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強吻
姬如雪躺在床上,隔著紗帳,看著來給她扎針的人。
她眼睛都不眨的,盯著這如仙一般的人。
冷映寒坐在軟榻上,雖然隔著帳子,還是將姬如雪的反應都收入眼底。
臉上的不快又重了幾分。
這女人,她忘記她已經是他的人了嗎?
竟然還一直盯著旁的男子看。
甚至連和尚都不放過。
帳子里的姬如雪卻開了口,「師傅,不是說要看聞聽切嗎?這樣隔著帳子也脈不清楚吧?不如把帳子拿開,怎麼樣?」
實在是男色當前,這樣如仙一般的人物,姬如雪真的沒有見識過,想看個仔細。
搭在手腕上修長手指微微一頓,下一刻已移開。
他站起來對榻上的冷映寒道,「皇上,貧僧摸不出此女子得了何種病,還請皇上另尋他人。」
語罷,人就退了下去。
姬如雪坐起來,「不是要針灸嗎?」
「朕也會針灸,既然小師妹如此想針灸,就讓朕親手來吧。」冷映寒已挑開紗帳坐了進去。
姬如雪嚇了一跳,隨後皺起眉頭,「皇上日理萬機,臣女豈敢勞煩皇上。」
「朕有的是時間。」冷映寒捏住她的下巴。
修長的手指捏上去,那白皙的下巴上瞬間就多了兩道紅印。
姬如雪掙脫不掉,反而被靠近眼前的臉頰,嚇了一跳。
下一刻帶著霸道和掠奪的吻,壓了下來。
突然間闖進來的舌頭,讓姬如雪慌亂。
在現代的時候,她可沒有處過男朋友。
因為不懂,她只能任由對方掠奪,甚至忘記了呼吸。
直到聽到頭頂傳來輕輕的悶笑聲,才回過神來。
姬如雪大口的喘起氣來,一隻手摸著胸口。
她抬眼,看到頭上的男子竟然還在那笑,臉也不由得燙了起來。
姬如雪卻不肯服輸,巴達巴達嘴,「哼,也就一般般吧。」
笑聲突然停了下來。
冷映寒再次捏住眼前小女人的嚇巴,「看來朕沒滿足你?」
「皇上後宮三千佳麗,身子哪裡吃得消,臣女哪敢挑這個理。」這次換姬如雪笑出聲來。
冷映寒越靠越近,近到姬如雪可以感受到他的熱氣,在臉頰上掃過。
他淡淡道:「小師妹,你變得可是越來越有趣了,不過這用這種法了吸引朕,朕確實被你吸引住了,你這下可以滿意了。」
冷映寒冷冷的薄唇,在她的唇邊滑過。
明明是帶著冰冷的唇,卻讓姬如雪的臉燙了起來。
她耳邊傳來輕輕的悶笑聲:「小師妹的身上很香,是體香嗎?」
不等姬如雪再次反駁,帶著野性的吻再一次壓一下來。
姬如雪惱羞成怒的捶打著身上的人,卻像銅牆體壁一樣,跟本推不開對方。
骨節分明的手,更是不知何時在她的身上遊走起來。
姬如雪大急,這色胚。
偏她的反抗在對方的手裡,就你打在棉花上一樣,根本就沒有一點的反應。
姬如雪胸前衣襟也被扯開,在快要窒息的那一刻,重新呼到了空氣。
而那個冷唇已滑到了她的脖子間,一陣刺痛傳來,姬如雪低呼出聲。
冷映寒才慢慢抬起頭,唇邊帶著一抹的紅色,「朕給你做個印章,也省著小師妹忘記了自己是誰的女人。」
語罷,整個人已離開了床邊,留下冷然的背影。
「若再有下次,讓朕看到小師妹盯著別的男人看,可不是今天這麼輕的處罰。」冷映寒說完,就出了屋子。
姬如雪抬手摸了脖子處的疼處,忍不住冷吸一口氣,「該死的,竟然咬出血了。」
她忍不住對外面大喊,「春香,春香,還不快進來,你主子都被狗咬了。」
話音一落,春香連滾帶爬的跑了進來,「姑娘,怎麼了?」
待看到主子脖子上的痕迹,臉紅了起來,「奴婢去給姑娘找藥膏。」
等春香拿了藥膏回來的時候,臉上還紅紅的。
姬如雪問道,「你怎麼了?臉怎麼這麼紅?」
這一問,春香都抬不起頭來了,「姑娘,奴婢幫你抹吧。」
姬如雪這裡沒有鏡子,自然不知道她的脖子上,除了被咬壞的地方,還有幾處紅色的吻痕,也難怪春香看了會臉紅。
皇上剛從這裡出去,不用想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姬如雪摸著自己紅腫的辱,該死的男人,看來下次還是遠離他一些好,這樣也安全。
不過很快,姬如雪就把這事給拋到了腦後。
她拉著春香問,「先前給我把脈的的清真師傅,住在哪裡?」
「姑娘,你有事?」
「就在寺院里吧?」姬如雪叫春香拿了衣衫過來,「我出去走走。」
「姑娘,您還在生病。」春香就感覺不好,哪裡會同意,「皇上走的時候吩咐過,讓姑娘好好獃在屋裡養病。」
「這個他都說了?」姬如雪冷哼,「我不說你不說,他怎麼能知道,快點去,別忘記我才是你的主子。」
春香無法,只能去拿衣衫。
姬如雪特意換了身隨意的衣裙,出了屋就去寺里逛。
