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他的眼裡和心裡,都只有一個她
將近一年的時間未見,經過沙場征戰的洗禮,他真是變得更英武了。一身戎裝的孟子洛,雖然面色因為長途跋涉而略帶疲憊,卻依然顯得英姿颯爽,威武不凡。
第一次見到孟子洛的紅香,眼睛驀地亮了一下。
起先她的心情一直處於既期待又緊張之中,不知道自己將要面對的丈夫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現在看到孟子洛是這麼瀟洒英武的一個年輕將領,頓時芳心大悅,面上露出了嬌羞的笑容。
「哥!」孟瀟瀟興奮地喊道。
「瀟瀟,你也在家?」看到孟瀟瀟也在,孟子洛有些驚異,不過他此時顧不上多想這些。
自從進了屋,他的雙目就一直盯在讓他朝思暮想的蘇櫻的身上,動也沒有動。
此刻,孟子洛喊了聲娘,扔下手裡的大包裹便走到了有些嬌怯站在一邊的蘇櫻面前,伸手撫摸著她蒼白瘦削的臉頰,啞聲問道:「蘇櫻,你怎麼瘦了?」
蘇櫻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輕聲叫了一聲子洛,卻說不出別的話來。
「哥,蘇櫻姐就是因為太想你了,相思成疾,有時還茶飯不思,才會變得這麼瘦的。」孟瀟瀟在一旁調侃地笑道。
「是嗎?蘇櫻,那我回來了,你一定要吃得多多的,趕快胖起來。」孟子洛的嘴角露出了溫暖的笑意,不顧身邊這麼多人,伸臂將蘇櫻緊緊擁入懷中:「我也每天都在想你。」
孟瀟瀟不由得舒心地笑了,說實話,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她哥哥和蘇櫻這麼親密的擁抱,還有說出這樣動情的話語。
因為孟子洛不像蕭墨軒,蕭墨軒隨時都可能在人前跟自己的女人表現出一些親熱的舉動。
孟子洛卻一直是屬於內斂型的,當著別人的面頂多跟蘇櫻拉拉手而已。
他今天這樣,足以說明這麼久的時間沒有在家,他對蘇櫻的思念,已經達到水深火熱無可抑制的地步了。
蘇櫻依賴地靠在孟子洛的懷中,淚水終於掉了下來,心中百感交集,抽泣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蘇櫻,別哭,別哭,我給你帶了東西回來,你一定喜歡的。」孟子洛一邊幫蘇櫻擦著眼淚,一邊柔和地說:「等會回房拿給你看。」
「嗬,什麼好東西呀?不能在這裡讓我們一起看看嗎?」孟瀟瀟打趣地說道。
「也有你們的,不過少些。」孟子洛笑著說,走到他帶回的那個大包裹前,解開包裹,裡面又有一大一小兩個布包,他把那個小一點的遞給孟瀟瀟:「這是給你和娘的。」
隨後提起那個大的布包,拉過蘇櫻的手說:「蘇櫻,我們先回去。」
「子洛,等一會兒再走,娘還沒有跟你說完話呢。」孟夫人走過來,想要給他介紹紅香。
「娘,我明天再跟你們好好說行么?我現在想跟蘇櫻說說話。」孟子洛對孟夫人歉然地笑了笑,拉著蘇櫻先走了。
「這孩子,真是……」看到孟子洛帶著蘇櫻頭也不回地走了,孟夫人又是不滿又是悵然地嘆息了一聲,站在一邊的紅香也是滿臉失落。
「娘,哥剛回來,想跟蘇櫻姐多聚一下也沒有什麼啊,我都能理解。」孟瀟瀟不由說道。
「你懂什麼?回去洗洗早點睡吧。」孟夫人忽然顯得有點心煩意亂,丟下這句話就也走出了花廳。
紅香禮貌地對著孟瀟瀟笑了一下,也跟著孟夫人走了。
剩下孟瀟瀟一個人,又眨巴著眼睛雜亂無章想了半天。
說實話,看見孟子洛和蘇櫻相見的場面,她也跟著他們開心。
看得出來,她哥哥的眼裡和心裡,都只有一個蘇櫻,其他的人根本沒有機會再插進來。
不過紅香臉上布滿的失意與黯然,也讓孟瀟瀟對這個還不太熟悉的女孩子有了幾分同情。
她想著,一切都只怪她的娘親太自作主張,以後如果能幫這個女孩找到一個合適的好人家,那就最好了。
孟子洛和蘇櫻一起回到了房間,孟子洛先將那個大布包攤在桌上打開,裡面竟然是各種動物的毛皮。
「子洛,這是從哪裡來的啊?」蘇櫻驚訝地問道。
「那邊人煙荒蕪,卻有一個深山密林,是圍獵的好場地。我在戰事不緊時,專門抽空去打過兩次獵,獵了不少動物,把皮毛留了下來。」孟子洛說著,把那些毛皮一張張拿了出來:「你怕冷,這張銀狐皮,正好給你做個夾襖,這張鹿皮,給你做雙鹿皮靴子。這個是兔皮,做成手套給你冬天暖手。這兩張是紫貂,我射箭的時候是從頭頂穿過的,沒有傷在它們身上,皮還是好好的,可以給你做件大氅……」
「子洛,這麼多,我哪裡穿得完?給娘和瀟瀟分一些去吧……」蘇櫻的喉嚨一陣發熱,聲音不由有些哽咽。
「還有幾張貉子皮,我給娘和瀟瀟留著了呀。她們都沒有你怕冷,也沒有你愛穿這些。」孟子洛摟住她的肩頭,輕聲問道:「蘇櫻,你喜歡嗎?」
「喜歡,當然喜歡……」蘇櫻連連點頭,眼淚又情不自禁地掉了下來。
「那就別哭了。」孟子洛捧起她的臉,用手指輕輕抹去她臉頰的淚滴:「蘇櫻,你知道嗎?我在那邊,每個晚上,都在想你,每天做夢,夢裡也都是你。」
「我知道,我都知道,子洛,我也想你。」蘇櫻撲進孟子洛的懷中,眼淚更加洶湧地湧出來。
「我不是回來了么?蘇櫻,不哭了啊,我再也不離開你了。」孟子洛愛憐地去吻她的眼淚,越吻蘇櫻卻哭得越凶。
「怎麼了呢?蘇櫻,你哭得我的心都亂了。」孟子洛說。
「子洛,我就是太想你了,見到你……高興。」蘇櫻抽噎著說道。
這個時候,說蘇櫻的心情就像一鍋百味俱全的大雜膾,一點兒都不為過。
激動,喜悅,羞愧,懊悔,內疚,委屈……這些波動不息的情緒,就像幾塊搬不開的大石頭一樣,重重壓在蘇櫻的心上,沉甸甸悶騰騰的。
也許只有哭,才能讓她暫時宣洩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