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77】孩子是你的
太陽已經西沉,她在沙灘上來來回回走了兩圈,想回屋去了。【】
可是,那兩個男人似乎還在商量著什麼,居然還一副相談甚歡的模樣,她覺得非常驚奇,但是總比劍拔弩張爭鋒相對要好。她安慰的想著,脫了鞋子,赤足往裡面走,準備趁兩人不注意的時候走進內室。
她正得意於自己沒發出任何一點聲音,屋子的那邊忽然安靜了下來,她心一凜,鼓起勇氣過去,就見兩人都在她,一個笑的奈,一個一臉的高深莫測。
她垮下臉,只好拍了拍裙子,走過去,沒話找話:「呃,你們吃好了?」
「你說呢?」顧澤謙的目光落在她瑩白的雙足上,眉一揚,「怎麼又把鞋子脫了,小心著涼。」
聞言,對面虞景耀的目光也過來,灼熱的視線同樣落在她的雙足上。
她有些不自然,微微蜷起腳趾,正在想解決辦法,忽然到桌上的殘羹冷炙,她眼睛一亮:「我收拾桌子,你們慢慢聊。」說完收走盤子躲進了廚房。
避開虞景耀的目光,她長舒了一口氣,心裡的沉重感卻更強烈了,為什麼直到現在她還是沒有勇氣面對他,她害怕他的目光,害怕他的目光會流露出任何讓她軟弱的情緒。
樣子,虞景耀接下來一段時間都會待在這裡,她不能永遠這樣沒出息,何況,自己這樣的表現,顧澤謙在眼裡也會難受的吧!想到這裡,她嘆了一口氣,更覺得懊惱。
她把餐具放進洗碗機,然後就一直靠在牆上發獃,直到顧澤謙走進來。
「怎麼,你打算一直待在這裡?」他握住她的手,著她的眼睛問。
她攬住他的腰,悶悶的說:「你一點也不意外他會找到這裡來,其實你早就知道他會來的,是不是?」
「你這麼說就冤枉我了。」他一臉委屈,「你,他一來,你都不敢當著他的面跟我親熱了,你以為我願意被他打擾我們的二人世界嗎?」
「我不是不敢,只是覺得……不太好……」她想解釋,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他輕嘆一聲:「你不是覺得不太好,你害怕他到了難受。」
她一震,抬頭著他,目光有些軟弱:「我不是……我……」
「安安,你總要面對的。」他輕輕揉著她的頭髮,「我給你時間,不要怕我難受,不管你對他有什麼感情,我希望你在這段時間裡想清楚,或者和他說清楚,雖然他未必會理解,但是你要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她抱緊了他,聲音有些哽咽:「你這麼說,我才更難受,這樣,對你太不公平。」
「我的大度也是有限度的。」他笑了笑,「以後,我不希望還有另外一個男人橫亘在我們間。」
「嗯!」她重重點頭,「謙,謝謝你。」
「乖,」他輕輕拍著她的背,「要是真的覺得對我不公平,那就親一個。」
她捶了他一下:「你什麼時候徵求過我的意見了?」
「我想要你主動。」他閉上了眼睛,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來吧,我絕對不反抗。」
她臉色一紅,猶豫了一下,這才慢慢的湊上去,輕輕碰了碰他的唇,雖然兩人已經吻過很多次了,但是這樣簡單的觸碰反而更刺激,她只覺得身上被一股電流擊,渾身一顫,直覺的想遠離他的唇,他卻不許,扣住她的後腦勺反客為主,深深的吻著她,不容她一絲一毫的逃避。
一吻結束,她眼水光瀲灧,唇色嫣紅,顧澤謙眼神一暗,呼吸變得沉重。
「真該死,好想在這裡吃了你。」他在她耳邊低聲呢喃。
她嚇了一跳,開他,一臉緊張:「你不要亂來!」
他奈一笑,輕撫了撫她的臉頰:「別怕,我逗你呢!先出去吧,我來收拾一下。」
她點了點頭,拍了拍臉,深吸一口氣,走了出去。
外面,虞景耀還坐在原來的地方,一動不動,面色沉沉,不知在想什麼,她倒了一杯熱水,放在他的面前。
虞景耀霍然抬頭著她,倒讓她嚇了一跳。
「呃,喝水。」她吶吶道,低頭撥著手腕上的手鏈,依然不敢和他直視。
對面的男人握緊了拳,良久,他輕輕開口喚她:「安安……」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差點逼出了她的淚水,僅僅這兩個字,凝結了多少不舍,多少思念,多少痴纏和眷戀。