走了好幾個院子,都沒有打聽出清真的住處,就回過頭瞪著春香。
春香就差點哭出來,「姑娘,你就饒了奴婢吧。」
姬如雪盯著她,「我就是看看,你還怕我拐了和尚跑了不成?」
春香真想說主子能做出來,卻只能帶著主子往荷花池那邊走,「奴婢只知道清真師傅住在這裡。」
姬如雪點點頭,這樣的地方確實適合那仙一們的人住。
她一邊安慰春香,「你也別多想,你主子我不過是有些問題,想請教一下清真師傅。」
春香苦著臉點頭。
姬如雪在院子里逛了一圈,才往禪房走去,站在外面透過窗戶,就能看到站在桌子旁畫畫的清真。
姬如雪就那樣站著,也不說話。
直到有小沙彌走了過來,「女師主,這裡是清真師叔清修之地,還請女師主移步。」
「何為清修?」姬如雪笑著看小沙彌。
明明是個八九歲的小孩子,偏偏是個和尚,到真是可愛。
小沙彌愣了半響,才想到回話,「自是靜心之地。」
「若心是靜的,哪怕是在鬧市,也是清修,若是心動,再安靜安穩不下來心,又何來清修?」姬如雪反問過去。
這次小沙彌說不出話來了。
春香抽了抽嘴角,「姑娘,咱們回吧。」
姬如雪不動,看著走出來的清真,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清真師傅,我說的可對?」
清真望著眼前的女子,只聽她又道,「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清真師傅可覺是這個道理?」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清真喃喃念了一遍,眼睛突然亮了起來。
他定定的看著姬如雪,「說的好,清修多年,卻不極女師主一句話道得明白,今日貧僧受教了。」
姬如雪見他這般認真,到覺得不好意思了,「這也是我從旁處聽來的,清真師傅到是謝錯人了。」
「不管是誰說的,今日女師主的一番話,卻讓貧僧眼前豁然一亮。」清真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看女師主也是有禪心的,不知可願進屋裡與貧僧議禪?」清真側身作請的姿勢。
「自是好的。」姬如雪抬腳走了過去。
兩人進了屋,禪房裡很簡單,卻透著清修之氣,讓人一進來就能靜下心來。
姬如雪很喜歡這裡,特別是茶也很香,喝不出是什麼茶,卻很對口味。
姬如雪說話的時候很少,多是清真在講著經書里的故事,又引出什麼典故來。
她聽的很入迷,直到天色晚了,春香進來催才發現天都黑了。
姬如雪不好意思的道了別,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春香提了飯菜回來,見到主子突然間這麼沉默,到有些不習慣。
她道:「姑娘,今天廚房裡的飯菜給了量很多。」
姬如雪淡淡的嗯下,「春香,你說清真師傅那樣的人,怎麼會出家當和尚呢?一定是被感情所傷吧?」
「姑娘,奴婢不明白這個,可奴婢知道清真師傅現在是出家人,可不能有七情六慾,那樣要破戒的。」春香說著把飯菜擺好。
她又勸:「姑娘,用飯吧。明天是夫人來探望姑娘的日子,姑娘可不能再讓夫人擔心。」
每隔半個月,丞相府都有一次探望的機會。
姬如雪坐到桌前,才發覺她竟然在寺院里都呆半個月了,過的到是快。
她吃了兩碗飯,胃都撐著了,飯後帶著春香在院子里遛圈。
姬如雪想著來這裡半個月,原打算跑出去逛逛古代的街,到是每天被和尚念經念的跟本沒法了脫身。
她對春香吩咐道:「春香,明天告訴主持就說我病好了,也省著他們天天過來念。」
算冷映寒狠,讓這些和尚念半個月。
她認輸,大不了每天去念經的時候偷偷懶,還能強迫她不成?
春香卻鬆了口氣,「奴婢記下了。寺院里每天早上卯時開始念經,明早奴婢服侍姑娘起來去前殿。」
卯時也就是五點到七點。
「起這麼早?」天才剛亮吧。
春香一臉的為難,「寺院里一直都是這個時辰。」
「罷了罷了,知道了。」姬如雪認命的往屋裡走,「天色不早了,睡吧,明天還要早起。」
春香鬆了口氣,忙應下。
次日,姬如雪打著哈欠去了前殿。
她不是出家人,就在最後一排坐下,手裡捧著一本佛經。
姬如雪都不認得上面的字,又懶得問。
她乾脆就假裝看得懂,張嘴不出聲的跟著眾人念,到也覺得省事,反正又沒有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