喲，原來康總是你未來的丈母娘啊，你怎麽沒有早說呢。”
王岩很納悶，這事跟康總又有何幹，難道康總幫他說情了？可是她怎麽知道的呢？正在百思不得其解，康秀秀打來電話，王岩趕緊接了，聽到康秀秀說，“王岩，聽說你可以正常上班了？我還聽芸芸說你們和好了。我提醒你王岩，以後對芸芸好點，我還送你一句話，水可以載舟，也可以覆舟，自己掂量掂量吧。”
***
楊怡菲已經幾天沒有睡好覺了，終於在第4天拿出了兩套方案，最後經過方總等人的商榷下定了一套方案。
楊怡菲給賈總打電話請他來公司驗收一下看看如何，還有沒有什麽需要改進的地方。懷著忐忑地心情，楊怡菲等人緊張地在貴賓室外等候賈總的審驗。沒過多久，賈總就神情嚴肅地請楊怡菲和方總進去。
“很抱歉，這個案子不能通過，這個創意是好的，可以意境還是感覺差那麽一點點，我們不要求做到最好，但是卻需要做到更好。後天要是還拿不出最好的令我們滿意的作品，那就隻能說對不起了。”
送走了賈總，組裏的人都有些泄氣了。怨言也開始飛揚，說什麽楊怡菲好大喜功有點自不量力。大家都跟著受累最終可能還是要失敗等等難聽的話語。
楊怡菲默默忍受著大家的怨言，她能夠理解，大家的壓力不比她小，最好的辦法就是繼續努力排除萬難一門心思地完成這項艱巨的任務。
孫文旭出差了，暫時一時半會回不來，他聽到楊怡菲說了賈總的看法以後，他繼續鼓勵她說，“沒事，怡菲，不是還有兩天嗎？而且對方也沒有說你們的案子做的沒有到位之處，隻是再錦上添花一番，這就需要靈感，可是今晚你要聽我的，不要再加班，回家好好地睡個好覺，然後輕裝上陣。偉大領袖毛主席曾經說會休息的人才會工作！等會，我會告訴方總，今晚誰也不許加班，包括你！”
孫文旭雖然是用命令的語氣說的，可是楊怡菲卻聽得出他是在關心她擔憂她的心理和身體狀況，她也覺得他的話非常有道理，搞廣告的嘛，通常就是靈感一瞬間，說不定翻個身的功夫就能有個奇思妙想也不一定。
兩天後，最後的方案終於定了下來，於是，楊怡菲又給賈總打電話，賈總說，“楊小姐，你帶著作品到我們公司吧，我們老板要親自審定。”
“你們老板？”楊怡菲問。
“對呀，我是受我們老板的委托才找到你的，這次如果他說行那就行。”
楊怡菲更加緊張得不了，孫文旭出差在外還沒回來，她就叫上周絕倫跟她一起去賈總的公司。這家公司看起來沒有想象的那麽氣派，可是既然能出手200萬做廣告，那也不錯的了。
賈總很是客氣地把楊怡菲等請到貴客室，讓秘書倒了兩杯咖啡，然後他說了句，“請稍等，我先去稟告我的老板。”
楊怡菲想象著老板的樣子和年齡，有些局促，隻有不停地呷咖啡來掩飾內心的緊張。不一會，賈總出來了，楊怡菲趕緊站起來，卻聽到賈總說，“對不起，我們老板說先看作品。”
周絕倫立即拿出作品，雙手奉上。賈總謙恭地說，“請稍等。”然後退到貴賓室裏的另外一件小屋，屏風擋住了楊怡菲的視線，她隻好呆呆地看著賈總消失在屏風的後麵。
周絕倫悄悄地對楊怡菲說，“我怎麽覺得這裏的氣場不對。”
“怎麽不對啊。”
“陰森森的，好慎人哦。”
楊怡菲也有這種感覺，被他這麽一說，她身上的毛孔都緊縮了。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楊怡菲緊緊地捧著咖啡杯子，如坐針氈。這種感覺前所未有，就像決定生死一樣難熬。她默默地祈禱，希望這次自己的衝動不要給公司帶來滅頂之災。
好不容易聽到賈總的腳步聲，楊怡菲和周絕倫不自覺地站起來，楊怡菲看見賈總的腳步緩緩，神情奇怪，沒有笑容，楊怡菲的心弦繃得快要斷了，他的表情足以說明一切，這次她楊怡菲徹底完蛋了。
賈總走到楊怡菲的麵前，看著她，半晌沒說話。楊怡菲有些顫抖地問道，“不行？”
“行！”
一個字把楊怡菲電擊，她一屁股跌倒在椅子上，大口喘氣，完了，完了，全完了。賈總很驚訝地看著她口中念念叨叨，說，“你怎麽了，楊小姐？什麽完了？”
這個時候，楊怡菲才想起來賈總剛才說的是一個字“行”，她彈簧似地跳起來，問道，“你，賈總，你剛才說什麽？”
“我說行。”
“真的？”
“恭喜你！楊小姐，你成功了，我們老板很滿意。”賈總露出喜悅地笑容說。
周絕倫一下子擁抱住了楊怡菲，開心地說，“怡菲姐，我說吧，我們會成功的。哈哈。”
高興之餘，楊怡菲突然提出一個要求，“賈總，我非常感謝你的老板，他真是一個好伯樂。我想見見這位老板，行嗎？”
“這個……”賈總似乎有些為難，不過，他說，“這樣吧，你稍等片刻，我先去問問老板。”
“哇靠！真的是越來越神秘了。我也好想見見這位老板的廬山真麵目。”周絕倫等賈總走後小聲說。
“小屁孩，別亂說話。”楊怡菲笑著說。
“別這麽損我啊，姐，我是快要 結婚的人了……”
賈總返回來了，不過，楊怡菲有些失望，隻有賈總一個人。他說，“我們老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