也就是在這一刻,她才真正感受到他對她的感情有多深,從前,當她被他囚禁時,論他說了多少動人心魄的情話,她總是帶著排斥和抗拒,因此從來不曾有哪一句讓她動容,可是這個時候,當她已經和顧澤謙在一起,再次坐在他的對面,僅僅是一個低喚就讓她所有的防線面臨崩潰。
她定了定神,如常笑道:「我在婚禮上離開,一定給你帶來了很多麻煩。」
他怔怔的著她,聲音低緩:「再多的麻煩也所謂,正好能讓我轉移一下注意力,否則,我只怕會瘋掉。」
她心一凜,咬了咬唇說:「戒指和婚紗都還在我這裡,我知道那都是你親自設計的,我想,你可能……」
「不必了。」他打斷她的話,「既然是為你設計的,如果你不要它們,也沒有第二個人有資格擁有它們,你收著也好,扔掉也好,都隨便你,只是不要再還給我。」
她奈的勾了勾唇角,輕輕點頭:「好。」
「安安。」他的眼底涌動著複雜的情緒,瞬也不瞬的著她,「我只想問你一句,你有沒有對我動過心?哪怕只是一個一閃而過的念頭,你是否動搖過?」
她沉默了很久,終於抬頭,著他:「答案很重要嗎?」
「很重要。」他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聲音微微顫抖。
「如果我說是,你會怎樣?」
「那麼,我就絕不會放棄。」他的目光越發灼熱,「安安,我等了那麼久,你讓我怎麼放手?」
「如果是這樣,」她垂下眼睛,輕聲說,「沒有。」
他慘然一笑:「你騙我,你想讓我死心。」
她堅定的搖了搖頭:「我或許有過不忍,即使現在也是如此,但並不代表我曾經動過心。虞景耀,我的心很小,裝不下第二個人。」
他的眼神一寸寸的黯淡下去:「我明白了,不管你是否動過心,你的選擇都不會有任何改變。」
「是。」她抽回自己的手,聲音微顫。
他忽然自嘲一笑:「我問也是白問,你這個女人這麼固執,就算感情上有所動搖,理智上也絕不會承認,很早以前你就告訴過我。」
她啞然,氣氛一時陷入了凝固,面對虞景耀一如既往的灼熱目光,她有些不自在,好在這個時候,顧澤謙走了出來。
他極其自然的攬住她的腰,語氣滿含寵溺:「今天的葯吃了嗎?」
「呃,還沒有。」她心虛道。
「那就乖乖去吃藥,還是你想我喂你?」他含笑了她一眼。
她一驚,忙站起來:「我這就去!」
虞景耀注意到兩人的親昵,眼神一片幽暗,忽然,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
顧澤謙蹙眉,詢問的望著他,虞景耀語氣狠戾:「你碰過她了?」
「那又怎樣?」他挑了挑眉。
虞景耀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句的說:「除非你能確保不會讓她懷孕,否則,你論如何不能再碰她!」
「你是什麼意思?」他的語氣也沉了下來。
「她不能受孕。」虞景耀閉了閉眼睛,臉色痛苦,「上次的生產對她的損害太大,如果再次懷孕,不但孩子保不住,對她的身體也是另一重傷害。」
顧澤謙臉色劇變,額上青筋暴起:「怎麼會這樣?」他滿臉憤怒,一把攥住他的衣領,語氣驚痛,「你為什麼沒有保護好她?她為你生孩子,你卻害得她再也不能做母親!」
聞言,虞景耀低低的笑出來,表情似痛苦似嘲諷:「誰告訴你她的孩子是我的?」
顧澤謙狠狠一震:「你是說……」
虞景耀冷冷的甩開他的手:「如果孩子是我的,它就不會保不住,正是因為知道孩子不是我的,我身邊的人才敢動手,我確實罪不可恕,但孩子是你給她的。」
顧澤謙臉色慘白,跌坐在椅子上,喃喃道:「孩子是我的?」
虞景耀的臉色彷彿浸在陰影:「我沒有必要騙你,我比誰都希望自己是孩子的父親。她不能受孕這件事,不要讓她知道,否則她一定會崩潰,先瞞著她,慢慢調養,未必完全沒有可能。」
顧澤謙握緊拳,臉上沒有一絲血色,他似乎想起了什麼,慘然一笑:「這個女人,她原來早有預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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