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回 華曜趕回來了
珍兒很快地就把麵吃完了,這些年她一直是自己做飯吃,手藝早就練出來了,可是沒有想到欣然的手藝真是比自己還要好,欣然真是天生的才女,外加神女。
“怎麽樣?珍兒,吃飽了嗎?”欣然問道。
“哦,太飽了,欣然,你做的麵真是太好吃了。”珍兒拍著肚子讚歎道。
“真的,有這麽誇張嗎?”欣然看著珍兒天真可愛的樣子,也十分地開心。剛才她的心可是一直揪著的,她就怕珍兒鑽牛角尖出不來。珍兒哪兒都好,就是有時候太過執著了。
“你休息一會兒,我去把碗筷刷洗了。”欣然站起身說道。
“我來幫你吧。”
“不用了。”
“還是我來幫你吧,欣然,我想和你說說話。”
欣然見她執意如此也就沒有強求。
兩個好閨蜜走進了廚房,刷起碗來。
欣然感到珍兒是有話跟自己說,就一直等著,可是珍兒卻不開口,欣然也就沒問。
直到她將最後一隻碗刷幹淨,遞給了珍兒,珍兒將碗擺放在了櫥櫃裏,珍兒才說道:“欣然,你真好,其實我真的想以後每天都和你在一起,男人都不是好東西,我再也不會喜歡任何的男人了。”
欣然聽罷,手不自覺地微微一顫。原來,葉維堅還是在珍兒的心中烙下了深刻的傷害。
“珍兒,你不要這麽想。這世界這麽大,人那麽多,你才見了幾個男人呢?不要因為一棵樹不好就否定整個森立的森鬱。再說,葉維堅他也是一時沒有想明白,其實他也是挺關心你的。隻是他一時不知該如何向你解釋,所以才遲疑著沒有去找你。還有,前不久不還是他救了你嗎?”欣然語重心長地勸慰道。
“欣然,你不要在我麵前再提起他好不好。我不想聽到這個人的名字。他根本就不關心我,這麽多年了,他的眼裏隻有你。不管我做什麽,說什麽,他就把我當成空氣一樣。他所謂的關心,也不過是怕我出事兒心裏內疚罷了,若不是這樣的話,他就不會製服那兩個壞人之後,都不問問我的感受,而是忙著將那兩個壞人銬住了。”珍兒越說越激動,最後禁不住淚水肆意橫流。
“好了,珍兒,珍兒,我知道了。你不要激動,我再也不提他了,好不好。”欣然有些手忙腳亂地抱著珍兒,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安慰道。
“欣然,答應我,暫時不要離開我,和我住在一起,好不好?”珍兒像個撒嬌的小孩子一般地說著。
“好,好,我不離開你,永遠不離開你。”欣然也隻得這麽安慰,心中暗暗埋怨葉維堅,這是辦的什麽事兒。
隨後,欣然又安慰了珍兒很久,總算撫平了她的情緒,隨後把她扶到了床上,為她蓋好了被子,見她昏昏然地睡著了,這才走出了她的臥室。
劉珍兒的臥室裏隻有一張單人床,欣然打算這幾天就在客廳的沙發上湊合就完了。
躺在了沙發上,雖然覺得周身那麽的疲乏,然而她卻了無睡意,就在這短短的幾天裏,竟然發生了那麽多的事兒,實在讓她無法接受。
又是這樣輾轉反側了很久,欣然終於沉沉地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一陣劇烈地“砰砰”聲吵醒了她,她迷迷糊糊地坐起身來,左右看看,才發現敲門聲是從門外傳來的,她立刻警覺地站起身,來到了門口,她也沒有開燈,而是從門鏡裏往外看。
借著樓道的燈光,她看清門外站著的竟然是那個妖孽男,一瞬間,她的腦子就有些短路了。這到底是什麽情況?那個妖孽男不是應該在廣州的嗎?
“欣然,你快開門呀,我是華曜,我知道你在裏麵了,快點開門吧,要不然都要把鄰居吵醒了。”華曜的聲音都有些沙啞了。
欣然隻好打開房門,不然照這位爺的陣勢,真得把鄰居都給吵醒了。
“欣然,你沒事兒吧,我真是擔心死了。”一進門,華曜便不由分說地把欣然緊緊地摟在了懷裏。
天知道,他這幾天在廣州過的是什麽日子。自從得知欣然被綁架後,他就想立馬插上翅膀飛過來。可是和那邊的供貨商正談到了 緊要的關頭,這位供應商是很願意提供鼎盛需要的原材料,但是有一項指標不符合,需要一份政府的公文準予批準。華曜就是跟這個供應商在忙這件事情,他實在是走不開身。於是就每天在與政府官員的交涉以及對欣然的強烈思念和擔心中度過了三天的時間。
好在,羅建十分的能幹,欣然得以很快地被救了出來。要不然的話,華曜都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活下去的動力。
欣然就這麽緊緊地被華曜抱了個滿懷。他抱得那麽緊,緊得讓她都有些透不過氣來。她本來想掙紮,想想還是算了。這妖孽男如此愛她,知道了她被綁架的事兒,可不是要急成這樣唄。
於是,欣然就這麽順從地,靜靜地享受著華曜的擁抱。他的雙臂那麽有力,他的懷抱那麽溫暖,她忍不住閉上眼睛,耳邊聽到了華曜有力的心跳聲。
“撲通,撲通。”好像每跳一下,都宣告著他愛她。
想到這裏,欣然忍不住紅了臉頰。她這是想的什麽跟什麽呢?這個妖孽男真的是如此愛她嗎?真的是把她愛入了骨髓裏?
