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決不能心軟
「放心，這筆錢，以後，我肯定會一分不差地還給你！」孟瀟瀟死命地咬咬牙齒，一字一句說道。
「呵呵，以後嗎？」蕭墨軒冷然一笑，走到一邊的靠椅上坐下，慢慢悠悠地開口：「以後我不要了，我就要你現在還給我，馬上還給我！」
「你明知道我這時候沒有！」孟瀟瀟無語至極，氣憤地說。
「沒有什麼？」蕭墨軒悠然自若地挑挑眉梢，語氣平和得近乎溫柔。
「沒有錢！」孟瀟瀟緊緊捏著自己的拳頭，恨不能照著他那張帥氣卻又可惡到極點的俊臉上猛揍一頓。
「好說。」蕭墨軒上上下下打量著她窈窕有致的身體，滿目輕佻地一勾唇角，神色曖昧，意味深長：「你不是還有身體嗎？欠債還錢，沒錢，你可以肉償。」
「無恥！」孟瀟瀟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我警告你，孟瀟瀟，我已經對你夠忍耐了，你最好不要再讓我聽到你這麼隨便罵我。」蕭墨軒的臉色未變，語調不高不低，卻陰沉冷厲得如同暗夜裡出現的修羅：「今天，你要麼把錢還給我，要麼把你的人給我！」
這麼威逼引誘一個柔弱無依的女孩，對於蕭墨軒來說，可是第一次。
他甚至也覺得，自己此刻的表現，就像一個輸急了眼孤注一擲的賭徒，既無賴又無恥。
可是，不這麼做，他又如何能馴服這個像野薔薇一樣誘人又帶刺的女孩？又怎麼能讓她乖乖變得聽話？
他只能這樣，不管用什麼方法，先得到了她再說……
「好，我找別人借！借了馬上還給你！」孟瀟瀟知道今天拗到了這裡，和這種人完全講不通道理，第一個想起了顧北燁，抓起床邊的電話就想打出去。
蕭墨軒走過來一把奪過她手裡的電話，狠狠甩到一邊：「你還想給誰打電話？誰都不許找！找別人借了也不算數！我就要你自己還！」
孟瀟瀟看著自己被摔到牆角一下子四分五裂的手機，心中越發冰寒刺痛。臉色一點一點變得慘白，就仿若冬天孩子們在戶外堆的雪人，逐漸看不到一點血色。
她已經明白，這個人今天就是不肯放過她。所謂還錢那些，都是借口，目的只不過是想讓她臣服，逼她就範。
他想要的，無非就是她這具看上去還新鮮嬌艷的身體吧。
心已經千瘡百孔，原本就是愛著他的。如果他不是這麼可惡，不是這麼無情，甚至不是這麼有錢，她也許早就真的把自己交給他了。
可是，現在卻是被他威逼著，要付出自己最後的一絲尊嚴……
孟瀟瀟強撐著精神站起身來，目光慘然地和他對視：「你要我怎麼還？」
「想通了？」蕭墨軒有些意外，挑挑眉問。
「是的。」孟瀟瀟揚起蒼白無血的小臉，近乎嫵媚地笑了：「蕭總，我該怎麼做你才滿意？怎麼才算是你合格的女人？」
「自己脫掉衣服，躺到床上。」蕭墨軒調開視線，避開她那凄美而又絕望的笑容，冰冷無情地吐出一句話。
她那淚中帶笑的臉容和凄傷無助的眼神就像利箭一下扎在他的心上，讓他的胸口都有些發疼。可是他知道，此刻決不能心軟。一軟，便又全盤皆輸。
他坐到床上，硬著心腸不去看她。然而那擱在床邊的雙手卻不由自主越捏越緊，似乎在竭力剋制心內的煎熬，連關節處都隱隱泛白……
孟瀟瀟一言不發，轉過身，默默地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那件剛才被蕭墨軒扯了半天也沒有脫下來的短外套，此刻，輕輕飄飄地落到了地上，發出沉悶的一聲輕響。
她的動作很慢，甚至有些笨拙，蕭墨軒也不催她，似乎在享受她的屈辱。
當全身上下，只剩下薄薄的單衣時，孟瀟瀟遲疑了。
初秋的季節已經有了很深的涼意，她的身體，很快起了一層細細的雞皮疙瘩。可是她也好像感覺不到冷，依然木然地站著，神情呆怔，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繼續。你不會不知道我想做什麼吧？難道穿著褲子可以？」蕭墨軒覺察到她停滯不動了，喉頭滾動了一下，沙啞著聲音發話。
孟瀟瀟的嘴唇抿得緊緊的，漆黑的眼眸升騰起了晶瑩的霧氣。手指緊緊抓在自己腰間的內衣帶上，微微顫抖著，怎麼也拉不下去。
那忍了好久的眼淚，終於掉了下來。一顆一顆，如同剛才他送給她的那璀璨華麗的鑽石，滴落在她光潔的手背，和冰涼的肌膚上……
蕭墨軒看到她哭了，那一串一串晶瑩哀傷的淚珠，就像一滴滴燒沸了的開水一樣，濺在他的心底，燙傷了他的心。
可是，他能心軟嗎？他能放過她嗎？
不，不能！從現在開始，她就是他的，最寶貝的寵物。他今天要讓她，徹底地臣服在他的身下……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用以穩定自己心內激烈起伏的情緒，用最平淡冷漠的語氣說：「怎麼不動了？繼續，我要看到你光光的樣子。」
孟瀟瀟依然怔怔地站在那兒不動，也不說話，整個人就像一尊失去了靈魂的雕像。可是身子卻顫抖得厲害，剛才只是手指在發抖，現在渾身都開始發抖，也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別的什麼？
恥辱和心酸的眼淚，就像止不住的小溪流，從她烏黑清亮的眼睛里洶湧地漫延出來，滑過她清麗凄楚的臉頰，「啪嗒啪嗒」大顆大顆落在地上。
她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同這些眼淚一起，跌落在地面，碎成一片一片，再也合不攏來……
微涼的秋風從敞開的窗戶吹進來，嗆進了她乾澀無比的喉嚨，讓她不得不捂住胸口大聲地咳嗽了起來。
蕭墨軒心煩意亂地擰擰眉頭，沉聲說了句：「過來。」
孟瀟瀟就像沒有聽到似的，依然瑟瑟發抖地站在原地，單手捧著胸口拚命地咳嗽著。彷彿要把她的五臟六肺都咳出來似的，甚至夾雜著斷斷續續的乾嘔聲。