此時,華曜也靜靜地享受著懷中這柔軟的溫香。鼻息間依然是那熟悉的香味,那麽清香,那麽宜人。這兩天,他在廣州的酒店裏幾乎沒有睡過一個安穩的覺,幾次夢回,他的夢中也是無數次夢到了這樣的場景。他緊緊地擁抱這欣然,再不允許任何人靠近她,侵犯她,他更想將她變成一個拇指姑娘般大小,這樣他就可以隨時把她帶在身邊,不離左右。
他更是後怕,如果這一次不是警察及時趕到,如果欣然發生了什麽意外,他該如何自處?
也不知過了多久,華曜才緩緩地鬆開了欣然。
欣然忍不住長舒了了一口氣。
“怎麽了?你很累嗎?”華曜柔聲問道。
“可不是很累的,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先是我被綁架,後來我的閨蜜珍兒又險些被流氓騷擾。我也是剛陪珍兒從醫院回來,現在她正睡覺呢。你看你,怎麽回來的這麽突然,半夜三更的就來敲門,也不怕吵了鄰居的好夢,你可輕一些,別把珍兒吵醒了。她好不容易才睡著的。”
漆黑的房間中,欣然感覺到了華曜那炙熱的呼吸,以及他明亮的眸光。她不由暗自腹誹,這個男人果真是個妖孽嗎?他的眼睛竟然能夠發光。
華曜感受著懷中女子的輕柔且帶著淡淡香氣的呼吸,覺得好不愜意,雖然屋中很黑,看不清楚她的臉,然而他卻清晰地感覺到欣然在靜靜地看著他,用她那雙會說話的眼睛,用她那秋波一般的目光。
這一刻,華曜忽然感謝起黑暗了。若不是有這樣的黑暗,懷中的女子恐怕不會如此溫情脈脈地看著她吧?
“好了,你看夠了沒有。我現在沒事了,你可以走了吧,不要打攪到珍兒休息。”欣然猛然醒悟過來,推著華曜就往外走。
“你這個狠心的婆娘,我擔心你擔心的心都要碎了,不遠千裏趕回來見你,下了飛機連口水都沒喝,難道你就這麽狠心對待你的老公嗎?”華曜訴苦,聲音就像一個苦大仇深的人似的。
“誰是你的老婆。我還沒有嫁給你呢。”本來欣然聽到他這哀怨的聲音,心中掠過了一絲不忍,本想說幾句溫柔的話,但想到珍兒還在屋裏。珍兒剛遭受了感情的不幸,若是這會兒欣然與華曜溫存,豈不是在往珍兒的傷口傷勢撒鹽嗎?於是她索性狠小心說道。
“欣然,老婆,你不要這麽狠心好不好,看在我三天沒有合眼的份上,你就掌上燈讓我看看你吧。”華曜索性抱住欣然耍起賴來。
“你,別弄,別弄。”這個可惡的妖孽男抓住欣然使勁地瘙起癢來,欣然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忍住了沒有笑出聲來。
“要想讓我走也行,那你先讓我仔細看看你。”華曜繼續耍賴。
“好吧,好吧,真是服了你了。”欣然無奈之下,隻好點亮了玄關的小壁燈。
橘黃色的燈光柔柔的照耀下來,在欣然姣好如玉的麵龐上鍍上一層氤氳卻美好的光影,就像畫中的仙子一般。華曜一時看得呆住了。
欣然被他灼灼的目光看得不好意思起來,連忙低下頭去。
可是華曜卻顯然沒有看夠,他索性捧起欣然的臉,繼續貪婪地看起來。
越看越愛看,怎麽看好像也看不夠似的。看著看著,他的臉就無限地想欣然靠了過去。
欣然的呼吸一滯,心中又是一緊。她似乎明白了他要幹什麽,心中緊張的同時,卻有著一種莫名的期待。
“你……看夠了嗎?要是看夠了……就趕緊走。”欣然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磕巴起來。她有些恨自己的舌頭和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